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石天雨心神一荡,急急运气三转,运功提神,不为美女所迷,又抱拳拱手,彬彬有礼地说道:“公主,请明言。”
巴图银萍呵气如兰地笑道:“当今,石教主对天下江湖中人而言,您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但是,凭您的江湖经验和过人的文韬武略,尤其是您在辽西的威名,本公主又很想保护您,不想失去您这个千年一遇的人才。
所以,若是石教主归顺本公主,本公主定当保您封王封侯。事实上,乱世已显,您们明廷的关外,有努尔哈赤联络诸部落,围攻明廷,辽西现在又已经在血战,估计很快会陷落于金兵手中。
西北面,西南面,诸多小国和部落也纷纷脱离明廷,密谋合攻明廷。尤其是明廷的西面,罗曼诺夫王朝扩张非常厉害,无论对于明廷还是我们这些部落,都是非常强劲的对手。
可以说,您们的大唐雄风,再也无法再显,除非是您当皇帝。否则,真的无法再显大唐雄风。
由此看来,您我联手合作乃是最佳选择,或者说,您帮我灭掉我们附近的部落,我帮您夺取朱家天下。如何?”
巴图银萍不仅武功了得,而且颇有智慧。
还懂得心理战术,委婉暗示可以捧石天雨当皇帝。
这个鱼饵够大的。
傅瑛爬起身,正要怒骂石天雨。
岂料听此一言,惊呆了。
秦志光和虚妄法师也是怔怔地望着石天雨。
一方面,他们很难想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竟然有此雄才伟略,而且还懂天下事。
另一方面,秦志光和虚妄法师加入明教,自然也想重振明教雄风,将来做明教的开朝元勋。
巴图银萍的话,对秦志光和虚妄法师是有一定诱惑力的。
石天雨仰天而笑,自然不会答应巴图银萍。
若是如此,便成了中土天下人眼中的叛徒了。
而且,巴图银萍也很有可能是冲着石天雨背部的藏宝图来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冲着石天雨威震辽西的英雄壮举来的,如果能利用石天雨的军事才华,助她打击参加卫拉特联盟的其他各部落,自然能更快的助其父兄夺取卫拉特的汗位。
众蒙面人感觉石天雨的笑声分外刺耳,纷纷后退十余丈远,又纷纷伸手掩耳。
巴图银萍也急急伸手掩耳,并且退后了数步。
很明显的感觉到了石天雨的武力威慑。
“嗖!”
嘟嘟和哆哆却因此笑声,而飞窜而来。
它们到了石天雨身边,咬其裤管,甚是亲热。
傅瑛被石天雨的笑声震疼了耳膜,但是,脑子也更加清醒,焦急地大声说道:“石大哥,那妖女骗您的。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啊!她还很可能是骗您的藏宝图的。”
石天雨随即止笑,仍然抱拳拱手,彬彬有礼地说道:“巴图公主,我现在要去荆州救人。我们有位兄弟被囚禁在天元寺里。所以,咱们联盟的事,以后再议,好吗?”
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先应付吧。
反正巴图银萍一行不可能久待在中原,肯定很快会回他们的卫拉特汗国去的。
但也不要得罪巴图银萍。
也许将来,明教需要从她手里购买战马呢?
将来需要借住巴图银萍稳住卫拉特的各个部落呢?
正如石天雨自己吹嘘的那样。
打仗,石天雨绝对是一把好手。
所以,他通常是以军事战略眼光来看待重要问题的。
而巴图银萍则是卫拉特汗国最重要部落的公主。
不要轻易的得罪她。
石天雨说罢,嘴唇微微开阖,使用天遁传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傅瑛、秦志光和虚妄法师。
避免傅瑛尤其是秦志光和虚妄法师待会产生误会。
傅瑛顿时大愕,没想到自己耳边会响起石天雨的声音。
心想:也没见石天雨开口说话呀!怎么我耳边就响起他的声音呢?其他人能听见吗?哦,应该不会,不然,他这些话能让所有的人都听到,还有什么意义?
