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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臣民赴殿保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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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继业从金殿而归,二话不说直奔自己府邸。刚到家门,门口下人还没来得及搭话,他便翻身跳下马来,气冲冲往府里飞奔。

  这可把那人惊了一跳,从来没见过老爷这么气急败坏。而杨继业身后的一群官兵,欲随其后,那人瞧他们的红袍银盔,登时吓了一跳,这可是皇上身边的“宿卫禁军”,也不敢阻拦,任由他们入府。

  此时佘太君在正厅读书,但见自己丈夫怒气冲冲而去,又惊又奇,道:“令公不是入殿议政,怎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以为夫君在朝中受气,正要安抚,却听杨继业道:“七郎呢?那个逆子在哪。”

  佘赛花听他不明缘由骂了杨希,眉头一皱,道:“发生何事了,为何如此动怒,是七郎又出去惹事生非了?”

  杨继业急道:“何止是惹事,是惹大事了。那个逆子在哪?快让他出来见我。”佘太君也是一惊,道:“到底发生何事?七郎这些日子都在家,而且儿子们有没有出府门,我都清楚。七郎是怎么惹你了。”杨继业道:“没出门?来人,将少爷们一并赶过来。”门外仆人一听,急忙到后院传话。佘太君极少见令公如此动怒,而且门外站着皇家卫士,心想事情定不简单,也不追问,待儿子们到了,自然水落石出。

  少顷,大郎带着弟弟们到了正厅,个个睡眼惺忪,哈气连天,显然是刚睡醒。杨景见父亲脸色不对,问道:“父亲传孩儿们前来,所为何事?”杨泰也瞧出了不一样,门外有宫里侍卫,也道:“爹,是否跟辽国有关?”

  杨继业不答话,从一数到七,目光落在七郎杨希身上,后者急忙低着头,目光闪烁,像做错了事一样。他冷冷道:“这几日你们都在家?”杨泰道:“爹,孩儿们这几日都在家中练武学习,未曾踏出府门。”杨继业道:“七郎,是吗?”

  杨希如猫被踩尾巴,浑身寒毛竖起,支支吾吾道:“是…是啊!爹,我们这几日从未出过门呢。”

  杨继业猛拍桌子,怒道:“混账,还敢说你从未出门,那我问你,城东龙亭楼外,潘豹在擂台上被人活活打死,是不是你下的手?”

  众人一听,登时睡意全无,这潘豹乃潘仁美儿子,他被当众打死,这可得了,齐刷刷看着七郎。只见他浑身发抖,扑通一跪,道:“爹,孩儿知错了。”

  佘太君一听,整个人如遭雷击,瘫坐在椅子上,其余几个兄弟也惊得说不出话,杨继业更是气得说不话来,直道:“你这逆子…”说罢身体向后一个踉跄,手扶在桌上,这才稳住身体。

  “爹,您没事吧!”杨希大叫,冲上前要扶。杨继业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一把推开,怒火攻心,道:“好你个逆子,不仅杀了人,还喝了酒,你呀真不知天高地厚。”

  杨希忙道:“爹,潘豹是我杀的,您别生气,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我赔他一命。”

  杨继业手指颤抖地指着他,摇头道:“赔?你可知道潘仁美已经去了金殿,向皇上告了御状,这可是欺君之罪,杀我杨家满门都不为过啊。”

  杨希一听,大叫道:“啊,怎么这样?”杨继业懊悔道:“我是千叮万嘱,让你们不要出门,不要打擂。这皇上早有明旨,你们不能打擂。如今你不仅打了擂,还杀了潘豹,我杨家恐怕是要遭灭顶之灾啊。”说罢直捣胸口。

  杨景惊道:“爹,如今该如何是好?你要救七弟一命啊!”杨继业道:“救?怎么救?这件事皇上已经知道了,让我回来彻查,门外就站着宿卫禁军,都等着抓七郎回去。”杨泰道:“爹,七弟再怎么有罪,也是您儿子。而且上台打擂,本就是生死有命,依我看这件事不完全怪七弟。”

  杨继业摇摇头,道:“没用了。若死的是其他人,七郎或许有命。但如今死的是堂堂三国舅,潘仁美爱子,他岂会善罢甘休?”他瘫在椅子上,忽道:“七郎,你杀了潘豹后,是不是楚瑜帮你拦住黄龙的?”

