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老相识
“你怕是巴不得我这条“右臂”也废掉！”阿尔斯特公爵暗自摇了摇头，开口道，“殿下居然也认为唐恩公爵已经身死了”
洛斯里克王子饶有兴致地抬起下巴:“哦大公用了居然这个词难道王室的密探带给我的，是假消息”
“几位黑手大人忠心耿耿、恪尽职守，我绝无质疑他们的意思，公爵微微颌首，解释道:“只是，消息是从边睡一点一点传回来的，如今西境战火涂炭正处于混乱之中，传递难免有遗漏、辞不达意的问题，以至于到了殿下您的耳朵里，这消息的就只剩下了后半句。
“大公还是这么爱啰嗦，”洛斯里克王子随和地笑了笑:“那就请大公说一下吧，完整的消息是什么”
阿尔斯特公爵从袖口抖出一张字条，大声念道：
“卡萨斯人此番三线东进，边陲首府图伦堡多面受敌不宜防守，唐恩公爵领兵北上，道中遭遇卡萨斯中线部队，力战不敌，败走，下落生死未ト。”
“被卡萨斯人一宣传，就成了已经身死了一这样么”洛斯里克若有所思。
“正是。”公爵补充道:“以唐恩公的能耐，即使是只身深入福湖领那样的险地，也能从容走脱，何况此番他率领着法兰要塞、洛斯里克城卫军的绝对精锐，我以为，他定是暂时躲避在某处，以等待东山再起之时。
“但是！”王子眼神闪烁:“他带出去的精锐，已经全军覆没了。”
公爵阴沉的脸上浮现出一派问号。
“您还有脸讲但凡您当初多派一点兵力给唐恩，或者多下放一些整顿边陲的权力给我，我们犯得着输得这么憋屈杀个证据确的背叛罪小领主，都得千里迢迢送回洛斯里克城审判，您不是故意恶心人！”
阿尔斯特公爵在心里把小王子从头到脚数落个遍，嘴上却只能说道“殿下，卡萨斯人此番来势汹汹，三线部队号称10万大军，交又推进，骑兵开道、攻城重武器又极多，沿途的堡垒、要塞均遭到绞杀式平推，唐恩公爵手头战力人员有限，实在…”
“好了大公您不用再说了，我承认，这件事的责任在我洛斯里克王子立即大包大:“我原本以为此去边睡只为剿匪，却忘记了卡萨斯人不宣而战的传统绽，这是我的过错啊。”
这会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放起马后炮来了，早些时候您干啥去了所着洛斯里克王子这差强人意的忏悔，阿尔斯特公爵叹气道:“殿下切莫太过自责内疚，都是卡萨斯人厚颜无耻，亳无荣誉之心。”
闻言，王子脸上的自责和愧疚瞬间烟消云散，阿尔斯特公爵不中赞叹:这变脸绝活儿，和他老子欧斯罗艾斯王还真是一脉相承“大公对边陲的战事似乎很了解，还烦请大公上书一份，将您所的边睡情况详尽地介绍介绍，好为我们下ー步的行动提供参考。”
问号又飘到了阿尔斯特公爵的头顶，他早就准备好了上书，而且是打算现在就讲、马上讨论出一套应对方案的，可听王子这话的意思，似乎是要把这话题先搁置在一边，另起炉灶聊别的搞什么幺蛾子!
现在的边陲等同于打出“midopen”，让卡萨斯人F2A了，“这是什么紧要关头您还有心情聊别的”
“您有病吧!”
可能是受朋友下落不明这一消息的影响，阿尔斯特公爵有些失态，居然用“你有病吧”的目光看向王子。
而王子并没有责备的意思，而是还以了“没错，我就是有病，之前不是还请你帮我看了吗”的微笑，并且语气和睦地开口道。
“今天请大公过来，主要是商谈一下关于新神都伊鲁席尔、我们同暗月教宗合作的相关事宜。”
“好吧，姑且算个在重要性上和卡萨斯人入侵不分伯仲的大事儿，阿尔斯特公爵是真害怕，害怕王子会开口说出什么无关紧要的屁事儿来，那样的话，洛斯里克的灭亡，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他欠身颌首，恭敬问道:“听闻殿下已经在陛下的授意下，帮助暗月教宗组建了新的护卫队，此事由辅祭和骑士们全权负责，不知我还能帮上什么忙”
所到“在陛下的授意下”这么个定语，洛斯里克王子的眉毛地皱了一下，转而无奈道：
“是我们和蔼可亲的教宗大人，他不信任我们送过去的现成的，要自己培养和训练新的人员，我就琢磨着安排个使者过去，帮忙张罗着好体现一番我们双方情真意切的友谊、巩固我们牢不可破的联盟。”王子了推手，继续道：
“但教宗不喜欢我的人，这事儿又关乎我们洛斯里克的体面，合适的人选，便成了个意料之外的难题，我左右一合计，大公您之前曾在画中世界待过，和暗月教宗也算是老相识，担此重任，实在是再合适不过。”
阿尔斯特公爵半晌没音儿，以往什么问题都能对答如流的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甚至觉得，自己从边睡回来后，小王子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这并不是回答本身的难度的问题，而是有些东西该不该、能不能在这种公开场合交谈的问题。
事实上，阿尔斯特公爵的确和暗月教宗是老相识，而且，不止这一任的暗月教宗。
早在白教一家独大，暗月教被排挤时，阿尔斯特公爵就已经追随着，上一任的暗月教宗了，并且和那位教宗一起，守护着某个仓惶躲藏起来的白色女子，而那位教宗，有着被如今普世之人都视为禁忌的称呼，罪业女神，蓓尔嘉。
别人不晓得其中的秘密，阿尔斯特公爵可是一清二楚，现任教宗“黯影太阳”葛温德林，正是罪业女神和太阳王结合后所诞下的子嗣，所以他同时兼备着太阳神族和退化之龙的特征，一举一动都如同阴郁的女神。
可是如今明面上的世界，依旧是白教一家独大，阿尔斯特公爵不给那位只能活在他们心中的罪业女神，换上另一个名号，才能委曲进驻洛斯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