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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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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刘志来说,今年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就是恢复农业生产,杨秉主持的农书已经正式开始印刷,定名为《农经》。

  如今正在夜以继日的赶印,准备等各州长使和郡国计掾吏回程时,一人带一车回去,作为农事指南。

  各州牧和屯田都尉都接到了新的朝廷命令,今岁的农桑将作为最重要的政绩考核标准。

  除此之外,司隶校尉曹腾的扩军事宜,也是重中之重。

  作为皇帝,若是没有一支能够如臂指使的近卫军,终究没有安全感,边军再厉害,等出了事远水解不了近渴,鞭长莫及。

  从去年底开始,曹腾便赴河南尹等京师属地,秘密组建军队,这事没有通过朝议,但却知会了三公九卿等高层。

  因为在赵戒一事上,许多朝臣都自觉有亏于天子,所以在刘志少有的强硬立场下,最终选择了集体沉默。

  如今京师六郡都已征兵完毕,但后续的训练也不容忽视,曹腾因为此事,过年都没有回洛阳,一直奔波在京师六郡之间,日夜操劳。

  皇宫中,他再次扩大了御前侍卫的规模,如今已然达到了上千人,加上司隶校尉和城门校尉的人马,安全初步有了保障。

  何况执金吾和卫尉,也借此机会经过了彻底的整改,如今已经改头换面。

  这次的教训可以说是刻骨铭心,刘志也下了狠心,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罢官的也毫不手软,甚至很多人都加上了永不录用的惩罚。

  叛乱逼宫,甚至直接矫诏宣布驾崩,这样骇人听闻的滔天大罪,怎么罚都不为过。

  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刘志怎能放过,他迅速出手,将京师军权牢牢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现在唯一的变数,就只有虎贲军和羽林军了,羽林军在他的授意下,训练荒废,军纪懒散,大有养废了的意思。

  虎贲中郎将赵恺,在年底的时候主动申请,接受陛下整改和检阅,自此也彻底的效忠于刘志。

  至于北军中侯统领的北军五部,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经过了上次剿匪惨败之后,几乎一蹶不振。

  目前为止,剩下的三千士卒还驻扎在青州,刘志一直没有下令让他们班师回朝。

  如今京师他已经建立了司隶校尉部兵马,北军回京,鱼龙混杂,又是一个不安定因素,所以,他绝不可能自找麻烦。

  由于年底年初事务繁忙,群臣还没来得及顾及到北军动向,刘志一直暗中计划着,怎样才能堂而皇之地把北军调到边关去。

  北军隶属于京师,要调去边关,需得有正当的理由,而且,五营兵马最好是分散开来,这么多人集中调去哪一州,也容易拥兵自重。

  北军五部中,屯骑和越骑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名存实亡,只剩下步兵、长水和射声三部。

  损失的两部都是骑兵,说起来也让人不可置信,两千精锐骑兵,放在内陆应该所向披靡才对,结果连个响声都没有,就被人给干掉了。

  就算是中了埋伏,可他们是骑兵啊,而且还装备精良,刘志怎么都想不通,北军的虎狼之师,就这么点战斗力?

  可见这些年,北军也如羽林军一样,充斥着混出身的世家子弟,根本就没有好好训练过,整体作战能力早已严重退化。

  看来,只能以加强训练为借口了。

  五天后,又是朝会的日子,果不其然,一上朝就陆续有人开始弹劾种暠。

  这些年来,种暠不畏权势,执意孤行的作法,的确得罪了不少势力,能够逮着机会参奏,他们又怎会放过。

  见皇帝一直不表态,那些人更起劲了,以前有汉顺帝和梁太后罩着他,动不了,现在,趁着新帝对他不熟悉,正好给他个下马威。

  “陛下,种暠不顾国情民生,蛊惑陛下对各族用兵,实属用心险恶。

  南匈奴与西羌各族受我大汉感化,早已归义多年,此举岂不是要激起各族民愤吗?”