而秦志光和虚妄法师乃是高武之人,自然知道石天雨使用的是天遁传音或是传音入密。
巴图银萍也许以前只是听说过石天雨的威名,却不太了解石天雨的武功,“哼”了一声,又直呼其名,说道:“石天雨,您现在必须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不然,就别想跑。嘿嘿!我知道您的武功很高,但您还有一个傅瑛在身旁,您未必能保护得了她。”
瞬息之间,善良的傅瑛又呆楞住了,这才想到自己乃是强敌的人质,真怕待会会连累石天雨。
而且,敌人是有备而来的。
石天雨心里有些火了,但是,却淡定地笑道:“那就试试吧!”说罢,便俯身抄起一把铁刀。
又单掌一错。
地上的污泥顿时乱弹乱溅。
由此可见其内力之浑厚!
接着,石天雨稍一运劲,手中的铁刀顿时通红。
犹如刚从铸剑炉里取出来的一样。
“咔嚓!”
可能用力过猛,竟把刀柄给捏断了。
石天雨随即弃刀一掷。
“嗖!”
那把铁刀竟然刺入路边一块巨石之中。
石屑乱飞。
但是,巨石无恙。
只是巨石内多了一道藏刀的口子。
“好强劲的内力呀!”
“真是神功盖世啊!”
诸多蒙面人见状,窃窃私语,低声慨叹。
只不过,他们仗着人多,也没有惧怕。
傅瑛见状,芳心一阵狂喜,勇气陡增,握刀跑过来,一手揽着石天雨的手臂,一手扬刀一指巴图银萍,怒道:“哼!臭不要脸的妖女!想威胁我们?不自量力!”
巴图银萍见状,内心甚是吃惊,这才知道,就依自己目前在场的力量,想擒拿傅瑛作为人质来要胁石天雨是不可能的,便只好含笑地说道:“呵呵,石教主,稍安勿躁。有什么事,都好商量。因为我们的目标涉及的不仅仅是您我自身的利益,而且还涉及到中土和周边各部落的利益。不如,找个地方,一起吃顿饭,好好的聊聊。”
硬的不行,便来软的。
软硬兼施。
众人心头一震,暗暗叹服巴图银萍的大气量。
石天雨抱拳拱手,说道:“既然公主称呼我为石教主,自然对我有过详细而且严密的调查,提前做足了功课。这样吧,您以后有什么需要石某相助的事,请联络敝教的光明右使秦志光秦大侠。”
说罢,侧身扬手,指指秦志光。
话到了这个份上,暂时再无商量的余地。
巴图银萍无奈地说道:“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石教主就先去荆州救人吧。我难得到中土一趟,四处走走,逛逛。将来,这大好河山,或许也是我们的。”
话语柔软,清丽悦耳,但是,又很霸气。
石天雨不再吭声,转身而去,跑到了马车上。
傅瑛、秦志光、虚妄法师、哆哆和嘟嘟便也跳上马车,驾着马车而去。
巴图银萍眼望石天雨离去,便拢着金扇,来到了那块巨石前,望着那道缝隙,看看里面的那把刀。
巨石缝隙里的那把刀,仍然是浑身通红的,还散着热气。
巴图银萍暗暗惊叹:石天雨如此神功,更要为我所用。
神功啊!难怪他在辽西所向无敌,不得了!
传说中的天元寺前主持明智大师在空中和石天雨决斗,忽然消失了,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看来,明智大师是被石天雨打死了。
石天雨修炼的是什么神功呀?
有人说他是夜姬水母的徒弟,真的吗?
看样子,又有些像。
一个蒙面人走到巴图银萍面前,抱拳拱手,躬身说道:“公主,石天雨走了,真是可惜!”
巴图银萍习惯地摇了摇金扇,神定气闲地笑道:“不可惜!中土有句俗话,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求一将才,没有那么容易的事。现在,石天雨是焦急去荆州救人,咱们没有必要拦着他。否则,会惹怒他的。
兵法曰:上兵伐谋。
本公主自有妙计降服石天雨。
好了,亦善将军、萧聚将军、韩胜将军陪我去荆州。
其他人分头行动,部分人继续潜藏在中原武林,让百变狐狸万小松去找荆州的昌乐帮,抓紧散布谣言,就说石天雨已经是我们的人。
并且,要放出风声,石天雨要去荆州救人,让中原武林的人去闹一闹,让更多的人被石天雨打死,让更多的人恨死石天雨,逼得石天雨无路可走的时候,石天雨自然会来投靠咱们。而且,石天雨背后还有一个明教呐!
