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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囹圄深陷两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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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眼下辽国兵威正盛,为何执意要出兵朔州。”杨景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怒冲冲道:“要去也让他潘仁美去,为何白白搭上咱们杨家,三个哥哥已经阵亡了,眼下只剩我们兄弟五人,娘知道了定伤心死了。”

  杨继业猛地驻足,也不说话,凌楚瑜和杨景心知他在压抑悲痛的情绪,良久,他才缓缓道:“六郎,此次出兵朔州,我岂会不知凶多吉少。可是我不出兵,定有其他将军要领兵前去,不是为父自负,除了我,其他人去了是有去无回。”

  “那咱们去了也是九死一生啊。”杨景悲痛道。

  杨继业道:“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当争取。咱们为将者,不能白白让士兵流血。这一线生机就能保住很多将士的性命,那就够了。”说罢朝着自己行辕大帐而去。

  杨继业几个儿子一听要去打仗,纷纷低头沉默。三位大哥替皇帝而死,杨家已经是尽忠了,难道血流得还不够。

  杨希拳头紧攥,怒道:“潘仁美如此害咱们家,定是恨我杀了他儿子潘豹,我这就找他算账去,连上次在幽州的旧账一并算了。”

  他生性冲动鲁莽,说干就干,撸起袖子就往外冲。几个兄长急忙上前拉他,可这个黑小子力气极大,大胳膊一甩,轻易挣脱开来。

  “让他去!”杨继业怒喝道:“你杨希有本事将潘仁美打死,你也不再是我儿子。”

  杨希听罢,虎躯一震,泪水直流,跪下来道:“爹,咱们杨家战死沙场,在所不惜。可是不能不明不白去送死啊。”

  杨继业忍道:“七郎,眼下三州百姓岌岌可危,若我不去,潘仁美定派其他人前去,试想一下,其他人去了,既不能胜,也救不了百姓,岂不是白白让将士牺牲。无奈之下我这才领的命。既然你们无心再战,那就留在雁门关内,驻防边境,我亲自带大军前去。楚瑜。”

  “孩儿在!”

  “你速点人马,立刻动身。”杨继业将令一出,凌楚瑜遵令而行。此时几个儿子纷纷跪道:“愿陪父亲左右,万死不辞。”杨继业深吸一口气,道:“好,不愧为杨家男儿。”

  大约一个时辰后,凌楚瑜点齐三万兵马,在杨继业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出了雁门关。

  大军刚出雁门关十里,凌楚瑜就心神不定,道:“义父,此番前去朔州,即便是安全掩护百姓,只怕我军也会被敌人缠住,脱身不易。”杨继业点头道:“不错。所以我才让潘仁美提前出一支人马守在陈家谷口,做为接应,若敌军追来,定打败而归。”

  凌楚瑜却有些担心,道:“义父,恕孩儿小人之心。潘家与我们杨家有仇,岂能将身家性命托付仇人之手。”

  杨继业呵呵一笑,道:“楚瑜,你太过低估潘太师之气量了,潘家虽与我们有仇,但事关皇上圣命和三州百姓,他不会因私废公的。”

  “话是如此!可大军掩护百姓撤离,我军定会于十里外抗击,百姓一旦得救,潘仁美还会留兵守住陈家谷口,接应我们吗?义父,七郎力杀四门之事,犹在昨天啊。”

  杨继业忽勒马驻足,惊道:“你的意思是,待百姓得救后,潘仁美会撤走谷口人马?”

  凌楚瑜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这句话如一股寒气,从杨继业脚底直透脑袋,全身冰凉,忽道:“大军停止前进。”

  几个儿子不明,纷纷策马来问,只见父亲正低头看地图,凌楚瑜在旁。

  “爹,大军为何停下?”杨景不解,辽兵不日便攻打朔州,军情紧急,那里只有数千将士,又如何能抵挡八万虎狼之师。

  杨继业招呼几个儿子围了过来,指着朔州西南一地,道:“此处离朔州十里,有一片丘陵,可藏三千兵马,你们谁愿领兵在此驻守?”