  让刘志意外的是,九卿之中,居然有三人出面弹劾,可见之前有人说种暠得罪了半个朝廷,并不是夸张之词了。

  然而三公一直稳如泰山,无一人摆明立场,任殿中吵吵嚷嚷,群情激奋。

  刘志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基本上攻击种暠的,也都是坚定的反战派,他也想看一看,这些人的能量究竟有多大。

  毕竟,这直接关系到他以后的决策方向。

  半个时辰之后,该跳出来的都差不多了,司空袁汤这才悠然道。

  “种州牧为人方正严谨,绝无私心,此事确有不妥,但他也不过是个建言罢了,算不上居心叵测。”

  得,又是一个反战派,但袁汤虽与种暠理念不同,却就事论事,并不攻击种暠的为人,已属难得。

  三公中,为人最低调的其实是司徒尹勋,大部分时候都不站队,保持中立,很少旗帜鲜明地发表意见。

  刘志原本也没打算他会说话,谁知尹勋却沉声开口。

  “凉州、益州和西域都护府的情况,各位又了解多少?”

  尹勋目光如电,刀锋般掠过全场,他难得如此犀利,众人都被他镇住了,凝神细听。

  “禀陛下,臣曾经去过西域都护府,南匈奴与北匈奴这些年来,一直暗中勾连,屡禁不绝。

  而西羌各族诚心归化的又有几何?只看这些年来反复无常,三五年就要闹一场就可见一斑。

  如此年年抚慰劳民伤财,依然难逃刀兵之祸,种州牧居安思危,为大汉长远之计,何错之有?”

  这番慷慨陈词,令得刘志大为意外,也让在场诸人都住了嘴,不过,他们并非因为羞愧,而是不愿意与司徒正面对刚。

  “陛下,臣以为双方都没有错,都是忠心为国,只是看法不同罢了。

  边境情况复杂,一家之言不足为信,臣以为朝廷可派巡察使出使西域都护府及凉州、并州等地,调查清楚再做决议。”

  黄琼此议乍听之下不偏不倚,其实纯属和稀泥之举,凉州等地的情况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谁能不知。

  即使派出了巡察使,结果又能有什么不同?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不过他身为三公之首,发了话平息此议,其他的臣子自然也是见好就收,反正他们已经表明了立场,皇帝也听了一大堆种暠的坏话,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一场轰轰烈烈的弹劾,就这般无声无息的收了场,可刘志却从中窥见了机会。

  朝议过后,他便将三公和尚书令留了下来。

  “这是北军五部请求回营的奏疏,诸位都看看吧。”

  这份奏疏年前就递了上来,刘志一直压着没有批示。

  北军五部本就隶属于京师,虽然打了败仗,但如今匪患已除,要求回营休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陛下却偏偏留中不发,此中必然大有深意。

  何况由此关联的有罪之人,都已经处理完毕,五营兵马不可能常驻青州吧。

  奏疏本身中规中矩,没什么可看的内容,几人传看了一遍之后,又还回了刘志的案前。

  而且,北军五部属于光禄勋管辖,但陛下却并未传他过来商议,反而越过光禄勋,直接与三公商议。

  可见这事情,不是光禄勋能够解决的。

  袁汤看着黄琼拱手笑道,“这是太尉门下之事,臣不便多言。”

  光禄勋分属于太尉府管理,袁汤这么说也是情理之中,摆明了不想惹事上身。

  黄琼被点了名,知道推不掉,便假装糊涂,“北军调动和回营,自有规矩,不知陛下这是何意?”

  刘志微微一笑,“北军乃精锐之师,然出师不利,可见其战斗力已大不如前。

  朕想将五营暂时分别调入各边军,以期望能提高其作战能力,否则,如何保家卫国,担得起精锐之名。”

  北军的战斗力,着实让人大开眼界,也让主管军事的太尉,饱受非议,虽然这问题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但偏偏在他任期内出了丑,闹了笑话。

  你说,这个锅他黄琼不背,谁来背?