同时,您要去联络万元康,让万元康联络明廷的锦衣卫指挥使杨有才,派出高手,或是想办法让杨有才亲自率部前往荆州天元寺,抓捕那些闹事的武林中人。
让他们加大对石天雨的仇恨。您再飞鸽传书,让潜伏在北邙山一带的狮驼将军赶往荆州天元寺附近潜伏好,如果我没及时赶到那里,让狮驼将军率部观战为主。
当然,狮驼将军也可以适当的给中原武林添乱,但要乔装好,不要使用狼牙棒,看看能不能使用中土的兵器。”
“诺!”那人接令,转身而去。
巴图银萍又招招手。
三名蒙面大汉驾着四匹马跑的一辆马车而来,快到巴图银萍身前丈余远,便勒马停下。
三名大汉又跳下车来,牵马而来,甚慢甚轻,生怕那几匹马的马蹄落地,会把污水溅到巴图银萍身上。
巴图银萍笑道:“三位将军,更衣吧,委屈您们家仆打扮,我女扮男装,路上不那么招摇。另外,待会飞鸽传书,让龙泉山庄的人,在石天雨的必经之路,也就是在狼山上给石天雨制造点麻烦,迫使他又回到官道上走。以此而为,他反而会落在咱们后面才到达荆州的。咱们呢?提前给他添乱去。只要石天雨焦头烂额,心神大乱,必定会投靠咱们。”
“公主妙计!属下遵命!”三名大汉躬身接令,旋即从马车里拿出衣服,跑到林子里更衣去了。
这三人便是亦善、萧聚、韩胜了。
其中,亦善来自西域,身怀血印手神功。
萧聚、韩胜则是原周边小部落的降将,皆是武功不凡。
而巴图银萍则跳上马车,钻进马车厢里更衣。
半柱香功夫后,他们驾着马车上路。
几个卫拉特人乔扮成路人,佯装慌慌张张的跑去静乐县城报官,宣称石天雨勾结卫拉特人,准备在荆州伏击中原武林义士,抢财夺宝,并为官方提供石天雨相貌的最新画像。
静乐县城随即派出大队官兵,前来乱葬岗上收尸埋尸,随后派人飞马前往京都,向朝廷奏报有关石天雨的情况。
不过,朝廷对石天雨的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新的皇帝朱由校,现在在为辽东战事焦头烂额,无心他顾。而且,朝廷的各谠派又在开撕,国库空虚,头疼!
但身在龙泉山庄的华天刚却奉梅仲秋之令,策马赶往雒阳城里的明月楼,向明月楼的新任大掌柜、天下武盟总舵的新的联络人、丐帮新任帮主钟万旺通报情况。
钟万旺随即发出绿林令,宣布在大明境内,继续通缉卫拉特的细作和悍匪石天雨。
丐帮驿站网络健全,仅仅几天,天下武盟通缉石天雨的绿林令,便在天下各府县城的大街小巷张贴满了。
如此一来,石天雨再次恶名满天下。
武林中人由此议论纷纷:
“怎么又是这个石天雨?”
“是啊!三年来,天下武盟已经是第三次通缉他了。”
“天下武盟无能啊!三年都抓不到一个贼。”
“凶犯真俊!”
“看了通缉令上石天雨的画像,老子决定,下辈子我一定要投胎再做男人,然后娶一个像我这样的女人。”
“喂,石天雨还有明教遗留的藏宝图呐!”
“有此等好事呀?快走,抢在天下武盟之前抓到石天雨,抢了藏宝图,到时有钱了,大伙全都三妻四妾。”
“不是路不平,而是你不行!”
静乐县城。
一群人围着一张通缉令,说说笑笑。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满脸污泥、浑身脏兮兮的秦志光和虚妄法师,也混在人群里,看到天下武盟的通缉令,皆是心想:还是石教主英明!并不着急离开静乐县城,让那些武林中人折腾去吧!