  杨贵奇道:“爹,如今咱们兵马有限,为何还要分出人手在此驻守?”杨希也道:“对呀,爹。那陈家谷口不是已经有五千兵马接应,为何还要在这里设伏,多此一举。”

  杨继业没有理会,继续问道:“你们谁愿意守此地?”兄弟几人纷纷摇头,不是他们不愿意,而且朔州前线乃最危险之地,都想上前线杀敌,不愿留此。

  杨继业长叹道:“既然如此,楚瑜,此地由你来守。我将杨家军全部的三千人马调拨于你。”

  “义父!”凌楚瑜听罢单膝下跪,道:“孩儿还是随你去朔州吧。”

  杨继业道:“你要违抗我令?”

  “孩儿不敢。只是朔州危险万分,我当陪在义父和兄弟身旁啊。”

  杨继业叹道:“楚瑜,你虽非我亲儿,但与亲生无疑。你爹娘尚在,将你托付于我,岂能忍心推你到刀山火海上。”

  凌楚瑜倍感动容,道:“既为杨家军,为国争战。”

  杨继业道:“楚瑜,我的几个儿子,都是万人敌的勇将,谋略上差你一截,此去朔州,乃较勇而非斗智,你这一支人马可是我们最后杀招,交到你手里,我才放心。”

  凌楚瑜深知他的用心良苦,磕头道:“义父,孩儿领命。”

  此时几个兄弟围了过来,七郎杨希道:“楚瑜,你就留在这里,我替你多杀几个敌人。”五郎杨春也道:“楚瑜,等我回来,还要和你一较高下。”凌楚瑜点点头,道:“我在此等你们。”

  杨继业命大军出发,而凌楚瑜手握最后的三千杨家军,向西北开去。

  待到了指定地点,是一片丘陵,起伏连绵有数里,正如杨继业所说,只能藏兵数千。他立刻下令派出斥候,于前方五里勘察,部队靠丘陵而落脚,埋锅造饭。

  凌楚瑜手中这支三千的杨家军,大多数乃之前驻守雁门关的旧部,他们随秦铭攻克四州,立下赫赫战功。剩余一些则是杨继业在雄县招募的士兵和杨家家丁,本来有一千之众,可金沙滩一战后,只剩百来人,就一起汇合编入军中,组成这一支精锐之师。

  丘陵之外五里是深山,这三千军马不知要在这里驻扎多久,粮草有些紧张,凌楚瑜则带军中好手,去深山打野,充当军粮。他身手矫健,每次所得猎物都数十倍于旁人,大军自然不愁吃喝。但有剩余,杨喜便用来烟熏火燎,制成熏肉,作为储备军粮。

  “杨喜大哥,你可想的真是周到。”凌楚瑜也不禁夸赞他想得长远。

  杨喜淡淡道:“这有什么,做厨子的都十分珍惜粮食,尤其是打仗,遇到战事吃紧,军粮供应不上,那可得就地取材。”

  凌楚瑜点了点头,道:“部队有了储备粮食,就不怕敌人断我军粮道了。”杨喜道:“那你可要多打些回来,令公那边带去的军粮也不多,哪天退回这里,我也好供应一些,聊胜于无。尤其是七郎那个家伙,吃得比旁人多几倍…”

  他提及七郎,就想起当初潜入后厨被杨喜追打的场景,笑道:“他可是最喜欢你做的饭菜了。”杨喜叉腰哈哈笑道:“那是,我杨喜可是天波杨府的后厨总管,连太君她老人家对我厨艺都赞不绝口,这次打完仗,咱们就应该可以回京城了吧,到时候就可以露一手给她尝尝。”

  一提回京城,杨喜双眼放光,凌楚瑜问道:“杨喜大哥,听说你有妻女?”杨喜露出柔和的笑容,点头道:“女儿杨小丫已经五岁了。”