  所以,一提起这茬,他就有些心虚,何况历史上也有将五营兵马调去边关的先例。

  就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尹勋却开口了,“五营兵马连一群乌合之众都打不过,更遑论保境安民了,若是不能严厉整顿,长此以往,恐怕大汉危矣。”

  今日尹勋一再表明激进的立场,实属反常,堵得黄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知陛下打算将北军调去多久?”

  尚书令袁盱的问话,也清楚地点明了态度,支持皇帝。

  “这个就要看五营兵马自己的表现了,什么时候能够单独打一场胜仗,就什么时候回来。”

  按刘志的想法,京师有了司隶校尉部的七千多兵马,已经足以应付任何特殊情况。

  北军他根本就没打算调回来,而且还正好给边境变相增兵,对那些蠢蠢欲动的异族,形成威慑。

  当然,他也知道,如果直接把北军踢出京师,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但他现在只是暂时调动,且理由充分,实在没理由反对。

  “陛下既然决定了,臣自然是赞成,只是可否将伤兵遣回京师修养?”

  五营中,有许多世家子弟,且大多都是些中等世家出身,或者大家族不受重视的子弟,没能力进羽林和虎贲,退而求其次,这才进了北军。

  此次剿匪,世家子弟损失惨重,若是再调去边关,恐怕有很多世家要不愿意了。

  黄琼深知此理,他提出接伤兵回京,其实就是给那些有后台的世家子弟一个退路。

  这样既不需要去边关受苦,又可以名正言顺地保留军籍,自然是两全其美。

  “可。”

  刘志也爽快地答应下来,那些吃不得苦的世家子弟,留着也是军中蛀虫,不如趁早剔除出去。

  他真正要的,只是北军五营的编制,哪怕里面的人全换光了,也没关系。

  只要能把军权一点点抓到自己的手中,什么世家,什么宗室,什么祖制…都不在话下。

  强权就是道理,刘志暗下决心,与这些朝臣们虚以委蛇,背后一点点掌控军队。

  见刘志同意了自己的建议,黄琼也放了心,北军也实在闹得不像样了,该让他们去吃点苦头。

  “五军中郎将马寔战死之后,一直无人继任,陛下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了?”

  提起北军,自然也就想起了这茬,五军中郎将是实缺,早有许多人在黄琼这里明里暗里的推荐人选了。

  趁着今日最好是安排下来,免得一直悬着,让人眼馋。

  “我的意思,是暂时不设立五军中郎将,等五营从边关休整完毕,调回来了再任命。”

  皇帝这么说也有道理,边军的级别都比较低,五营兵马调过去,肯定难以节制,不设立五军中郎将,就是为了这层考虑。

  “诺,那就先空着吧。”

  黄琼并未多想,五军中郎将是他的属下,如今出了事,他多少有点连带责任,因此在这件事情,一直无法强硬起来。

  “既然都没意见,那我就拟好诏书,让尚书台颁发下去了。”

  刘志心中窃喜,脸上却依旧淡淡的,只要五营入了边关,还能由得了他们吗。

  第二天,尚书台就下发了皇帝诏书,北军暂时调入边关休整训练,屯骑和长水调往西域都护府,步兵调入益州,而越骑和射声都调入了凉州。

  因为屯骑和越骑已经名存实亡,只余下一些散兵游勇,所以众臣对于凉州和西域都护府分别增加两营兵马,没什么感受。

  诏书中并没有点明这次临调的期限,但这不是大家关注的重点,最后一句话,说北军出发前,允许将伤兵接回家中修养。

  一时间,许多世家都闻风而动,这次他们已经损失了不少子弟,绝不能让剩下的再丢到边关了。

  毕竟那边的胡人可不是吃素的,三不五时的就要闹上一闹,边军打仗那可是家常便饭。

  刀枪无眼,谁能保证自家的子弟就一定能活着回来呢。

  一时间光禄勋府上,门庭若市,络绎不绝,家家都是要求尽快接回“伤兵”的。

  与此同时,刘志也给三地负责人下发了正式的公函,要求他们对各自接收的兵马进行整编和训练,一概待遇参照普通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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