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虎听得杨少华与谭若凤有私情之事,连杨有才也知道了,心想连锦衣卫都知道这件丑事,肯定是天下武林中人都知道这件丑事了,当真是感觉颜面无存,不由心头气苦,仰天大吼:“天啊,什么世道呀?”
顿时,心酸心疼,泪如雨下。
如果能抢到石天雨的钱,还能补偿自己的心灵创伤。
可能还能治好自己的心灵创伤。
但是,五年过去了,毛也没有抢到啊!
杨小虎感觉自己太悲惨了。
牛镇武和无痴大师赶紧过来劝说杨小虎。
但是,杨小虎却如疯了一般的推开牛镇武和无痴大师,怒吼道:“都怪你们俩无能!哼!”
吼罢,又仰天嚎啕大哭起来。
牛镇武和无痴大师顿时尴尬无比,不知所措。
真是太没面子了。
五年来,一直帮着杨小虎,没想到得到的回报,却是杨小虎对他们俩的一声怒吼。
诶!真是踏上一条不归路啊!
诶!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都怪贫道一时起了贪念,才弄的今天无家可归啊!
诶!都怪贫僧胡涂,出家人怎么可以贪财呢?
诶!贪财之路是一条绝路啊!
何必多见状,心头一阵感慨,说道:“贫道想发点财,怎么就这么难呀?”
慨叹之余,又怀疑内部有鬼。
于是,又气呼呼的说道:“杨有才那妖孽果然与石魔是一伙的,他们真是遥相呼应呀!唉,怎么咱们武林中人的行动就全然在杨有才的掌控之中呢?莫非咱们之中有奸细呀?”
熊百通老泪纵横,伤感之余,又请龚寒玉北上联络杨少华等人来川,说道:“龚大侠,请你北上,联络老夫徒儿少华暨一帮武林小将到川中来,老夫不走了,就留在川中,等到一众后辈,再想法子去灭那石魔。”
无真子感觉熊百通的提议很好,遂赞道:“对,熊庄主所言极是,虽说石魔尚不知去向,但他在川任职,他总会回川的,咱们就以逸待劳,守株待兔,在此守着石魔回川。
这次,一定要灭了石魔。
不然,咱们在江湖上,再也没有颜面立足了。”
何必多但闻此言,心里暗骂无真子:你这白头翁,在江湖上,早就没有颜面了。嘿嘿!你去死吧,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贪财,白活了八十多岁。
赵剑清闻言,却是反对这个计划,说道:“熊庄主,老夫以为不可以留在川中,现在石魔下落不明,恐怕是他在耍什么花招,恐怕会有陷阱。
别忘了,石魔每次都有杨有才那妖孽相助的。
所以,咱们还是先回中原,召集天下英雄声讨石魔为好。
再者,咱们也不能放过龙泉山庄的梅仲秋呀!
这老不死,上次在开封府郊无名山之战中,竟然勾结官兵,杀了无数的武林中人。
也许宝藏已经被梅仲秋取走,否则,梅仲秋哪会那么富呀?他就是挖开那个洞口,取走了宝藏之后,还引江湖中人掉进他的伏击圈里。
只要杀了天下武林中人,梅仲秋保护他的巨额财产,也就更安全了。”
真是异想天开,可能也为财而疯了。
钟万旺赞成赵剑清的提议,很稳重的说道:“赵贤弟所言极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一定要聚集更多的人马,千万别落单啊!不然,给石魔一把火焰刀烧了,连骨灰都会被风吹散的,恐怕谭若凤谭姑娘也是已经惨死于石魔的火焰刀之下了。不然,为何总是不见谭姑娘呢?”