  凌楚瑜听其名字,笑道:“正当淘气之时呢。”他忽然想起妹妹凌纱儿,她在这个年纪时候,当真任性,可也最讨人喜欢。

  杨喜奇道:“没想到你大男人也懂。我那女儿一点没有女孩子端庄之样,整天往厨房里跑,让我教她武功,我整天忙得晕头转向,哪里有空。可那小丫头就说可以帮我做事,作为回报,让我教她武功,让人又气又笑。”

  凌楚瑜道:“女孩家学武也不是不可。况且天波杨府人人尚武,就连几位嫂子都能搭弓射箭呢。”杨喜道:“是啊。我女儿也一样,不教她武功还跟我闹。所以她答应帮我烧火,就教她武功。”

  说到武功,这让凌楚瑜想到了他的那几招掌法,道:“杨喜大哥,你的武功不就是从烧火里领悟出来的吗?”

  杨喜不以为然道:“我那排风掌也只能堪堪能用,跟你相比可差远了。”

  “排风掌?”凌楚瑜笑道:“名字取得不错,招式也有劲风排空之势。”说罢他抬手一拍,一丈外的树枝呼呼摆动,被震得摇晃不止。

  “切,真是打击人。”杨喜苦笑道:“我的掌法到你手里,威力强了数倍不止。”凌楚瑜道:“这只是内功高低问题。待有空,我教大哥你一套练功秘籍,也能隔空劈掌。”杨喜呸了一口,道:“你这么好心传我武功,怕是想去后厨偷东西吧。我可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忽然斥候回报,大批百姓正这里而来。凌楚瑜略做思忖,下令道:“部队潜伏待命,没有命令不得暴露。”杨喜奇道:“只是百姓,为何不接应?”凌楚瑜道:“我们作为伏兵,目的是接应义父,万不能轻易暴露身份。”

  待百姓通过后,凌楚瑜料想杨继业不日便率军便这里撤退,届时辽军必定追杀,便下令部队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果不其然,两日后,前方探马回报,老令公率领残部三千,正向陈家谷口方向撤退。

  “什么?三千!”凌楚瑜大吃一惊,这朔州前线是何等惨烈,让三万大军只剩下三千之众,折损十倍之多。

  原来杨继业率兵入驻朔州后,急忙让州内百姓退往陈家谷口。但此次进攻的辽国大军有两支,分别由耶律斜轸和耶律奚底率领,这两人都是名将,而且又是南北两院大王,两路大军合击,让移民任务十分艰难。

  由于百姓每日步行速度缓慢,为了争取时间,杨继业采取主动出击的手段,迂回到耶律斜轸大军北翼,从中截断斜轸大军,使其首尾不能相顾,虽胜但风险极大,因为一侧的奚底大军若回援,杨继业定被包围。

  果不其然,耶律奚底权衡之下,与其追杀无用百姓,不如杀了这个杨继业这个辽国头号敌人划算,立刻挥师来援,与斜轸大军合围。

  杨继业虽引来两路大军,让百姓得以逃走,但自己已遭合围,深陷险境,无奈下只有强攻。当即下令集中兵力,往两军之间突围而去。

  这一仗杀得是惨烈至极,由于两军骑兵合围快,杨继业大军堪堪只能杀出数千骑,其余大军均没有逃出包围,而四郎杨贵杨延辉,也在突围时下落不明。

  杨继业率领三千残部一路奔袭,但辽军战马脚力极为快,就快追了上来。

  “爹,四哥不见了!”七郎杨希大叫,心中悲痛万分。突围时他勇猛过人,一马当先,杀得辽兵闻声丧胆,但刚才他去寻三个哥哥,唯独不见四哥。

  杨继业也是心头一疼,或许是冲出重围时走散了,向前看去,不远处就是丘陵,道:“先将追兵引到丘陵,到时候和楚瑜前后夹击,杀退这帮辽兵,咱们再回师寻找四郎下落。”

