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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惊吓

  李相林被吓得惊叫一声,连人带着被褥,一同滚落到了地上。

  “你是何人?”

  落到地上的李相林,立刻裹着被褥,仓惶站了起来,“你到底是何人?缘何在我家中?”

  半夜惊醒,却看到,有一个陌生人站在他的床头,李相林差点把胆吓破了。

  如若这个陌生人,趁他熟睡之时,用利器砍下他的头颅,那他岂不就是,糊里糊涂的就命丧了黄泉?

  黑衣人见李相林受惊滚下了床,站直了身子,看着地上的李相林动作。

  等李相林从地上站起身,向他质问出口时,黑衣人沉声答道:“李兄不必惊慌,在下今日来,是有笔交易,想与李兄做,不知李兄有没有兴趣?”

  听说不是来害他的,只是来与他做交易,李相林缓和了紧绷的情绪,“什么交易?却为何半夜三更找上了在下?”

  黑衣人轻笑一声,“若论最熟知李舒琴的人,恐怕非李兄你莫属了。”

  听到黑衣人提到李舒琴,李相林变了脸色,“你怎的知道舒琴,你到底是何人?”

  黑衣人抬首看向李相林,“我是何人不重要,只要李兄能按我说的去做,到时事成之后,我保李兄还能再过上,曾经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的日子,再也无需为生计而发愁。”

  能再过上曾经的日子,那是他做梦都在想的事情。

  李相林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

  一晃眼,杜婵音、叶北承、武荣明等人,已经在徐州停留了十余日。

  今日,杜婵音像往常一般,先去客房看过了唐香,见武荣明早早的,就到了唐香屋中照顾于她。

  杜婵音便又与叶北承相携,下楼向客栈的门口走去。

  她自来到徐州后,对当地很有特色的一些服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每日里,都会央叶北承,陪她去街上转上一转,而且一定要去那些成衣店看上一看。

  想着,等以后回到京都城,她也能靠这一路上,积累的见识与经验,再为香衣坊,设计出更好的服饰来。

  杜婵音与叶北承走到客栈门口处,看到有一人站在客栈门外,正向门内探头探脑。

  是他!

  杜婵音一眼,便认出了这探头探脑之人。

  这人就是上次在街上,尾随他们的,那个叫做李相林的中年男子。

  杜婵音与叶北承对视一眼,佯装没有看到李相林奇怪的表现,一起迈步出了门。

  见杜婵音与叶北承相携出来,李相林连忙站正身子,等着二人上前与他搭话。

  可是杜婵音与叶北承二人却并未理会他,而是直接越过他,向前走去。

  这下李相林沉不住气了,急忙抬脚,上前追赶杜婵音与叶北承二人,“你们怎么走了?难道你们不记得我了?”

  见杜婵音与叶北承,听到他的喊话,停下了脚步。

  李相林连忙,两步迈到杜婵音与叶北承跟前,“是我啊!上次我们在街上见过的。”

  杜婵音眼里有晦暗不明的神色闪过,“原来是先生,不知先生,今日寻我夫妻二人有何事?”

  李相林笑道:“外甥女,你母亲舒琴去得早,不怪你不识得我,我是你舅父啊!”

  舅父?

  杜婵音脸色一变:“休得信口雌黄!

  我怎从未听人说过,我母亲安王妃在外有什么兄弟?”

  “这你就不知晓了。”

  李相林解释道:“你母亲是我李家收的义女,后来与我等生了一些误会,离开了家中…”

  照这李相林所说,杜婵音的母亲李舒琴,当初是被李相林的父亲李余舟,从山上救回来的。

  因李舒琴无处可去,他们李家便好心收留了她。

  后来李家出了事,李舒琴又与李相林母子生了误会,便离家出走,自此不知所踪。

  讲到这,李相林掩面悲泣,“我与母亲找了舒琴妹妹许久,都未找到。

  后来却听到了她身死的消息,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直接哭晕了过去,舅舅我也是悲痛欲绝。”

  杜婵音脸露怀疑之色,“既是如此,那上次在街上,你却为何不与我相认?”

  李相林听杜婵音问起上次的事,顿时满腔悲凉:“上次在街上,偶然遇见你,舅舅本想与你相认,可是又怕你怪罪舅舅,没能照顾好你的母亲。

  自上次回去,舅舅思虑良久,还是决定将真相告知于你,不管如何,不能让你如此,不明不白的被蒙在鼓里。”

  等李相林走后,叶北承向杜婵音问道:“阮儿,你可信这李相林的说词?”

  杜婵音摇摇头,“这李相林的话中漏洞百出,至于他说的是不是事实,我们现在便回去,问问奇山先生。”

  奇山先生听了,杜婵音对李相林的讲述,也诧异起来:“当初在安王府中,安王妃并未提起过她的过往,老夫只知,安王妃是鬼医先生,在一次外出时带回来的,从此与洛神医做了师兄妹。”

  听了奇山先生的话,杜婵音思虑起来。

  李相林说的有头有尾,好似真是母亲的义兄。

  可是母亲为何从未对安王府的人,提起过李相林与李家其他人?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而且这李相林初次见她时,并不想与她相认,当时看样子,还一副唯恐她会认出他的模样。

  怎的如今,他却又主动来寻她相认了?

  他到底又有什么目的呢?

  四皇子府中,躲在窗前,看着小小的轩儿,端端正正地,坐在案前的方凳上,杜素瑾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温柔水。

  看轩儿费劲地执起笔,努力的将夫子讲的课业,记录下来,杜素瑾心里,又无比的心疼。

  她在心里暗恨四皇子妃。

  轩儿还这么小,四皇子妃就安排他进了学,每日里要在这里端坐上几个时辰,不知要有多辛苦。

  轩儿不是四皇子妃亲生的,四皇子妃不心疼,可她这个亲娘,却是心疼坏了。

  眼看屋中的夫子,结束了授课,出了屋门。

  杜素瑾连忙从躲着的窗前出来,走到了屋门口。

  “轩儿。”

  杜素瑾站在屋门口,伸头向屋内唤道,“轩儿,快来…”

  正端坐在桌前,执笔描字帖的轩儿,听到身后有人呼唤他,他转头向后看去。

  发现是杜素瑾正站在门前呼唤于他。

  轩儿放下手中笔,小屁股一扭,从方凳上出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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