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娘将信将疑,声音发颤的嗔骂一句:“不可能,臭丫头,人家好心救你,护送你,别整那么多事,睡吧。”遂搂过安儿入怀。
娘儿俩便继续睡觉。
清晨时分,风停雨晴,石天雨策马进入一座小城池,找了间客栈,开了两间上房,领着安大娘母女进去歇息,午饭后起床,又领着安大娘母女去做了几套新衣服。
多给钱,加急做,然后回客栈来歇息。
石天雨睡不着,不知道这一路上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于是,他便修练无相神功第十重。
通过修成无相神功来壮大龙象般若功,目标是打败那个夜空中的神秘人。
如此,才有机会夺回宝马和宝剑。
心想至此,石天雨浑身带劲,认真修练无相神功第十重。
当天夜里,他们拿回新衣服,沐浴更衣,然后继续赶路。
于翌日清晨,便赶到了荆州,来到了洪兴镖局,找到老镖头安启其及其夫人杨樱。
安大娘与其兄安启其相见,分外激动。
兄妹俩也多年未见了,安大娘的丈夫虽然是将军,但是镇边的,镇守的是海边,长期抗御倭寇,所以,安大娘极少回娘家,路途太远了。
若不是有人陷害她丈夫与扶桑勾结,导致她流落江湖,她可能还没机会回娘家一趟。
安启其的夫人杨樱虽是女人,却大方豪爽不输当世男子,又指了指身旁立定的小伙子,给安儿介绍,说道:“这是你表兄安志君,小时候,你们一起曾玩过过家的游戏。”
安儿便过来与安志君相见。
两人属于表兄妹,小时候走亲戚,曾一起玩过,但多年未见。
此时两人都已经长大,都相互见礼。
安启其是一个清瘦的老汉,与安大娘母女相见之后,便过来与石天雨相见。
他听说石天雨的名字之后,吓得连退数步,张大了嘴巴,满脸神情十分的恐惧。
石天雨历经风险,已经看淡了世事,心胸也很豁达,看安启其的神情,就知道安启其是恐惧自己是臭名远扬的人。
这一年多来,石天雨已经被武林妖魔化了。
只要有人认出石天雨,只要石天雨报上姓名,别人一定会吓着。
对于安启其的这种表情,石天雨已经见惯不怪。
石天雨很平淡的欠欠身,抱拳拱手说:“晚辈石天雨,拜见安老镖头。”
就一句话,便退闪一边。
安启其呆楞着上下打量石天雨,兀是没有反应过来。
安大娘见状,便走过来,泣声把自己遭遇的经过告诉了兄长一家,并拜谢石天雨的救命之恩。
经历了家庭变故,经历了一番风雨,安大娘也聪明起来,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大家:别怕!石天雨是很好心肠的,也是咱安家的大恩人!
