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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神童试(完)

无线电子书    侯门弃女之妖孽丞相赖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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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要走上前一探究竟的女子,看到这一幕,当即捂住眼:“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她跺脚!转身出了巷子!

  姬冥修轻轻一笑,直起身子,与她稍拉开了距离:“我姐。”

  难怪铭安叫她大姑奶奶,敢情是他亲姐,听这称呼,他姐已经嫁人了,想想也不奇怪,他就不小了,他姐自然不可能仍旧待字闺中,毕竟,不是谁都像她这样,不清不楚地便有了两个孩子,连跟谁生的都不知道。

  “可是…你为什么躲着你姐?”乔薇纳闷地问。

  姬冥修道:“不是躲她,是躲她找来的那些媒人。”

  媒人?

  乔薇明白了,他姐不喜欢恩伯府千金,不想对方成为自己弟媳,所以约了各路神仙,想再给他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

  而他呢,不想别人插手自己的婚事,于是一直躲着他姐。

  铭安对着姬婉撒了一通谎,为圆谎,丞相府姬冥修是回不去了,在把乔薇送回四合院后,改道去了李钰的府邸。

  翌日,天蒙蒙亮,乔薇便将孩子们叫了起来,今天是神童试最后一门,考完就能回家了,放榜要等下月。

  早膳是灌汤包与燕窝粥,并几份荤素搭配的爽口凉菜,厨子记得景云对海鲜过敏,给别人的灌汤包都放了蟹黄与虾肉,他的是香菇瘦肉。hTtPs://m.ggdown8

  几人吃得饱饱,收拾好东西,踏上前往考场的马车,临行前,望舒抱着小白与众人一一告别:“杨伯伯再见,绿珠姐姐再见,喜鹊姐姐再见,鸳鸯姐姐再见…”

  这小嘴儿甜的,把人的心都叫化了。

  马车照例行驶到半路便再也走不动,乔薇与陈大刀带着三个孩子往考场走去,陈大刀力气大,一手一个,抱着俩孩子,健步如飞,一行人很快便抵达了考场。

  依旧是凭着对牌与文书进入,但与昨日文试不同的是,今日的考试有些残酷,采用闯关的形式,每答对一题,便可进入下一扇门,一共是六扇门,通过三扇门以上为合格,六扇门全部通过为最优。

  迄今为止,只有一人走完了六扇门,那就是当今丞相。

  之后的神童试中,王与多罗将军都是被堵在最后一扇门。

  不知这一届的神童,能走到第几扇。

  乔薇目送孩子们进了书院,十人一组,由专门的官差带入阁楼。

  望舒、景云与阿生被分到了不同的组。

  巧的是,景云与乔玉麒同组。

  乔玉麒开心地拍了拍他小肩膀:“放心吧小家伙,我会罩着你的,待会儿你就坐在我旁边,看我写什么,你只管抄就是了。”

  景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不用。”

  这次查得不严,望舒背个小书带,书袋里装着小白,小白滴溜着黑漆漆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桌上的棋子。

  棋子一共十四枚,交叉成三行,横着数是六,竖着数是五,斜着数也是五,只挪动一枚棋子,使得每一行都变成六枚。

  “小白怎么做呀?”

  小白星星眼,宝宝也不会…

  另一个房中,景云自六枚一行的棋子中拿起一枚,放在了正中心的那枚棋子之上,如此,每一行都有六枚棋子了。

  他端上自己的托盘,交给了监考的夫子。

  夫子满意地点点头:“叫什么名字?”

  “乔景云。”语气波澜不惊。

  小小年纪,身上自有一股处事不惊的气场。

  夫子眼中的赞赏之色越发浓郁了,从文书中找出乔景云的,当他看到上面的年纪仅仅五岁时,不由得惊呆了。

  景云给夫子行了一礼,拿上文书,推门而去。

  “好了!我的也成了!”乔玉麒把托盘呈给夫子,“乔玉麒!”

  都姓乔?

  夫子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乔玉麒被人打量了,不高兴,少爷病又犯了:“干嘛?我可没作弊!快把文书给我呀!”