嘿嘿!真好,我们待在豪华客栈里吃好喝好睡好。
身在“黄河”客栈的傅瑛出去逛了一下,也听到了一些消息,便赶紧的回到客栈,回到二楼的上房,把情况告诉了石天雨,又焦急地说道:“石大哥,咱们快走吧!天下武盟那帮人疯了!如此通缉您,肯定是为了您背部上的藏宝图。”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傅瑛虽然善良,但是,长年走镖,见多识广,用屁股猜,也能猜出天下武盟那帮人的意图来。
石天雨背手走出房间,来到二楼的走廊上,看看后院的嘟嘟和哆哆正在看护着两辆马车,便含笑地说道:“不必了。咱们在此住一阵子。让那些武林中人折腾去吧。”
傅瑛急急说道:“那咱们躲在客栈里,从此就见不得光了吗?这是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可怜?”
石天雨淡定地笑道:“暂且如此吧。我从十五岁那年开始,就习惯这种生活了。不过,您也不用怕。不是每个擦肩而过的人都会认识,也不是每个相识的人都会让人牵挂。好了,安心休息吧。”
随即转身回房。
傅瑛也尾随而入,说道:“我九岁就开始随父亲走镖,行走江湖惯了。现在整天闲在客栈里,真是很不习惯。”
石天雨关上房门,侧身笑问:“妹子,您以前半个月是不是装疯卖傻呀?”
傅瑛俏脸一红,嗔骂一句:“放屁!您才装疯卖傻呐!”
石天雨又笑道:“您怎么忽然就正常了呢?害得我半个月来,为您喂饭,为您擦身。”
忽然感觉自己说漏嘴了,便就此打住。
傅瑛一听,脸红至耳,结结巴巴地质问石天雨:“什么?我,您,我,您什么都看过了?哎哟,羞死人了。这辈子,我嫁不出去了。”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声若蚊咬一般。
石天雨急急解释,说道:“我看您的身体,是看了半个月,不过,您疯疯颠颠的,我能干什么?光看不能动,差点把我给惹疯了。”
傅瑛闻言,羞得握拳,乱擂石天雨,娇嗔地说道:“哎哟,您真是讨厌死了!”
石天雨抓着傅瑛双手,低声又问:“您怎么就忽然清醒过来呢?”傅瑛声若蚊咬,红艳艳着俏脸,低头说道:“我不知道,反正我听到有别的女人对您好,心里不舒服,就想打那女人。结果,就这样清醒了。”
说罢,羞得趴在睡炕上,拉过被子蒙住了脸。
石天雨却从另一头钻进被窝里,搂着傅瑛问:“您怎么补偿我?是不是我服侍您半个月,可以换来您服侍我一辈子呀?”傅瑛俏脸发热,双颊绯红,闭上了眼睛。
石天雨情难自禁,嘴住了她。
两人登时心驰神醉。
翌日一早。
晨风杂着香,抚脸而来。
阳光透入纱窗,洒落在睡炕前。
石天雨感觉阳光有些刺眼,一惊而醒,翻身落炕,惊叫一声:“男女这种事,真是太美妙了!我们都忘了吃晚饭,忘了沐浴更衣,忘了一切。”
傅瑛也翻身而起,娇羞地说道:“我现在可是您的女人了。您要记得一辈子都对我负责哦。”
石天雨感慨地说道:“我早就对你负责了。您疯疯颠颠了多少天呀?连你的屁股,都是我为您擦的。”
“呵呵!”
傅瑛甜笑出声,甚是迷人。
一个大男人,肯为傅瑛端屎端尿,肯为她擦屁股,不是因为深爱着她,又是什么?
正是石天雨的这份真诚和深情,让傅瑛为他奉献了自己。
石天雨忍不住又过来,又啃了傅瑛一口。
傅瑛一把推开石天雨,娇嗔地说道:“昨晚都啃了多少遍了?还没有啃够呀?”
