第365章 宇宙很大
以往在混沌宇宙中，只有少量神祇拥有战斗能力。
大部分神祇在混沌能量高的地方感知都很差，特别是跟大地属性相关的神祇，在这种情况下更是抓瞎，除了抗揍点之外，毫无用处。
现在就不同了。
这块干净的空域简直就是提供给秩序神祇最完美的战场。
不光激射出去的神术不会因为混沌能量的干扰而大幅偏转和逸散，同时还能源源不断地从己方世界里抽调神力出来，拼个痛快。
即便是看似迟钝的大地系神祇，也能凭借较为强大的神躯在这片星域中打个痛快。
里兰卡对上这个小神系，无论是神祇数量、质量亦或是背后的世界，打起来简直是碾压。
几乎一个照面，波利尼西亚神祇的分身就被斩杀殆尽。
更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对方神祇的分身居然不管不顾地杀进他们的世界。
最最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本体打不过人家的分身。
不到两小时，新的被速通记录诞生了。
奥丁看着阿普切等神祇仅用分身就把对面小神族一家老小十一口全给逮回来了。
“陛下，我们还抢了一波。”阿普切眉开眼笑。
抢劫元素什么的，敢情这都成老本行了。
这一幕让奥丁嘴角有点小小的抽搐。当年带着他们在印度世界抢了一波，个个都成熟练工了。奥丁还没下令，这些家伙居然卡着彼此的变异星区口子大小，愣是掏了几个小岛，连同周围的水体连带空气屏障回来。
多也不是特别多，也至少能让里兰卡世界的总体量增加个7。
不管怎样，初战告捷。
“陛下，这些降神怎么处理？”阿普切眼里闪烁着残忍。
玛雅出来的神祇，没哪个是善神。
奥丁装模作样地：“审问他们关于对方主神系的机密。看对方配不配合了。不配合的话，吾允许你最多有一半的损耗。”
对于拷问和奴役，死神阿普切这方面是专业的。
奥丁让他们最多一半，他们下手的刀法肯定会很精准，刚好找借口杀一半降神。
要虐杀囚犯，这还不简单？
你不说？该杀！
你交代时口齿不清？那一定是企图撒谎，该杀！
你对宙斯的情报不详尽，那就是对我们神王奥丁不敬，该杀！
没多久，一份长达300页的口供放到了奥丁的桌案上。
里面内容之详尽，甚至连降神间彼此最深邃的隐秘都给审问出来了。
奥丁很满意。
当晚，他就去睡觉了。
然后…
唐斯就梦到了。
他惊醒的刹那，把旁边在侍奉的西瓦和梅芙给吓到了。
“陛下，怎么了？”
唐斯不自控地嘴角上扬：“没，预言到了一点好东西。”
最近这些年，压根就没半夜三更召集众神的事。
即便唐斯只是召集核心诸神以及六位神王，这动静还是惊动了不少神祇。他们纷纷在打听消息。
“终于等到敌人了吗？”灯火辉煌的白银之宫里，托尔问出了大家最想知道的问题。
“没错。”唐斯神念一转，一个心灵投影放出来了。
呈现在大殿半空的，赫然是前方数百万公里的星图，以及敌人的世界结构，甚至是神系里的神祇构成。
这些堪称世界之宝的消息，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诸神面前，顺利得让旁观者本能以为是假的。
海拉出列，深深一礼：“陛下，这是预言得到的？还是…”
大家都知道，作为前哨的克拉肯，仅仅比诱饵世界扶桑前出十万公里，距离本界还有五十万公里。正常来说，是不可能得知百万公里之外的状况的，更别说将对方神系的老底都给探出来了。
唐斯也不瞒着大家：“老牌神祇或许知道，吾跟吾那愚蠢的弟弟奥丁，还有一丝命运的连线。虽然年代久远，吾都快忘记这事，但这一次，吾确实地收到了奥丁的情报。不管这是否算是他的本意。”
唐斯第一次拿奥丁当探图先锋，得追溯到当初窥探凯尔特世界的时候。
一来太过久远，二来如今在列的神祇，要么没加入阿萨神族，要么干脆还没出生。
唯有最早一批神祇才会知道。
洛基罕有地皱眉：“奥丁他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
唐斯托着下巴：“他是故意不小心的。”
这话就耐神寻味。
大伙沉寂下去。
就算是后来的新神，也大概听过奥丁掀起那场差点颠覆了阿萨神族统治的诸神黄昏事件。
即便唐斯从未刻意隐瞒此事，不会把奥丁的事迹抹掉，比如保尔森三兄弟携手车翻冰霜始祖巨人尤弥尔的笔画，依旧保留在金宫，作为阿萨神族历史的开端。但新神还是会刻意地回避这事，顶多跟某个旧神熟络之后，趁着酒兴偷偷问两句。
这事涉及到兄弟相残，实在太忌讳了。
本来大家以为这事会被打哈哈，就此忽略，谁料托尔站出来：“父神。难道你至今还相信二叔？”
托尔的潜台词就是老爹你别他妈原谅奥丁啊！
唐斯倒也不恼，正面回答：“如果掀起叛乱是不会受到惩罚，那么谁都可以叛乱。奥丁的罪孽之深，吾亦无意赦免他。”
唐斯说到这里时，众神偷偷松了一口气。
谁想唐斯话锋一转：“奥丁已被吾杀过一次。连灵魂核心都被封印在吾的阿斯加德之剑里。他以不足四分之一的残魂逃出去，又跟多个残魂融合。那个奥丁早已不是吾之神弟了。当然，如果他展现出足够的善意和价值，吾也不是不可以放过他和他那可怜的小神系。”
“这…”嫉恶如仇的亚瑟下意识踏前一步，意识到他的立场有点不适合，还是缩回去了。
唐斯平静地用目光扫过诸神：“宇宙是很大的。花费一万年都不一定能探索完毕。这虚无的宇宙中，除非有着不得不战争的由，否则绝对容得下多个神系。特别是大敌当前，大家要学会抓住主要矛盾，搞清楚，谁才是真正威胁我等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