杨小虎伸手掏掏鼻也,仰天长啸:“石魔,我一定会为谭若凤报仇雪恨的。你等着,老子必杀你,必将你碎尸万段。”
钟万旺的嘴边,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好吧!”熊百通艰难地答应下来。
因为钟万旺已经开口说话,熊百通也就无法再坚持了。
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烈日炎炎,忽然间却是狂风大作,乌云密布。
天幕上划过一道道闪电,雷声轰隆。
何必多见武林之中两位领军人物都说要回中原,又见天气变了,急急道了一声:“要下雨了,咱们快上马,快走。”便率先策马上路。
众武林中人只好策马紧跟,先回中原去了。
石天雨去哪里了呢?
朗朗明月,天空明镜如水,没有一丝云。
涪城戴府的前庭里,戴坤、向来香、邬正道等人围着一张石桌在纳凉,各人手里摇着芭蕉扇,不时的扇扇蚊子。
邬正道伸了自己一记耳光,竟然打死了一只蚊子,看看手掌心的一滴血,然后又仰天怒吼道:“石天雨,你这狗杂碎,竟然敢来咬老子,老子拍死你,打死你。哼!你就是一只蚊子,你有什么能耐敢抢老子的通判之职?我呸!”
吼罢,又朝自己的手掌心的那滴血吐了一口唾沫。
哈哈哈哈!
戴坤、向来香和路海等人被逗的捧腹大笑起来。
邬正道把手掌的唾沫抹在裤子上,又说道:“想不到石天雨那小杂碎到了京都之后,不仅没事,反而又高升了。格老子的,咱们整石天雨一次,他就高升一次。什么世道呀?再修理石天雨的话,恐怕石天雨也会高升到九千岁去了。”
不明所以,甚是愤怒,吐出一团葱蒜味。
向来香却不当一回事,冷笑着说道:“石天雨高升了又能如何呀?他只是布司府一个议议事的右参议,一点权力也没有,别说管咱们,就是下面的小知县,他也管不了。右参议算个屁,安子午那老乌龟还是左参议呐!”
路海骂骂咧咧地送上情报,说道:“听闻送石天雨那小杂碎回川任职的张元芳已经代石天雨向吕大人告假,据说石天雨回江南老家探望他的老不死去了。想来石天雨这小杂碎也知道当个右参议的职务,肯定是索然无味的,所以干脆告假,至今没有回川。”
邬正道疑神疑鬼的说道:“说不定石天雨那小杂碎找他恩师梁来兴跑官去了。”
向来香断然否定了邬正道的猜测,说道:“不可能,石天雨那小杂碎现在有皇后撑腰,不可能去求梁来兴的。梁来兴现在也只是一个小参议,跟石天雨一样,连屁都不是。”
戴坤没有再说话,也无心听向来香等人胡说八道,而是静静的端坐着,心里想着自己未来的仕途。暗道:老夫都当知府八年了,八年的正四品呀,怎么吕大人就不举荐老夫升官呢?石天雨参加科考之后才几年呀?便官升至从二品,位列朝廷的文武百官之列了。
唉,苦!老夫苦啊!
但愿我家意儿嫁入吕家之后,吕大人能保举老夫步步高升啊!我家意儿这么漂亮,吕源若不举荐老夫步步高升,老夫就让意儿休了你们吕家的儿子。
各人都有烦心事。
正如魏雪妍给石天雨介绍情况时所说的那样,戴坤就是一个官迷兼财迷,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喜好。只娶韩凤凰一妻,从来不纳妾。
别人以为戴坤是个好男人,殊不知戴坤只想当官和敛财。
他每天的心思,就是想着怎么样来步步高升,怎么样来捞点钱。
所以,才不会考虑其他方面的事情。
向来香胡说八道一会,说的唇干舌燥,呷了一口茶,脑海里浮现出韩玉凤那丰盈诱人的身段,不由咽了一下口水。
心里暗道:那死刘丛,看得韩玉凤那么紧,让老夫一丝机会也没有。
格老子的,老夫至今还没摸过韩玉凤的手呐!
心想至此,便拱手对戴坤说道:“戴大人,现今通判之位给国子监来的王朝占了,咱们是不是得想个法子弄个知县给邬经历当当呀?毕竟咱们三人才是好兄弟,可不能亏了好兄弟啊!”