如此,安启其终于反应过来,急忙向石天雨道谢,并请石天雨到客厅去喝茶。
石天雨坚守江湖信义,把安大娘母女送到家便行。
他躬身告辞,并说:“谢谢安老镖头,在下名声不好,就不留了,若是待在老镖头家里,可能会连累老镖头。”说罢,又向安启其欠欠身,便转身而去。
安启其又呆楞住了。
石天雨这话倒是在理。
当今武林,谁都怕被石天雨连累。
安启其根本不敢再客套的挽留石天雨。
安大娘母女追出来。
安儿眼泪汪汪的拉住石天雨,不让走,泣声挽留。
石天雨伸手轻抚她的秀发,也是依依不舍地说:“好妹子,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江湖的险恶,以后有缘再相见吧。”便分开她的手,转身而去。
他跃上驾着马车,载着哆哆,在荆州城转悠了一圈,这才出城,前往武当山。
途中,他找了一处山林歇息,然后双掌合十,盘腿而坐,继续修练无相神功第十重。
渐渐的,天黑了。
石天雨浑身泛起了白雾。
哆哆也没以前那么害怕,也不再钻进石天雨的怀里,就趴在马车旁,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荆州城里。
洪兴镖局。
杨樱一家子为安大娘母女的不幸遭遇感到难过,纷纷怒骂陷害安大娘丈夫的人不是东西,东海边的那些官兵是禽畜。
安启其对安儿说道:“孩子,你若不嫌弃,就把咱镖局当家吧。我们呐,正想收一位女弟子。”
安儿闻言大喜,拜倒在杨樱跟前,说道:“孩儿拜见师父,孩儿要学武功,孩儿要报仇,孩儿要去救父亲。”
杨樱扶起安儿,道:“好了,孩子,就住在咱家中吧,我家还有君儿一帮师兄弟呐,伱伤好后,就跟他们一起练武去吧。君儿老盼着有一个小妹妹。”
安儿激动地点了点头。
安志君也很激动。
他父亲安启其是惊雷剑门的掌门人,母亲杨樱是古墓派传人,父母皆是洪兴镖局的创办人。
可门下弟子全是男的,终日和男的在一起练武可没劲。
这下子可好了,安儿来了,安志君有小师妹了。
安启其原本就是一個爽快人,只是刚才被石天雨的臭名声给吓着了。
现在,石天雨走了,安启其也定住神,立即吩咐丫鬟把门下弟子全部叫来。
安儿入门最后,是小师妹了。
她一一参拜过众师兄:大师兄谢海庭、二师兄陆建功、三师兄成了才、四师兄安志君。
谢海庭几个乐得屁颠屁颠的。
几个男人中间,有个小师妹,那可来劲了。
安儿的脸倾刻便红得象个苹果似的,很不好意思。
她能感觉到这些师兄眼神的灼热。
这个小辣椒还是很机灵的,反应很快的。
杨樱看出来了,忙道:“安儿,别看你的师兄们个个象狼似的,那是因为他们少见多怪,平时老爷子家教又严,他们想找个丫鬟说说话都很难,现在有个小师妹了,当然要一饱眼福了。今后,你们练功肯定有劲,男女搭配,练功不累。”
十四岁的安儿早已懂男女之情了。
杨樱是一个豪爽的女人,说起话来,也毫无顾忌,把谢海庭、安儿甚至安启其的脸都说红了。
谢海庭道:“师母,您这样说弟子们,说明弟子们无能,没有姑娘家看得上弟子,师父脸上可过不去了。”众人闻言,登即大笑起来。
安儿看师父夫妇、师兄们都这么豪爽,当即抱拳道:“小妹没学过什么神功,今后还请几位师兄多多指点。”安志君道:“师妹,您放心,今后大伙肯定会抢着指点您了。”
众人又是大笑起来。
杨樱说道:“老爷子,您看,安儿一来,笑声也跟着来了。早让您收个女弟子,您偏不信,现在可信了吧?”
安启其手捋胡子,笑道:“那可不是运气还没来吗?现在运气来了,您看,不用专门去收,也有女弟子送上门来了。”
安家登即笑声朗朗,十分热闹。
安儿便留在洪兴镖局习文练武。
一帮男师兄都很热情的,都抢着传授予她武技。
闲暇之余,安儿想让杨樱传她古墓派功夫。
但杨樱说古墓派武功只传有缘人。
安儿无奈,只好继续修习惊雷剑法。
安大娘伤好后,就帮着干些杂活,烧水做饭。
这天晚上,她又找兄长商议,如何找些人脉,营救其丈夫,并将石天雨赠送的银子塞给了安其启。但几天之后,安其启花光了银子,也没找到合适的关系。
他就一小镖头,人脉关系哪能通到皇帝那里去?
将领通敌,这种大事件,皇帝肯定要亲自过问的。
安大娘黯然神伤,日渐消瘦,形容憔悴。
数天之后。
杨樱看安儿练功时老走神,便拉着她在花园里聊天,想知道安儿小小年纪为什么会心事重重?又看安儿泪痕犹在,便问道:“安儿,你哭过?”
安儿慌忙道:“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