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连自己都不放过的狠人

　　“救人？”张文海忽然笑了，“我可从来都不会救人，杀人倒是很熟悉。”人前，张文海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学者教授，风光无限，载誉加身。但谁能想到他的科研成就，竟然是用一条又一条的人命换来的呢？就算是那些沦为小白鼠的人只是一群被城市边缘化的流浪汉，是穷凶极恶，罪恶滔天的罪犯。可是，再怎么说那都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啊。张文海所谓的科学梦想，其实不过是他用来掩饰他骨子里就是一个凶狠的刽子手这个事实的理由罢了。他就是一个科学疯子，在他的心里一切都没有他所追求的科学更为重要。而他这一生的研究成果，就藏在这处地下实验室中，所以张凡敢肯定，只要他答应把实验室的控制权重新交给他，那他一定会同意救人的。“没救过人不是问题，问题是你都有两年没有摸过手术刀了吧，你的手还拿得稳手术刀吗？”张凡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他在故意激怒张文海，对张文海这种人来说，你可以侮辱他的人格和尊严，但是你不能侮辱他身为一个生物医学科学家的专业性。张凡一开始以为他对科学的偏执是他装出来的，但是当张凡用「精神扫描技能」查看过他的意念以后，才发现这种偏执竟然是真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拿手术刀拿的更稳。”果不其然，张文海一脸自豪地高声说道，他不只是一个享誉世界，才能亘古烁今的理论天才，更是一个能亲自把实验得出的成果进行验证的外科手术专家。就拿外面那些实验体来说，每一个都是他的杰作。高阳在魔都时把刘弘毅做成了没有思想的牵线傀儡，这种技术就是从张文海这里学过去的。他的「永生实验室」如今能够拥有数不清的科学和医学专利，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张文海的研究成果。只可惜，张文海只会拿活人做实验，从来都没有用他的手术刀救过人。或许，如果他在年轻时没有走上基因研究这条路，而是成为一名医生的话，现在的他恐怕已经在死神手上抢下了无数条生命了。“那就好，我会配合你的，只要你的手足够稳，剩下的听我的就好。”张凡沉声说道，其实，他需要的只不过是一把刀而已，他的精神感知技能就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扫描仪，只是手术可不是只是能够发现病根就能进行的。人体组织的精密性丝毫不亚于机械手表中齿轮的排布，每一处动刀都要慎之又慎，手上更是要稳如泰山，不能有半点差池。这种手法，唯有不断在手术台上实战无数次，才能真正练习出来。“你还懂手术？”张文海皱起眉头，他这一生自持天才，从来都是谁都不服，可当他遇上张凡后，真的是不得不服气了。不过细细一想，张凡对苗医有着很深刻的研究，这一点他在苗寨时是亲身见过的。甚至他被盛夏带到酒店时被吓出了心脏病，就是张凡用了不知道什么方法给救回来的。医术之间本就想通，虽说同时精通中西医两门都很复杂的学问难如登天，但放在张凡这种比他还要天才的妖孽人物身上，也不能算是稀奇。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些好奇张凡的手术水准怎么样了，甚至有些期待起和张凡的合作来。“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不行，我还需要帮手，既然张教授同意帮忙，那就跟我跑一趟医院吧，我要找几位手法娴熟的外科医生帮助实施手术。”张凡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从他到了学校以后先是解决了赵志雍，后来又从赵志雍的意念里找到了关于地下实验室的记忆。最后到找到这里来，进来的过程中又耗费了一些时间，现在距离他从酒店离开大概已经有了接近两个小时。算时间，陈天虎大概就快要到了。他必须抓紧时间到医院找医生，运气好的话，到第二天一早就能进行手术。“这都大半夜了，那里有外科医生上班的？”叶娜听说张凡要救人，心中也开始替他焦急了起来，毕竟是人命关天。只是现在这个时间点，医院早就下班了。“我来想办法就好，”张凡攥紧拳头说道，医生对他来说倒不是问题，只要付出足够的钱，总有医院愿意帮他叫医生回来上班，还会把手术室专门给他让出来。钞能力能够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找到医生需要多长时间，吕云还能不能挺得过去这几个小时？“咳咳，”张文海咳嗽了两声，老神在在地说道：“其实倒也不需要找医生来帮忙，我这里就有人能够进行手术。”“哦？你这里有别的人？”张凡从进来这座地下实验室后，除了那三个实验体和叶娜二人以外，别说是别人，就是别的声音都没有听到。而且，不是说张文海团队里的那些人全都遇害了吗？就算是没有遇害的，真的两年躲在地下实验室里，不得被这地下压抑的环境给整抑郁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能帮忙做手术。“他们都是手法精湛的好手术师，比医院里的医生要厉害的多，而且我喜欢和他们搭档。”张文海带头朝着实验室外走去，张凡和叶娜跟在他的身后，三人走到另一间紧闭着的无菌实验舱前，他示意张凡打开舱门，现在人工智能受张凡控制，只要张凡一个念头就能做到。从人工智能记载的数据来看，这间实验舱是用来保存实验体的，张凡有些纳闷张文海为什么带他来这里？难不成，张文海改造过的实验体里，还有手术师？很快，张凡就明白了张文海说的帮手是什么意思。实验舱内，其中几个浸泡在营养液中的人，长相和如今的张文海看起来极为相似。“这些都是我的克隆体，只需要唤醒他们就能帮着完成手术了，而且这里还有着条件最好的手术室，何必要舍近求远？”这个试验疯子，把别人当成小白鼠就算了，居然连自己都不肯放过。张文海向张凡介绍着他所创造的地下实验室，虽说这里已经被张凡接管了，但他好像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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