心想只要把邬正道从府衙里推出去,便可以联合邬正道荐举刘丛晋级,然后自己就可以挟恩图报的和韩玉凤那个了。
邬正道闻言,从石天雨那摊子事之中回过神来,哭丧着脸的跪到戴坤跟前,哀求道:“大人,为通判一事,小吏几乎倾家荡产了,求大人帮帮忙,给小吏挪个好位子吧。”
戴坤为通判之位,收了邬正道不少银子,此时只好扶起邬正道,说道:“邬经历,这次通判之位失手,不是本官没有帮你,而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那王朝原本是国子监司业,与凌锋一样,都是魏九千岁的干儿子。唉,起来吧,本府一定想法子让你出任知县的,放心吧。”
好言相慰,再许诺言。
希望邬正道能送些银子来。
至于邬正道现在家里到底还有没有钱,戴坤不管。
反正要让戴坤出面办事,就得先收钱。
邬正道起身,感激涕零的说道:“谢谢戴大人!”
向来香随即也向戴坤拱手道谢。
然后,向来香和邬正道告辞而去,各打着如意算盘,屁颠屁颠的离开了戴府。
月朦胧,情朦胧,爱朦胧。
戴如意房间的窗口正好对着前庭的那棵大榕树。
耳听戴坤、向来香等人的聊天,心头又是一阵思潮起伏。
站立在纱窗前,眼前又浮现起了石天雨的身影,心道:石天雨不仅没事,谣言也破了,这证明石天雨确实是一个正人君子,万岁爷还加封了石天雨。
只是以后,我再也不能见上石天雨一面了。
往后,石天雨就在成都的布司府里当差了。
哦,不!我若是嫁给吕公子,我还是能见到石天雨的。
但是,我嫁人了,见到石天雨,又能如何呢?
以前,石天雨来我府上,我还曾经讨厌他。
月余不见,我却总想着石天雨,难道我真的是爱上石天雨了吗?
唉,都怪那死向来香老是在我面前提起石天雨。
害的我总是想着石天雨。
夏日炎炎。
夷陵城中,尽管夜深了,但街头仍有一些乘凉的百姓,燥热令他们难以入眠。
洪兴镖局的后院里。
安启其夫妇正和谢海庭、成了才、安志君商议安儿之事。
杨樱手拿芭蕉扇,一边扇凉,一边忧虑地说道:“怎么办呀?好久都没有见过安儿了,安儿现在情况到底如何呀?怎么江湖上,没有丁点安儿的消息呢?诶,老身真是想念安儿,这死丫头,也不来封信!诶!”
成了才建议说:“师母,让小师弟和师妹成亲算了,好转移小师妹的情绪。我的这小师妹呀,乃是性情中人,想啥就是啥,性格太率真了,容易得罪人。天下武林中人为了石天雨的藏宝图,经常把我的小师妹和石天雨联系在一起,这可苦了我的这个小师妹。”
其实,成了才是至今还对安儿不死心。
至今还为情所困。
当然,这只是成了才心生毒计,故意这么说的。
只要师父师母行动起来,便可以见到安儿了。
只要见到安儿,便有机会得到安儿。
成了才心想:就算安儿嫁给了石天雨,成某也要得到安儿。
不然,此生白活了。
我的小师妹,岂能让别的男人来占便宜。
安志君闻言,心头大喜,激动万分,满脸喜气,感激地看了成了才一眼,还真以为成了才是为他着想,为安儿这个小师妹着想。
安启其不语,心里早已经明白:安儿爱的并不是她三个师兄之中的任何一个,而是深爱着那个背负天下武林人士骂名的又获得涪城辖区内百姓拥护的石天雨。
而且,对于上次何必多和无真子等人深夜前来暗杀惊雷门师徒的举动还心有余悸。
有时候,安启其也是想不通:安儿怎么会喜欢背负天下武林中人骂名的石天雨呢?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安儿疯了吗?这丫头,真不懂事,真不识趣。
故此,安启其时而怕安儿给洪兴镖局带来祸害,时而又想到自己堂堂一个门派的掌门人,洪兴镖局的掌舵人,如此怕事,心里又隐隐难过。
就在此时,忽然有仆人过来禀报:安儿姑娘回来了。安儿姑娘回娘家探亲来了。
“什么?”