  杨希点头道:“嗯,若不是楚瑜救我,我早就被黄龙射成刺猬了。”杨继业大声道:“你活该,楚瑜为了救你,拦住黄龙的追兵,现在潘仁美要连他一起问罪,我都不该说你什么好。”

  杨希惊道:“爹,潘豹是我杀的,不关他的事啊,您要救他。”杨继业叹道:“这不是由你说得算。来人,将楚瑜找来。”

  不一会,凌楚瑜入了正厅。他替七郎挡追兵后,寻了一阵没发现他踪影,心想七郎定回杨府,也是刚到门口,便被叫了过去。

  他看情形此事已经闹得不小,道:“义父!”杨继业道:“楚瑜,你在龙亭楼救了七郎一命,我感恩戴德…”此话一出,凌楚瑜忙道:“义父,您待我恩如泰山,孩儿万死难辞其咎,何况七郎与我亲如兄弟,我们是一家人。”

  杨继业听他说“一家人”,登时热泪盈眶,激动道:“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楚瑜,既是一家人,我待会要绑你和七郎上殿,可有异议?若有,现在你就可以离开杨家,我决不怪你。”

  凌楚瑜毅然道:“无怨无悔!”

  杨继业道:“好,我杨家男儿敢作敢当。待会我带你们二人上殿,七郎究竟如何,我不清楚,但我可以性命保你不死。”他转头对佘太君道:“夫人,我怕潘仁美要屠我杨家,待我出门后,你立刻令人收拾东西,带着六个儿子火速离京。”佘太君摇头道:“一下子让我失去夫君和两个儿子,我还怎么独活。老身与你们共进退。”

  “爹,孩儿不走,若爹和弟弟们有事,当以死相随。”杨泰这一跪,其余兄弟也纷纷跪下磕头。杨继业见了,心如刀割,想着待会到了金殿,七郎性命怕是不保,自己就是要舍掉这条命,也保的杨家平安无事,他喝道:“门外的宿卫将军们,带着我们爷三上殿吧。”

  那些宿卫禁军向来佩服杨家,又见方才情形,均是动容,不忍加刑于他们之身,恭敬道:“令公,二位公子,请。”他们在前引路,将三人带入皇宫。

  待人走后,杨景道:“娘,我立刻去八王爷府邸,让王爷出手相救我们杨家。”佘太君一听,急忙点头道:“好,儿子快去,有八王爷出马,或许有一线生机。”

  宿禁卫队带杨继业父子三人到了皇城前,恭敬道:“令公恕罪,这要进皇宫了。”杨继业心里明白,点头道:“多谢将军厚待。”说罢将双手伸出。那领头将军示意手下用绳子将三人绑了起来,送入宫中。

  刚踏进八宝金殿,只瞧见潘仁美怒目圆睁、紧咬牙根,当即跪下道:“皇上,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赵光义高坐龙椅上,朝他点头,又见杨继业被禁军捆绑,当即喝道:“你们这帮奴才大胆,我让你们将杀人凶手带来,为何将老令公也绑了?还不松绑。”杨继业拒绝道:“皇上,微臣管教无方,罪该万死!”