  虽都姓乔,但一个如沉睡的幼龙,一个如脱缰的野马,怎会是兄弟?

  夫子找出文书,没好气地丢给了乔玉麒。

  乔玉麒切了一声,走出屋子,走上楼梯,推开了第二扇门。

  阿生的第一关就非常吃力,同组十人,只剩他与另一个七八岁的小弟弟。

  冷汗顺着他额角流下。

  夫子有些不耐烦了,起身到那小孩儿的身边看了一眼,阿生瞟到了夫子桌上的托盘,挪动棋子,交了“答卷”。

  第二关是绘图,他仍旧不会,他不懂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题目,为什么与四书五经,与诗词歌赋一定关系都没有?

  他用同样的方法过了关,到第三关时,他还想故技重施,被夫子抓了个正着…

  景云以每关第一的成绩,毫无压力地进入了第四关。

  乔玉麒每次都比他差一点儿,气得跳脚!

  第四关是一道算术题——海上飘着一艘大船,船舷的一侧挂着一根悬梯,悬梯有一丈露在海绵之上,潮水每半时辰上涨六寸,多久之后,悬梯只有七尺露在海绵之上?

  一丈是十尺,一尺是十寸,露在海面上有一丈,那就是一百寸,半个时辰涨六寸,一百减去七十,再除以六,得到的应该就是所需的时长。

  两个半时辰!乔玉麒在文书上写下答案。

  景云什么都没写,交了一张白纸。

  夫子问:“不会写?”

  “此题无解。”

  “为何?”夫子眼神闪烁。

  景云正色道:“水涨船高。”

  乔玉麒被淘汰了,咬牙看着那个去了第五扇门的小怪物,气得直抽抽!

  第四关是淘汰率最高的一关,题目本身的难度不大,难就难在没人会跳出来质疑它根本没有答案。

  到第五关时,数百名考生,只剩下不足二十人了。

  夫子晃着手中的戒尺,字正腔圆地念了题目:“草原上正在进行一场别出心裁的赛马大会,不比谁快,反比谁慢,以最后到达终点的骑手获胜。骑手们你慢我慢大家慢,眼看夕阳西下了,比赛依旧没有结束,那么,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马上结束这一场比赛?”

  这能有什么办法?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让他们赶紧骑马?

  但谁赶紧骑了,谁就输掉了,就算大家在刀剑的逼迫下策马狂奔,那也失去了比慢赛马的意义。

  众人皆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景云的小小身子端坐如钟,眉目清冷,沉思片刻后,提笔写下答案,交给了夫子。

  夫子对于这么小的年纪能来参加神童试已然感到惊奇了,还以绝对的优势闯上第五关,一手字也写得俊逸,就算他答错,他也准备破例让他过关的,可谁料啊,他真的答对了!

  夫子的第一反应说来有些可笑,他怀疑是有人泄了题。

  但这根本不可能,因为所有题目都是今天早上才从一千题库中抽取的,连他这个考官都事先不清楚,这个小家伙,总不能把一千道题全都背了下来吧?

  他拍拍景云肩膀:“去吧,孩子!”

  最后一道题,是测量整个塔楼的高度,工具是一卷一丈长的皮尺。

  塔楼共六层,用一卷小皮尺去量,根本无从下手,因为不论怎么拉,都是远远不够的。

  同样闯到第六关的还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征得考官的同意后,他们商量出了一个“万全之策”,采用叠罗汉的方式,从房间内测量每一层楼的空高,再把六个高度加起来,差不多就是塔楼的高度了。

  十二岁的孩子道:“考官说了,这是最后一关,也是最难的一关,允许我们合作,小家伙,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俩人怕是不够,再加个小的,整好能碰到屋顶。

  景云淡道:“不必。”

  说完,便拿着皮尺走出了塔楼。

  二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一个小屁兜子,他们叫他入伙是他的福气,他却不领情,好呀,等他们测量出答案时,他可别来找他们帮忙!

  那两个大哥哥的法子一点都不好,塔楼有除了屋子的高度,还有地板的厚度,就像吃包子一样,除了有馅儿,也有包子皮,难道包子皮就不算了么?