“什么什么?”
顿时,洪兴镖局满门都在惊愕的反问那个仆人。
无不瞪圆了眼珠,张大了嘴巴。
怎么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呢?
怎么我们说话就那么邪门呢?
“师父,师母,师兄们,我回来看您们了。呵呵!”
此时,安儿穿着浅绿色的长裙,秀发上斜簪着一朵新摘的白芙蓉,挽着一支碧玉七宝玲珑簪,身材丰盈,浑身乃香味,款款走来,美极了。
安启其夫妇及几个徒弟,顿时瞠目结舌的望着安儿,感觉安儿太漂亮了,比以前更漂亮了,简直有些像做梦似的怔怔的望着安儿。
安儿刚生完孩子一个多月,也派人乔装,护送母亲回江南,准备乔迁新居。
母女俩也分头行动,母亲回江南做准备,女儿到夷陵来请客。
故此,安儿便乘坐石天雨的飞机,赶来夷陵洪兴镖局,邀请师门到江南去,参加母亲的乔迁新居之喜宴。
明天一早,安儿还得赶回“仙界”去。
刚生儿子石瑞涛仅仅一个月。
儿子石瑞涛还没有断乃。
所以,时时刻刻都让安儿好生牵挂儿子石瑞涛。
故此,安儿也没带任何行李,但是,身上有的是银票。
因为安儿现在已经是一位贵夫人了,不缺钱。
所以,安儿进来就叫嚷嚷的,小跑而来,握住了杨樱的手,但瞬间又松开杨樱的手。
杨樱这才反应过来,惊喜的说道:“安儿?真的是安儿?可想死师母了。安儿,你怎么胖了?哦,你真香!”
刚想问安儿是不是刚生完孩子呀?
不然,怎么会浑身乃香味呢?
杨樱可是过来人。
知道这味道是刚生完孩子的少妇的特有味道。
但是,杨樱瞬间又懵了,因为收到了重礼。
安儿之所以忽然松开杨樱的手,乃是从怀中掏出一张千两的银票,塞给杨樱,笑道:“师母,小小心意,请笑纳。这是和恒连锁银号的通兑银票,小小心意,一千两银子,孝敬师父师母的。徒儿这次来,是专门过来邀请师门中人到江南去作客,参加我娘的乔迁新居之喜宴啊!呵呵!”
虽然当了母亲,但还是小辣椒,快言快语,风风火火的。
“哈哈!小师妹回来喽,真好!”
谢海庭、成了才、安志君等等师兄弟这才反应过来,甚是高兴,甚是激动,哈哈大笑起来,真想拥抱安儿。
但是,不敢,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安启其眼含热泪,连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安儿,你吃晚饭了吗?”
见到安儿,安启其真是既高兴,又害怕。
高兴的是安儿回来看师门中人,出手又那么大方,一千两银子啊,够洪兴镖局的人吃好几年呐。害怕的是,怕安儿出现在洪兴镖局,又让洪兴镖局惹来江湖仇杀。
胆小和胆大,都是天生的。
安启其天生就这么胆小,没办法。
安儿侧身,朝安启其欠欠身,说道:“回舅舅,孩儿吃过饭了。咱们聊聊天就行,我明儿一早得回家去。”没说刚生完孩子才一个月。
因为知道丈夫石天雨的处境不佳,江湖中人仍然在仇杀石天雨,没必要惹来新麻烦。
如果说自己生小孩了,可能那些为财而疯的江湖中人,又会盯着安儿之子了。
毕竟,当母亲了,思想更成熟些,已经学会了为儿子着想,学会了为儿子考虑了。
杨樱接过银票,看看面额,果然是一千两银子的银票,不由激动万分的说道:“有个漂亮的女徒弟真好!出手真大方!咱们呀,从此再也不用有没有走镖的生意犯愁喽!呵呵!”