  这时潘仁美却道:“皇上,您曾下旨,朝中大臣公子不得参加打擂,杨希打死我儿,当是首犯,但杨继业督察不严,纵容其子打擂杀人,也当同罪。”赵光义微微一怔,也无话可说,此时朝臣纷纷替杨继业求情,让赵光义法外开恩。

  赵光义左右为难,如今大战在即,潘、杨两家都是不能或缺的重要力量,如今两家人为潘豹之死掐在一起,实在为难。

  此时后宫太监匆匆上殿,急道:“皇上,大事不好了。”赵光义正为潘豹一事发愁,一听是后宫来人,心烦道:“后宫妇人,不知体统,没看见朕这里事多吗?”他认得这个太监是潘贵妃的掌事太监,问道:“快说什么事?”

  那太监忙道:“回皇上,贵妃娘娘听闻兄长被打死,当即昏了过去。”

  赵光义一听,登时慌了神,关切道:“那你跟我这里废什么话,快去请太医,请太医。”那太监忙道:“奴才已经请了,娘娘只是气急攻心,并无大碍,便差奴才前来,请求皇上做主,严惩凶手。”

  “朕知道了,退下。”赵光义大袖一挥,赶走太监,心烦道:“潘豹啊潘豹,坏我大事!”他往杨希看去,只见他黑脸圆眼,霸气外露,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勇将,难怪潘豹会被他打死,道:“杨希,潘豹是你打死的?”

  “不错!”

  “你可知道,朕已下旨,你们杨家不能打擂。”

  “这事我不知道!”杨希一口否决。

  此时潘仁美怒道:“杨希,你这分明是欺君。当天圣上已明发圣旨,京城官员公子不得打擂,你却说不知道,这不是欺君之罪吗?难不成是令公有意欺瞒。”

  杨希一口咬定道:“我爹是说了,皇上不给打擂。”潘仁美冷冷道:“那你现在又承认了?”

  杨希道:“当时我爹确实说了,不能打擂。但是皇上没有明旨下达不给打擂,我才去的。”

  潘仁美冷笑道:“皇上金口,君无戏言,你明知皇上有旨,还执意妄为,简直是藐视君威。这按照大宋律法,是要诛九族的。”

  他这般恐吓,杨希却格外冷静,道:“既然你说皇上一言九鼎,那我问你,擂台上的皇榜是不是说不论出身,均可打擂。这白纸黑字,难道皇上说的话不算数?”

  “这个…”潘仁美一时语塞,没想到一个毛头小子竟把自己问住,道:“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皇上说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你却在这里混淆视听。”

  杨希道:“皇上在朝上说的话,我又不在,岂会知道?我是看到皇榜上没有说大臣公子不得打擂,我以为是爹爹不给我们去争这个先锋,故意骗我说这是皇上旨意。照潘国丈所言,皇上既然有旨,应该传旨到各个府邸,这才是名正言顺。”

  他这一番话说得毫无破绽,满朝文武均是吃惊,杨继业更是无法相信,自己这个莽撞的儿子今天思路清晰,言语犀利,难道真是命悬一线激发出来的能量?

  潘仁美暗暗后悔,没想到还有这个破绽,急道:“皇上,您可是在这八宝金殿上说过,公爵大臣子弟不可打擂,这个杨希竟投机取巧,钻了空子,在擂台上杀我儿子,可见他藐视君威,绝不可姑息。”

  此时赵光义也意外,这个杨希竟如此急智,找到破绽给自己开脱,但毕竟自己有言在先,可不能不认,不然君威何在。他道:“好你个杨继业,我在金殿上三令五申,让你们好生管束,如今闯下如此大祸,枉费朕对你信任。”

  杨继业跪爬一步,哭道:“老臣愧对皇上,愧对潘家。没有管束儿子,酿成大祸,干愿一死。只求皇上看在微臣有些功劳的份上,饶过小儿,毕竟是微臣之罪。”

  潘仁美一听他要将罪名全揽下来,心里寻思:“杨继业若死,自然最好。但杨希是杀我儿凶手,可能饶了。”当即大哭道:“皇上,我儿潘豹是让杨希打死的,还望您替我儿做主。”

  要杀杨继业,赵光义实在舍不得,但不杀,恐天下人说自己言而无信,权衡利弊之下,道:“杨希杀死潘豹,罪大恶极,理应该斩。令公有失察之罪,降为刺史,在府中禁闭思过,至于凌楚瑜…”

  潘仁美心知皇帝不想杀杨业,不敢多言,能杀此二人,也足以泄愤,急忙道:“皇上,此贼包庇罪人,阻拦微臣捉拿杨希,理当同罪。”赵光义点点头,道:“那就这样办吧!”