  景云拿着皮尺走出了塔楼,塔楼四周全是空荡荡的草坪,塔楼的影子斜斜地投射在草坪上,他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乔薇在考场外焦急地等待着,看着一个个孩子灰头土脸地走出来,她心中又窃喜又担忧,窃喜的是,她儿子在里面,担忧的是,不知下一个出来的会不会是他。

  这一刻,她算是彻底理解前世那些家长在考场外等考生的心情了。

  望舒小包子已经早早地被送出来了,她不知道自己失败了,还以为自己好厉害,是第一个出来的哟!

  看着那些陆陆续续出来的哥哥们,个个灰头土脸的,她就知道,他们在难过自己为什么不能像那个五岁的小妹妹一样,那么聪明又坚强!

  望舒自我感觉好极了!

  不过,她也有点小小的难过。

  阿生哥哥都出来了,哥哥却还在里面。

  哥哥今天怎么这么慢呀?

  巳时快过完时,景云终于出来了,小小年纪,走起路来不疾不徐,小大人似的,眉目间满是清冷,与他一同出来的还有两个十二岁的孩子,明明比他大上许多,却还不如他气质沉稳,当然,也不如他清贵漂亮。

  “娘!”

  看到乔薇,他高冷的小神色瞬间瓦解,睁大眼睛,迈开小短腿儿,呼呼呼呼地跑了过来。

  乔薇把儿子抱起来,在他稚嫩的小脸上香了一口,尽管才分开一会儿,但她已经想他了。

  景云的脸迅速变红,害羞地将小脑袋埋进娘亲的颈窝,这一刻,他终于又是一个软萌软萌的孩子了。

  望舒见娘亲香香哥哥了,踮起脚尖:“我也要我也要!”

  乔薇蹲下身,在女儿的小脸儿上也香了一个。

  望舒甜甜一笑:“嘻嘻嘻嘻。”

  “哥哥你是不是都不会,所以才那么晚出来呀?你看我一下子就会了…”望舒拉着哥哥的小手,耍宝似的炫耀了起来。

  景云古怪地看向乔薇,乔薇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他哦了一声:“是啊,我都不会,好难,还是妹妹厉害。”

  “我就说是这样啦!”被哥哥夸了,望舒身后那条看不见的小尾巴翘得高高的,原来她也好喜欢哥哥的呀,哥哥夸他,与冥叔叔夸她一样开心。

  阿生羡慕地看了一家三口一眼,没有说话。

  罗永年将马车赶过来了,就停在南山书院斜对面的巷子里,乔薇牵着孩子们的手往那边走去。

  王妈妈也过来接自家少爷,少爷考试不顺,没理她,一个人坐上马车走了,而正好她有要紧事,便没随少爷一块儿回府。

  在人群中搜索到乔薇的背影,她小心翼翼地追了上去,乔薇身边跟着两个男人,她有些害怕对方对她不利,所以想挑个单独的时候,就在乔薇把孩子们送上马车,独自去上茅房时,她逮住了机会!

  “大小姐!”

  乔薇听到有人似乎在冲着她喊叫,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你叫我?”

  她的眼神充满了陌生,表情淡漠得如同见了不相干的人,王妈妈张大嘴:“那个…”

  乔薇忽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小男子汉的仆妇。”

  小男子汉?

  她说的是小少爷吗?她竟然这么称呼小少爷?

  她从前可是最讨厌小少爷的,叫名字都嫌膈应,还小男子汉呢!

  王妈妈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喉头滑动了一下:“我…我家少爷想请你去家里做客。”

  乔薇回绝道:“不必了,我赶着出京。”

  王妈妈低下头:“那…恭送夫人了。”

  乔薇进了酒楼。

  王妈妈心口砰砰直跳,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不行,她得赶紧禀报夫人!

  徐氏正在正院中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儿子:“好啦,不就是一次考试吗?今年不行,下次再来,下一次你也才十一,还能再报考的。”

  “下一次那家伙也才八岁!也还能报考呢!”

  乔玉麒气死了,自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怎么就输给一个小屁孩了呀?!

  虽然他很喜欢恩人姐姐,但他太讨厌比他聪明的孩子了!

  多不可爱!