顿时,满门都大笑起来,甚是开心,甚是激动。
又有钱喽,还能见到安儿。
见到安儿就有钱,真好!
杨樱激动一会,便把银票塞给安其启,又对众人说道:“你们爷们聊,我和安儿回房里去拉拉话。”说罢,便牵手安儿回房去了。
谢海庭痴痴的望着安儿美丽的倩影,心头一阵失落,坐了一会,便也回房歇息去了。
安志君的心也黯淡下来了,低下头,心里一阵阵长叹,便回归自己的卧室里。
如此,庭院里,便仅剩下成了才陪伴师父安启其了。
师徒二人,一阵沉默。
两个大男人,也没啥好聊的。
忽然一阵凉风吹来,安启其叫嚷嚷一句:“哇,来风了,舒服。才儿,好了,夜了,去睡吧。”
说罢,便也手持芭蕉扇回房去了。
星星犹如镶嵌在夜幕上的蓝宝石,美丽而又诱惑,令人怀思遐想。
成了才黯然神伤的回房。
不见安儿还好,只是幻想一下安儿现在怎么样了。
但是,看到安儿来了,而且,安儿更加漂亮迷人了,成了才的心情也越来越复杂,竟然萌生了一条毒计。
因为洪兴镖局原本也不富,现在还属于租人家的小宅院居住的,所以,成了才与安志君共居一室。没有富余的房间。
成了才默然回房,打开房门。
安志君听到房门声响,便侧身说道:“师兄,早点睡吧,明儿一早,陪安儿妹妹吃早餐去,她明天一早可是要回江南的。”误会安儿所说的回家便是回江南。
其实,安儿所说的回家是回“仙界”。
成了才笑道:“小师妹既然来了,就不要让她走了呗。”
安志君不语,可没有这个把握,也知道安儿的性格很辣,自己可不是安儿的对手。
而且,现在安儿那么有钱,出手就是一千两银子,安志君哪里还敢对安儿有什么非分之想呀?
成了才见状,便又问安志君,说道:“师弟,你的看法如何呀?要不要留住小师妹呀?”
安志君仍然不语,也没法说什么。
此时,成了才已经心生毒计,佯装关切的对安志君说道:“师弟,师兄最疼你了,也知道你最爱小师妹。你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不似大师兄那么虚伪,他自己爱着小师妹,却怕被同门师兄弟抢去了,竟然忍心把小师妹推给那臭名昭著的石天雨。”
如此一番话,说得安志君热泪盈眶。
安志君伸出手来,紧紧地握着成了才的手,感激地说道:“三师兄,咱们师门,就你对小弟最好了。你有何办法促成小弟与师妹的好事呀?”
心弦被拨动,便弹响起了对爱情的向往。
成了才随即俯耳低语,为安志君献上一条毒计,低声说道:“有啊!师兄肯定是有好计策呀!这女人啊,一旦和哪个男人那个了,她就会死心塌地跟着哪个男人。待会,小师妹睡着了,趁夜深人静,你想法进入她房中,和她那个。”
安志君闻言,顿时脸热心跳,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说道:“三师兄,这不好吧?这不是光明正大之举!”但是,却忽然感觉身体很难受。
细细想来,也觉得成了才的话虽然有些道理,却不光明正大。
这不等于强行霸占安儿吗?
身为惊雷剑门的少掌门,洪兴镖局的少总镖头,怎么能做出这样卑劣无耻的事情来呢?
成了才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继续误导安志君,说道:“师弟,不要害怕,事情发生了,难道师父师母会说出去吗?你是他们的爱子,师母也想你娶咱们的小师妹的,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你要真做成了,大伙都会为你高兴的!”