石天雨却甜甜地说道:“一辈子都啃不够!好啦,我让店小二提热水上来冲澡。”
傅瑛骤然感动泪下,却也哽咽地说道:“我现在家破人亡,兄长失踪,母亲失踪,您已经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亲人了。如果连您也失去,那我也不活了。但是,无论如何,您也不能叛国投靠巴图银萍那些外贼。”
“嗯!”石天雨动情地点了点头,披衣而出,来到走廊,大声喊道:“小二,提几桶热水上来,送早餐上来。”
“好嘞!”
店小二在楼下应了一声,便去提水了。
石天雨想想,干脆自己也去帮忙吧,动作可以快些。
于是,石天雨也跑到后厨去提水。
两名店小二各提着两桶水。
石天雨提着两桶水。
一共六桶水。
一起倒进房里的大沐桶里。
店小二瞟了披衣独坐于炕沿的傅瑛,又提桶而出。
石天雨去关房门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
“昨晚开了两间房,这对狗男女似乎只睡了一间房呀。”
“有美女不会睡吗?那小子才不傻。”
“俺就说嘛,昨晚楼上动静怎么那么大呢?”
“那小子多威猛,肯定是折腾那姑娘到半夜才睡的。”
石天雨关好房门,却见傅瑛已经脸红至耳,便含笑说道:“怕什么?人生无非是笑笑别人,然后被别人笑笑。来,一起沐浴。”说罢,将傅瑛的衣服一掀,也将自己的衣服一掀,抱起傅瑛,一起浸泡到大沐桶里。
鸳鸯戏水,甚是甜蜜。
两人“呵呵”的笑过不停。
他们之后起来更衣,又是伱捏我,我捏你,甚是快活。
“咚!”
“客官,饭菜来了。”
房门响了,店小二大声嚷嚷的。
傅瑛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
石天雨道了一声:“来喽!”正要伸手去拉房门。
“汪汪!”
后院的嘟嘟和哆哆却吠叫起来。
除了店小二,肯定还有其他脚步声。
否则,嘟嘟和哆哆不会吠叫的。
这说明,店小二身旁或是身后,还有其他人,并且握着刀剑枪棍。
石天雨转身,朝傅瑛打了一个手势。
傅瑛急急放下画笔,悄然拔出了钢刀。
石天雨与傅瑛相视一眼,又点了点头,便伸手移开那房门栓,然后,闪身一边。
房门栓移开,外面的人听到了,便推门而入。
首先进来的是店小二,诚惶诚恐的端着饭菜进来。
随后两人,忽然一脚踢翻店小二。
两枝大铁枪捅向石天雨。
“砰!”
店小二跌了一个“狗吃屎”,惨叫一声,下巴都磕出血来了。碗碟摔碎,筷子散落,饭菜着地狼籍。
石天雨身形一晃,横拍出几把火焰刀。
刀风刚猛,出手凛烈。
室内骤然升温,俨然如炎夏一般。
“咚!”
“当啷!”
那两名大汉握着的两枝铁枪被火焰刀劈断。
两名大汉的脖子瞬间也被火焰刀削断。
两颗头颅也被削飞。
两具兀尸也砰然着地,又骤然着火。
石天雨生怕这间客栈被烧毁,便挥脚连踹。
两具兀尸瞬间也被踢出了房门外,撞向了二楼走廊的栏杆,倒跌在楼下大堂里,但是,仍然着火燃烧。
“哎哟,我的老娘!”
“姥姥!救命啊!”
“不好,出人命了,快跑!”
一楼大堂的食客吓得纷纷惊叫,惶恐而逃。
秦志光和虚妄法师闻声而至,急问怎么回事?
石天雨说道:“委屈二位了,还没有吃早餐。不过,得到城外树林去吃早餐了。走吧。”
傅瑛推开纱窗,瞟了后院一眼,又对石天雨说道:“跳窗口下去。估计是您刚才去后厨提水时被客栈里的江湖中人发现的。他们惧怕您武功厉害,所以就想偷袭您。”
石天雨抓过毛巾,抹抹身上和脸上的血迹,瞟了一眼已经吓晕的店小二,淡定地说道:“好!您背包裹,我护着您。估计一路上想暗算我的人不少。大伙得有心理准备。”
傅瑛点了点头,抓过包裹,跳窗口而下。
秦志光和虚妄法师便转身离开石天雨的卧室,走路走二楼下楼梯,镇定地去一楼看看情况,然后来到后院等石天雨。
石天雨也没有着急的走开,反而看看两颗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头颅,感慨地说道:“少爷无意与众不同,奈何品位出众。唉,我被人算计都习惯了。以后来点高明的算计,好吗?”