  “都怪姐姐!”他瞪乔玉溪。

  乔玉溪正在刺绣,听着就是一怔:“怎么怪我了?”

  乔玉麒哼道:“谁让你考试之前吓我?我都让你吓傻了!”

  乔玉溪嗤了一声:“你讲不讲理了?谁吓你了?你打破我一罐子皮蛋,我还没找你赔钱呢!”

  “哦,就一罐子破蛋呀!为了一罐子蛋你就打你弟弟,你怎么不去打丞相府的人啊!整天就知道窝里横!出息!”乔玉麒翻了个白眼。

  乔玉溪美眸一怒:“乔玉麒你屁股痒是不是?”

  乔玉麒原本就看不惯这个成天巴结丞相府的姐姐,她还敢这么凶自己,他端起一杯茶,朝她的刺绣泼了过去!

  乔玉溪绣了好几天才绣出的半幅百寿图,熬夜熬得眼睛都肿了,这混小子,一杯茶水就给她泼脏了,她气得半死,也端起一杯茶,朝乔玉麒泼了过去。

  乔玉麒被浇了满身满脸,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乔、玉、溪!”

  他躬身,从乔玉溪的绣篮里拿出一把剪刀,咔擦一下将她的百寿图剪成了两半!

  百寿图脏了可以洗晒,但若是破了,就毁于一旦了。

  昨夜她在丞相府陪姬老夫人用膳,老夫人派人去叫冥修大人回府,大人却推说公务繁忙,无法脱身,她已经快两个月没见过大人了,再这么下去,这门亲事就悬了。

  她讨好老夫人,讨好得如此殚精竭力,这个弟弟,怎么就半点不晓得心疼他呢?

  乔玉溪气炸了,从香案上取来戒尺,追着乔玉麒满屋子打。

  徐氏看得眼疼:“好了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成天吵吵闹闹的,没半点姐弟的样子!人家三房、四房怎么的孩子怎么就没你们这么不省心?”

  别的兄弟姐妹都情同手足,她这一双孩子,却像跟仇人似的,头疼死她了!

  “杏竹,扶大小姐回房,丹橘,带少爷去伯爷那儿练字。”

  两个大丫鬟各自将自己主子带出去了。

  王妈妈等风头平息了才缓缓走进屋。

  徐氏按了按酸胀的脑袋,有气无力道:“如何了?她怎么说?是不是来要回她亲娘嫁妆的?你告诉她,免谈,她五岁爹娘就没了,府里可不是白把她养大的,她的吃穿用度,样样比得上公侯家的小姐,她又挥霍无度,她娘就算留给她金山银山,也早被她挥霍干净了!还有,她当年闹出那样的事,我上上下下打点,哪里不需要花钱?不然,就冲她冒犯皇室的死罪,也够她掉一百次脑袋了!”

  王妈妈道:“夫人先别激动,奴婢话还没说呢。”

  徐氏看向她。

  她纳闷又窃喜地说道:“大小姐…好像不认识奴婢了。”

  徐氏眉心一蹙:“不认识你?”

  “是呀,奴婢上次溜得快,以为她没认出奴婢,其实,她认出来了!不不不,奴婢的意思是,她看清奴婢的脸了,但她不知道奴婢是谁,她今儿见了奴婢,还对奴婢说‘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小男子的仆妇’,听听,夫人,您听听,这像是认识的人会说的话吗?”

  的确不像。

  乔薇的性子徐氏可太了解了,从不拿正眼瞧他们这庶出的几房,又怎会用如此亲昵的口吻称呼她儿子呢?

  “难道…她不是乔氏?”徐氏嘀咕。

  王妈妈若有所思:“可长得一模一样,应该不会是别人…会不会是她忘了?”

  “忘了?”徐氏狐疑地眯起了眼睛。

  王妈妈就道:“奴婢听说有种失魂症,得了此症之人,会忘却从前的事情,若大小姐也是得了这个病,就不奇怪她不认识奴婢了!她说不定,也不认识您了呢!”