  “啊?”杨继业一听皇上要杀两个儿子,登时哭倒在地,磕头道:“皇上,一切都是老臣的错,是我传旨不当,不该杀我两儿子啊。”他一心要自己一命,换取两个儿子活命,可潘仁美却不如他所请。

  赵光义也心里不快,暗骂杨继业不懂圣心,这杨希杀人,可是犯了灭门之罪,能以两人性命堵住悠悠之口,自己已经宽宏大量,但这老家伙一心替儿子死,这可是让他为难。

  此时一人跪拜道:“皇上,且慢动手,微臣有本奏。”赵光义一瞧,原来是左丞相王延龄,道:“王爱卿所奏何事?”王延龄直身道:“皇上,杨七郎虽杀死潘豹,但情有可原,非杨家之过。如今皇上正欲用兵,何不让他们戴罪立功呢?”

  潘仁美道:“左丞相此言何意?难道皇上在八宝金殿上之言,就不做数?一个杀人之徒,又有何资格戴罪立功,这样我朝王法何在?”王延龄道:“皇上当时在八宝金殿上所言,自然重如泰山,而皇榜上若书,也是君无戏言。三国舅立擂,百姓未成瞧见当朝大臣家公子打擂,都纷纷生疑皇上有心偏袒潘家,谣言四起,说这擂立得不对。如今杨家七郎打擂,这谣言不攻自破,维护皇上威严,这也是大功一件。”

  潘仁美喝道:“左丞相这分明是巧言令色,替杨家开脱的说辞罢了。”

  王延龄续道:“皇上,以微臣之见,此事乃内使有罪。皇上殿内口谕,理该由秘术监拟旨下发到各处大人府邸,以正皇权。微臣身为左丞相,本是职责所在,可臣没有传达圣上口谕,这才有了今日之事,此罪臣首当其冲,请皇上发落,臣绝无怨言。”

  他这么一认罪,杨继业可吓坏了,这明明是自己的失察,怎么能让别人替自己受罪,他正想说话,赵光义率先开口,道:“话虽如此,但杨七郎打死了潘豹,这杀人偿命,国法无情,不然我也没法子向潘家交代呀!”

  潘仁美一听,就知皇上想一命抵一命,将此事化解了,但他死了一个儿子,又损失了执掌军队的棋子,心虽有不甘,但还是得道:“一切听从皇上做主。只要能为我儿子报仇。”表面上装成可怜,其实心中早就想出无数条毒计,以后用来对付杨家。。

  此时宦官传话道:“皇上,八王爷领着几名将军和百姓,讨旨入宫。”赵光义冷笑一声,心想:“定是来替杨家求情,也好,看看他怎说”。便下令传他入宫。

  不久,八王爷赵德芳带着几名将军上了殿,跪拜道:“参加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光义道:“平身。皇侄今日前来,是有何要事?”

  赵德芳睨了一眼旁边的潘仁美,道:“皇上,微臣要告潘豹故意杀人罪,还有潘仁美当街杀害百姓之罪。”

  “胡说!”潘仁美叫道:“我儿潘豹被杨七郎打死,王爷想将罪名栽赃给我儿不成。还有,我何时当街杀害百姓了?”

  赵德芳微微错愕,道:“怎么?潘豹死了,什么时候的事。”赵光义见他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道:“就在一个时辰前。杨七郎在擂台上打死了潘豹。朕现在在审,既然皇侄来了,就一起听听吧。”

  “遵命!”赵德芳起身退到一旁。

  赵光义问道:“皇侄,你怎么看?”