又挥脚连踢,将两颗人头也踢到楼下去了。
“砰!”
两颗头骨摔在一楼大堂,颅骨残裂了。
石天雨跃出窗口,和傅瑛两人钻进马车里,让嘟嘟和哆哆驾着马车从后院而出,回奔中原。
秦志光和虚妄法师驾着另一辆马车尾随而出。
跑出静乐县城,来到郊外三十里许的树林里。
抢在前面开路的秦志光勒马停下。
嘟嘟也勒马停下。
众人跳下马车。
石天雨说道:“大家别怕!我从西域白陀山少庄主欧阳念那里学会了驭兽术。现在我使用驭兽术,召唤一些豺狼虎豹和蛇过来当早餐。顺便,也弄些干粮来,咱们这几天,可能要闪避一些武林中人的追杀,就不住店了。”
众人愕然地望着石天雨。
均是瞪圆了眼珠,张大了嘴巴。
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驭兽术。
石天雨的嘴巴微张微合,嘴里念念有词,暗自运劲。
声波传送。
不一会,百余野狼飞奔而来。
傅瑛吓得哇哇大叫,急急躲到了石天雨身后。
嘟嘟和哆哆也吠叫起来。
四匹马扬蹄惊嘶,幸好被栓在大树杆上。
秦志光急急挥甩铁链,砸击那些扑来的野狼。
虚妄法师施展般若禅掌,拍震那些野狼。
石天雨纵身而起,凌空拍下火焰刀。
烧死了数十匹野狼。
阵阵狼肉的香气传来。
又让众人瞠目结舌。
石天雨身子落地,抬起左手中指,探手从系统空间储物柜里取来锅盘碗筷和盐油酱醋米面以及上好的白酒,放在枯草地上,对秦志光说道:“秦右使,剩下做什么样的饭菜的事,就交给您了。”
说罢,又俯身横掌一拍,熄灭了一些野狼身上的火。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但是,看到那些锅盘碗筷、盐油酱醋米面和酒水,不由又是瞠目结舌,均是心道:这些锅盘碗筷,这些盐油酱醋米面和酒水,是怎么来的?就算石天雨会隐身神功,但是,能把这些东西藏那么久吗?
尤其是傅瑛,更是惊呆了,心道:我和石天雨睡在一起,他怎么使用隐身神功呀?他光着身子,怎么隐藏这些盐油酱醋米面和酒水以及锅盘碗筷呀?
石天雨含笑不语,反正怎么做饭菜是他们的事,背手走开,走了百余步远,便抬起左手中指,打开系统空间储物柜,看看里面的汪静、玥儿、马栓在干什么?
发现汪静、玥儿仍然在对练打狗棒法。
而马栓则是在厨房里洗菜切菜做饭。
看来,汪静和玥儿已经开始习惯马栓做饭菜了。
接着,石天雨伸出右手,举起手指,滑动画面,又看看02号储物柜,看到那些食材,便将一些食材移到01号储物柜里,生怕汪静和玥儿不够东西吃。
然后,石天雨背手回归傅瑛等人的那处树林里。
此时,秦志光等人已经反应过来,回过神来,一起洗菜,分别生火烤肉,或是煮饭,香气四溢。
秦志光又含笑地问虚妄法师,说道:“大师,秦某习惯每顿饭都是要喝酒的。待会,就不好意思了。”
虚妄法师双掌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早已经喝酒吃肉,今后就陪着秦施主,无论秦施主干什么,吃什么,史什么。贫僧就干什么,吃什么,喝什么。”
傅瑛惊叫一声:“什么?大师,您可是出家人呀!”
虚妄法师说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心中有佛,即是佛!心中无佛,整天念经也无用。”
众人大笑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