安志君的心是痒痒的,也好想碰碰女人,很想知道女人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妥,便又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说道:“可是,小师妹心爱的人不是小弟,若小师妹忽然醒来,小弟以后怎么面对她呀?如果小师妹大声嚷嚷起来,镖局的人都醒来了,小弟和双亲的脸又往哪里搁呀?”
本性丁点也不坏。
就是太单纯了。
成了才冷笑一声:“小师弟,你也太胆小了吧?男人胆小,成不了大事的。若是这点事,你都办不成,你将来还怎么能成就一番事业呀?”
安志君闻言,羞愧的低下了头。
成了才见状,得意的笑了,胸有成竹的端出全盘计划,低声说道:“小师弟,三师兄最疼你了,早就为你准备好了晕睡药了。
你把药沾水后洒在一柱香上,悄然伸指戳穿小师妹卧室的纱窗,小心点燃迷香,稍后一会,你就潜入她房中去,等她醒来,你们俩早就木已成舟了。
我告诉你,这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是喝出来的,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是哭出来的,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是睡出来的。”
安志君但闻此言,顿时目瞪口呆。
成了才又为安志君壮胆,低声说道:“就算届时,小师妹大声嚷嚷,你不会说是她引诱你的吗?到时候,师兄再为你作证,你不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吗?怕啥呢?一个大男人,还怕一个小女人呀?真是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呀?”
安志君听得目眩头晕,又迷茫地问:“师兄,你真的会为小弟作证吗?”
成了才伸手拍拍胸,继续鼓励安志君,说道:“那当然了,三师兄最疼你了。主意是三师兄出的,如有何事,全由三师兄担当。你怕什么?”
安志君点了点头,顿时心雄胆壮,说道:“三师兄,谢谢您!此事若成,小弟愿意鞍前马后的侍候三师兄一辈子。”
真的被成了才感动的热泪盈眶,又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成了才的手,一个劲儿的摇晃起来。
成了才伸手拍拍安志君的肩膀,又继续给安志君壮胆,说道:“小师弟,此事宜早不宜迟,去吧。师兄给你把风去。”
安志君彻底心动,马上动身,悄然来到祠堂里拿香,然后又闪身进入厨房,把晕睡药泡水一下,淋在几柱香上,又放在火炕上烘干,便直扑安儿的闺房。
安儿的闺房即是安儿原来在洪兴镖局住过的小卧室。
虽然安儿后来嫁人了,但是,杨樱除了会给这间卧室收拾一下,打扫一下卫生,对里面的陈设,从来都没有动过的,对这个女徒弟疼爱之极。
安志君用手指沾上口水,轻轻的戳穿纸纱窗,偷眼看去。
房里面,黑漆漆的。
安志君大喜过望,悄然点燃迷香,对着纱窗小孔,用手扇风,把香烟扇送进房里去。
约把迷香燃烧了一半,安志君料想可以了,便熄灭那柱香,故意在安儿的窗口下咳嗽了一下。
房内没有任何动静。
安志君心道:三师兄说的没错,这迷香果然凑效!
顿时喜出望外,欣喜之下,全身发热。
便悄然掀开安儿的纱窗门,飞跃而入,又轻轻的把窗门放下。
房内没有亮灯,漆黑一团,烟味呛鼻。
安志君用手在鼻孔口扇了扇,扇开烟味,然后摒住呼吸,蹑手蹑脚的前来寻找床沿。
“砰嚓!”