  徐氏笑了笑:“若果真是这样倒还好了。”

  “是啊。”王妈妈讨好一笑,“就不怕她回来与少爷小姐争夺家产了。”

  “怕就怕…她其实是装的。”徐氏敛起笑容,才不相信那丫头有这么容易患上失魂症。

  “夫人,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王妈妈问。

  徐氏朝她勾勾手指:“你过来。”

  王妈妈附耳,徐氏小声讲了几句,王妈妈点头:“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中午,乔薇还是回了四合院,买了一大堆谢礼,感激某位公子的收留之恩。

  绿珠看着桌上的小吃,笑盈盈地道:“我家公子上午来过,知道夫人会来谢他,让奴婢转告夫人,他什么都不缺,就缺几件合身的衣裳,夫人若诚心想谢他,就给他做几套贴身的寝衣吧,反正他的尺寸,夫人已经亲手量过了。”

  什么啊?说的像是他俩关系匪浅似的?

  乔薇红着脸出了四合院。

  罗永年回了铁铺,陈大刀驾着马车带乔薇一行人回到了村子,因青龙帮还有事,没留下用饭,这两日把他耽搁了,乔薇回山上取了一罐皮蛋给他,五十枚皮蛋,在外面能卖到十两银子,而且还时常买不到,可以说是非常珍贵的谢礼了!乔薇还把自己做的卤牛肉装了一坛,陈大刀感激涕零地收下了。

  其实做帮主,就是表面风光,钱却未必有多少,弟兄们又都是大老粗,做饭难吃得要死,也只有在乔薇这儿,才吃得到人间美味。

  罗大娘知道他们今晚回来,早早地准备了食材,白面、萝卜、香菇、白菜、瘦肉、豆腐,准备做几样饺子,还逮了一只小母鸡,孩子们考试辛苦了,她要好生犒劳他们一下。

  她一般不杀母鸡的,因为母鸡可以下蛋,但景云与望舒爱吃母鸡里的小黄蛋,她还是决定杀一只。

  “我来吧,干娘。”

  乔薇走过去。

  “你行吗?”罗大娘看着已经换上粗布麻衣却依旧难掩姿色的她,表示不太相信,以前在山上,乔薇捉到的野鸡可都是她杀的。

  乔薇微微一笑:“行不行,您看看不就知道了?”

  罗大娘把鸡递给干女儿,看着干女儿似乎比往常更神采飞扬,笑着问道:“心情这么好,有什么喜事啊?”

  “他们考完了我高兴呗。”乔薇眨眨眼道。

  “不对。”罗大娘不信地看着她,“有事儿瞒着我。”

  乔薇咳嗽了一声:“哪儿有?”

  说完,抓着鸡走出了厨房,先把鸡脖子上的毛拔了一些,露出鸡皮,而后拿过一个碗放在下面,抬起刀子一割,鸡血流了下来。待鸡血放完,她又把鸡放入热水里泡了泡,泡得差不多了,才捞出来开始拔毛。

  她拔毛讲究,一根小毫毛都不许留,拔得那叫一个干净!看得罗大娘瞠目结舌。

  一般人把大毛毛拔干净就完事儿,鸡翅上有点小毛毛不是很正常吗?这丫头,硬是一根也不放过啊。

  她拔毛拔得干净,开膛更是利索,那流畅的一刀,看得人都能爽出个哆嗦。

  罗大娘见她果真懂杀鸡,便去揉面做饺子了,翠云早已出了月子,做完农活回到罗家,喝了口水便进厨房帮婆婆做饭去了。

  白菜饺子、香菇饺子、煎豆腐、土鸡烧萝卜,日暮时分,一顿饭总算做好了。

  翠云去地里叫罗永年回来吃饭,罗大娘让她顺便带了一碗饺子与一碗鸡肉给自己弟弟。

  两个小家伙饿坏了,望着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口水横流,但二人很懂事地没有吵闹,一直到罗永志与翠云回来,才与大家一起动了筷子。

  罗大娘先小黄蛋舀出来分给他俩,鸡腿也一人分了一个:“你们现在是读书人了,多吃点,变聪明,好好念书,知道吗?”

  望舒甜甜地道:“知道啦,奶奶!”