  赵德芳道:“这里有皇上圣裁,微臣哪敢多言。”赵光义道:“杨七郎擂台打死潘豹,理当一命抵一命。”赵德芳点头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他这么一说,全场都惊呆了,本以为八王爷是来救杨家的,没想到他一句求情的话不说。赵光义道:“那既然皇侄没异议,就这样办了。”

  “且慢!”赵德芳道:“皇上,既然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那我到是要问问潘国丈,死在你儿子潘豹手上的人,又该如何算?”

  “胡说,我儿何时乱杀人了?”

  赵德芳道:“皇上,这几位将军都可作证。潘豹立擂七日,打死军中四人,均是几位将军部下,我想问问,这四条人命,又该如何算?”

  潘仁美急道:“这擂台生死,听天由命,又如何算在我儿头上。”赵德芳当即喝道:“那杨七郎擂台打死潘豹,也是生死有命了?还有,就在刚才,几名百姓到我府中告潘国丈当街屠戮百姓,如今他们的家人就在宫外,求皇上做主。”

  “啊?”潘仁美这时才知掉入对方陷进,当即磕头道:“皇上,我儿死得冤啊,老臣…老臣可怜啊,老臣之子丧命,为了追拿凶手,这才冲撞了百姓…皇上,微臣知罪…”

  “皇上!”此时一女子冲入金殿,跪在地上,哭声不绝。众人一瞧,原来是素贵妃。

  赵光义登时大乱,急忙道:“爱妃这是为何?快快起来。”

  这潘素素乃潘仁美之女,她得其父美颜遗传,长得极为动人,故而得赵光义专宠。她听闻兄长之死,悲痛欲绝,派人前去金殿打探如何处置杨家。可刚她得消息,赵德芳要保杨家,就立刻飞奔到金殿。

  “贱妾兄长一死,心如死灰,还望皇上做主。”她这么一哭,赵光义心头一软。

  一见赵光义犹豫,赵德芳当即道:“皇上,后宫不得干政,素贵妃到此,以犯宗法,理应问罪。”

  潘仁美一听,登时吓得手脚冰凉,这枉闯金殿,可是死罪,自己已经死了一个儿子,可不能再丢一个女儿,不然后宫便没了靠山,他眼珠一转,哀求道:“皇上,素贵妃也是难舍骨肉之情,这才犯了圣驾,请皇上法外开恩,饶过素贵妃。老臣已经没了儿子,不能再失一个女儿。”他磕头如捣蒜,道:“我儿莽撞,擂台失手杀了人,可如今他身死,也是还以人命。至于杨家,老臣也无脸再见,请皇上治我误杀百姓之罪。”

  赵光义心头烦乱,这闹得沸沸扬扬,传了出去还得了,眼下双方肯让步,再好不过,道:“素贵妃今日闯殿,本是大罪,但念其骨肉情深,不予重责。至于潘国丈,念在你儿子之死,气昏了头,这才误伤百姓,这些罹难百姓的后事,国丈你得好生安顿。”然后对杨希道:“潘豹之死,罪在杨希。但一来内使传令不及,左丞相王延龄罚俸一年,重整内政,二来擂台之上,生死有命…”他瞥了一眼潘仁美和素贵妃,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念杨家往日功劳,削去官职,男子发配雄州,女眷留在京城,没有朕命,一律不得离开。诸位爱卿,还有何异议?”他左右一瞧,群臣皆不语,头疼道:“都散去吧。”

  杨继业一听,虽丢了官,但一家平安,急忙叩谢道:“谢万岁不杀之恩。”赵光义道:“非朕不杀你,而是潘国丈不予追究,众臣求情,令公去雄州后,当多约束管教手下。”杨继业头也不抬,道:“多谢万岁饶命,多谢潘国丈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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