  杨希一听,抖了抖手中虎头乌金枪,咬牙道:“好,一路上被他们追得憋屈,早就想出口恶气了。”此时五郎从后军拍马赶来,道:“爹,耶律斜轸的大军离咱们只有不到半里地了。”杨继业道:“让兄弟们再坚持一会,到了前面丘陵,再杀个回马枪。”

  话说耶律斜轸和耶律奚底二人合军后,大部分兵马在围剿包围圈内的宋兵,二人领着一万人马,前去追杀。

  耶律奚底乃大将,善使开山大斧,勇猛过人,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他是为数不多凭借军功升为北院大王的勇将,此番围攻杨家军,也想斩杀杨继业,立威军中。

  耶律斜轸瞧眼前丘陵连绵数里,心生疑虑,道:“奚底大王,前方小心藏有伏兵。”耶律奚底正追得尽兴,轻视道:“这里能藏多少伏兵?斜轸大王过虑了。”

  耶律斜轸素来有韬略,不似奚底这般有勇无谋,道:“以我看还是小心为上,以免一网成擒。”耶律奚底轻笑道:“怕什么?就算有伏兵,我正好全部吃掉。既然斜轸大王有疑虑,那我就先去取杨继业首级了。”说罢带领五千人马,直奔而去。

  耶律奚底刚入丘陵,距杨继业部已不足一箭之地,当即下令放箭,瞬间就撂倒数十骑,而宋军并没有还击,而是继续向前。

  “哈哈,落荒而逃,这就是杨家军?”耶律奚底下令全军出击,追击宋军。

  耶律斜轸刚入丘陵,只觉得这里虽连绵数里,可高度不高,几乎难以藏兵,又瞧见耶律奚底就快追上宋兵,便下令部队火速上前,合围聚歼。

  就在斜轸大军进入丘陵中段时,突然间,两侧丘陵忽然冒出无数旌旗,插满两侧山头,战鼓如晴天霹雳,回荡在山间,斜轸部和奚底部尚未清醒,“墨羽箭”带着尖锐的啸声飞来,哀嚎声随即四起,如同瘟疫般传来。

  “有埋伏,有埋伏!”耶律斜轸急忙喝道:“快退,快退!”他万万没有想到,地势如此低的丘陵竟也藏兵,也懊悔自己没有事先派探子前去勘察,才落入圈套。

  而与此同时,大军后方隆隆声响起,滚木如排山倒海之势从坡上滚落,形成一道数十米长的屏障,将辽军后路堵死。而前方杨继业部瞬间后军变前军,堵住前方出口,将着数万人马压缩在数里长的大道上。

  辽军骑兵被堵,顿时拥挤起来,难以施展,这时候山坡上的杨家军就是闭着眼睛往下射箭,也是百发百中,仅仅几波箭雨,就有数千辽兵倒地身亡。

  耶律斜轸不愧是征战多年的名将,骤然清醒过来,大喝道:“全体下马,杀向高地。奚底大王,前往挡住杨继业。”

  耶律奚底冒进中了埋伏,怒不可遏,道:“交给我吧。”说罢大斧带着暗红的凶光,砍向前方宋兵。

  他的开山斧上,沾染鲜血,宋军无不愤恨,奈何他膂力过人,没人能走过一招,便死在大斧之下。耶律奚底杀得眼红,忽然见眼前杀出一个黑小子,便一斧抡了过去,那黑小子举枪一抗,当地一声巨响,竟将他大斧磕开。

  “你是何人?”耶律奚底不敢相信,竟有人能抗下他这一斧。

  “我乃杨希杨延嗣,看枪!”他手中虎头乌金枪如蛟龙出海,直锁对手胸口。杨家枪又名梨花枪,施展起来如漫天梨花,炫目夺人。但杨家久经沙场,梨花枪法难以用于杀敌,故而杨家七兄弟各化其招,施展起来也是各有不同。杨希膂力惊人,无需花哨的招式,直接捣向人胸口,若非高手,常人几乎反应不及就被一枪刺穿。