  “考得怎么样?”罗大娘问乔薇。

  乔薇夹了一块豆腐给景云,夹了一块萝卜给望舒:“还行吧,景云缺了一门没考。”

  罗大娘面色一变:“怎么回事?”

  乔薇把对牌一事简明扼要地说了,罗大娘气愤:“现在的狗官呐!”

  乔薇摸了摸景云的小脑袋:“下个月初一出结果,看看情况怎么样吧。”

  罗大娘叹道:“阿生那孩子肯定是要得个名次的,他大人都考过了,小孩子肯定没问题。”

  乔薇笑笑,没与她细细解释神童试与科举的区别,她心里也希望阿生能考个好成绩。

  罗大娘又问了小儿子的近况,乔薇捡好的说了:勤劳、刻苦、能干、人缘儿好,省略了翘班。

  罗大娘很高兴:“对了,你那块地施肥施得差不多了,啥时候种?”

  乔薇想了想:“应该就这几日了。”东村那块地,原本计划月中种的,但气温迟迟升不上去,甜高粱会难以出苗,所以延迟了一些日子。

  “咱们村儿没人种过高粱,隔壁村儿有,我到时候看能不能叫来给你帮忙。你说要种西瓜的,还种吗?”罗大娘给乔薇、儿媳与两个小孙子给舀了几块肥嫩的鸡肉。

  乔薇道:“种,半山腰那块地我已经翻好了,等把高粱的种子种了,就种它的。”

  这满天神佛里,有一位著名的三界笑柄。

  相传八百年前,中原之地有一古国,名叫仙乐国。

  仙乐古国,地大物博,民风和乐。国有四宝:美人如云,彩乐华章,黄金珠宝。以及一位大名鼎鼎的太子殿下。

  这位太子殿下,怎么说呢,是一位奇男子。

  王与后将他视为掌上明珠,宠爱有加,常骄傲道:“我儿将来必为明君,万世流芳。”

  然而,对于俗世的王权富贵,太子完全没有兴趣。

  他有兴趣的,用他常对自己说的一句话讲,就是——

  “我要拯救苍生!”

  太子少时一心修行,修行途中,有两个广为流传的小故事。

  第一个故事,发生在他十七岁时。

  那一年,仙乐国举行了一场盛大的上元祭天游。

  虽然这一项传统神事已荒废了数百年,但依然可以从残存古籍和前人口述中,遥想那是怎样一桩普天同庆的盛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上元佳节,神武大街。

  大街两侧,人山人海。王公贵族在高楼上谈笑;皇家武士雄风飒飒披甲开道;少女们翩翩起舞,雪白的手洒下漫天花雨,不知人与花孰更娇美;金车中传出悠扬的乐声,在整座皇城的上空飘荡。仪仗队的最后,十六匹金辔白马并行拉动着一座华台。

  在这高高的华台之上的,便是万众瞩目的悦神武者了。

  祭天游中,悦神武者将戴一张黄金面具,身着华服,手持宝剑,扮演伏魔降妖的千年第一武神——神武大帝君吾。

  一旦被选中为悦神武者,便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因此,挑选标准极为严格。这一年被选中的,就是太子殿下。举国上下都相信,他一定会完成一场有史以来最精彩的悦神武。

  可是,那一天,却发生了一件意外。

  在仪仗队绕城的第三圈时,经过了一面十几丈高的城墙。

  当时,华台上的武神正要将妖魔一剑击杀。

  这是最激动人心的一幕,大街两侧沸腾了,城墙上方也汹涌了,人们争先恐后探头,挣扎着,推搡着。

  这时,一名小儿从城楼上掉了下来。

  尖叫连天。正当人们以为这名小儿即将血溅神武大街时,太子微微扬首,纵身一跃,接住了他。

  人们只来得及看见一道飞鸟般的白影逆空而上,太子便已抱着那名小儿安然落地。黄金面具坠落,露出了面具后那张年轻俊美的脸庞。

  下一刻,万众欢呼。

  百姓们是兴高采烈了,可皇家道场的国师们就头疼了。

  万万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差错。

  不祥啊,太不祥了!

  华台绕皇城游行的每一圈,都象征着为国家祈求了一年的国泰民安,如今中断了,那不是要招来灾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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