但是,安志君一不小心,身子却撞到一张桌子上,不由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嘴巴张开,吸入了一口浓烟。
“咣!”又不小心撞倒了一张凳子。
毕竟,做贼心虚。
安志君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心口怦怦直跳,大口大口的喘气。
卧室里的迷烟全被安志君吸进肺部了。
如此,安志君的身子摇摇晃晃起来,感觉不妙,但是,已经脚步轻浮,浑身无力了。
身子再摇晃几下,便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此时,又有一个人影,掀开纱窗,飞跃进来,打着火折子,点燃烛火。
原来此人竟然是成了才。
成了才“哼”了一声,把安志君从床前拖开。
又眼望纱帐,依稀看到安儿用被子蒙着头,毫无动静。
既有晕睡药,自然也有解药。
成了才把晕睡药交给了安志君,目的就是要让安志君当替罪羊的。
此时,成了才无声的邪笑了一下,心想:成某到床榻上去,摆平安儿,爽一把,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
明儿一早,镖局的人只会以为是安志君那个了安儿。
“哈哈!”如此一乐,不知不觉的笑出声来。
于是,成了才便猴急的除衣,掀开纱帐,就要跳到床里去。房门外,却忽然响起了杨樱的声音:“安儿,睡了没有?”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猜想安儿也应该没有睡着,便拉着安启其起身,提着灯笼来找安儿这位富贵的女徒弟。
此时,杨樱看见安儿房中有灯光,便喊了一句。
成了才吓了一大跳。
做贼心虚,情急之中,想回身吹灭烛火,不料一脚绊在安志君的身上。
“扑通!”
“哎呀!”
成了才跌了一个狗吃屎,嘴唇磕在地上,当门牙磕掉了两颗,整个嘴唇登时红肿起来。
两颗当门牙和血吐出。
杨樱不由惊叫一声:“安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心系徒儿安全,情急之下,便一脚踹开房门。
房门被踹开了。
瞬息之间,安启其夫妇俩都看到成了才光着身子扑倒在安志君身上的丑态了。
杨樱不由又惊叫一声:“你们?!你们?!”
气的都浑身哆嗦起来,结巴起来。
眼前不堪入目的这一幕,实在太恶心了。
安启其也气的浑身发抖,颤声怒骂道:“孽徒!”
看见地上丑恶之态,不由愤然的一把提起成了才。
“啪啪!”
就是两记耳光扇去,又打得成了才牙血直流。
又一把将成了才推倒在床沿上。
成了才光着身子,不顾嘴唇疼痛,双手连忙捂着下面,凄然的跪在安启其面前,泣声说道:“师父,徒儿错了,求师父原谅,徒儿下次不敢了。”
事情败露,师父师母又在跟前,吓得浑身发颤,走也走不了,反抗也无效,只能求饶了。
“有烟味!”杨樱忽然又惊叫一声,被没散去的迷烟,呛了一口,觉得有些头晕,身子摇晃了一下,浑身无力,提不住灯笼,灯笼摔在地上,马上就着火了。
“来人哪,救火啊!”杨樱急忙又大喊了一声,又吸进一口毒烟。
如此,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安启其气恼之下,呼呼直喘粗气,更是大口大口吸进迷烟,身子也是一阵摇晃,好在他功力深厚,脑子晕眩之际,急急摒住呼吸,扶住杨樱。
成了才情知不妙,正自心慌,不知道师父师母会按哪条门规处罚他?
抬头看见安启其夫妇身子在摇晃,房门外一阵脚步声又已经响起。
于是,“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成了才蓦然起身,不顾去拿衣服,一脚蹬在杨樱的胸腹上,踢得安启其夫妇同时向后,仰天倒在了地上。
顿时,两声惨叫响起。
安启其和杨樱二人均是后脑磕在地上,当场晕死过去了。
“师父!”谢海庭闻声刚好赶到,见状大吃一惊。
成了才见大师兄来了,顾不及穿衣服,光着身子,朝窗口飞窜而出,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谢海庭大喝一声:“来人哪,快去找郎中。”
顾不及去追凶,营救师父师母要紧。
伸出双手,各扶起一人。
洪兴镖局里,登时大乱,众镖师和仆人紧急亮灯。
仆人们抱手抱脚的抬着安志君。
谢海庭急急抱起师父安其启。
丫鬟们抬起杨樱急急前往客厅。
然后,一起为安启其夫妇后脑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