  耶律奚底也是沙场名将,大斧回挡,欲磕飞对手长枪,却没曾想杨希劲力极大,竟磕不开,只能堪堪偏了几寸,从胁下划过,擦飞几片身上的金甲。

  “好险!”他倒吸一口凉气,竟没想到眼前的黑小子竟如此可怕。还没喘口气,对手大喝一声,一枪劈来,耶律奚底心想此时不能退,若自己一退军心定不稳,若被宋军冲杀进来,一万人马就得全军覆没,只得施展平生所学,与之搏斗。

  耶律斜轸率军杀向坡顶时,折损不少人马,半坡上尽是尸体,又被杨家军从山坡上压来,一时间被动异常。仅仅一个时辰,这数万辽兵就被杀得得只剩三成。

  耶律奚底浴血奋战,先是被杨希大败,大腿中一枪,然后被杨继业大军冲破防线,手臂又被砍了两刀,他和耶律斜轸残兵被合围在丘陵中段,做困兽之斗。

  “没想到咱们会死在这里!”耶律奚底心如死灰,道:“真后悔没听你之言。”

  耶律斜轸也是一身伤,他率部冲上高坡,被凌楚瑜杀退后,急忙让士兵搬开路障,想撤出山谷,兵马损失比奚底更加惨重,苦笑道:“杨家军果然名不虚传,看来也只有于越才能与之一战。”

  杨希一听他提起耶律休哥,怒从心起,道:“耶律休哥,我三个哥哥都丧命于他手,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耶律斜轸笑道:“区区莽夫,也配是于越大人对手,可笑。”

  杨希怒道:“好,今天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杀耶律休哥。”说罢便要挺枪刺去。

  突然一声号角响彻云霄,与宋军的震天鼓不同,号角如雄鹰嗷叫,如一把利刃直插心脏。

  “是黄金飞龙军的号角声。”耶律斜轸忽然精神抖擞,道:“是于越大人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迎面杀来一支人马,金甲黄蹄,领头的大将红须如血,正是韩昌。

  “耶律休哥不是在幽州吗?为何短短数日就到朔州了。”杨继业惊呼不已,耶律休哥在岐沟关大败曹彬主力,萧太后封其为宋国王,本以为会坐镇幽州岂料竟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朔州。

  眼下大军刚经历大战,又如何抵挡这号称精锐的“黄金飞龙军。”

  “撤!”杨继业当即下令,大军撤出丘陵,往陈家谷口撤去。可耶律休哥岂容宋军撤退,急令韩昌迂回过去,截断退路,将杨继业部朝群山赶去。

  杨继业率部逃了十余里,来到群山之前,这里山峦重叠,草木丛生,沿着山沟间的小道又冲了几里路,来到一处谷口,只见谷口两侧山崖对立,地势高险,当即道:“快占领两侧高地,守住谷口。”凌楚瑜急忙点头布置,以强弓守住高地,步兵列阵于谷口,绕是韩昌再英勇,也不敢硬闯,只好等着援兵,包围山谷。

  杨继业人马终于歇了口气,但一勘地形,登时倒吸一口凉气,这谷内是一片死地,四周高山相连,只有谷口一个出口。

  “这是何地?”杨继业急忙问探马。探马汪兴元在地图上反复核对,道:“回禀令公,此山名为两狼山。”

  “两狼山?”杨继业嘶了一声,道:“好像在哪里听过。”他行军打仗多年,凡是兵家必争之地他都了然于心,可这个两狼山却不在之列,却为何脑海中又有印象。

  他来回踱步,口中反复念叨着“两狼山”,似乎在拼命在脑海中抽取记忆,忽然驻足一停,拍手道:“两狼山!”他忽然记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拿出纸条一看,登时瞳孔放大,嘴巴微张,极为吃惊的样子,愣在原地。

  “爹,你怎么了?”几个儿子见他如此失魂落魄,不禁担心。

  杨继业抬头看了一眼山谷,颤声道:“两…狼山…”又低头看了几个儿子,“七去六…回…”忽然咽喉射出一道血沫,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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