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无上之下最强一战
莫凰是哭着离开的，江尽穹想要劝她却不知从何开口。
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莫凰更加难过，哭的更狠。
只是，不管她哭的有多惨，该完成的事情终究还是完成了，江尽穹身上的最后一条死契也被带走了。
江尽穹身上的气势达到了巅峰，虚空之内满是江尽穹的气势威压，永恒神光从天而降，落到江尽穹身上，和之前的不朽神光一样，被江尽穹身上的漆黑流光扫至一旁。
参加命川大会之人已经不敢再说什么话了，那股神光他们只在传说中听到过，天道崩塌以后，这是三川界的第一道永恒神光。
这是传说中成神之后苦修很久才能达到的境界，同样的，那是属于大千世界的境界，已经变成中千世界的三川界很难出现这种境界。
“久等了。”
江尽穹睁开眼睛，站立在他身前的是已经准备了很久的周无苍。
“有些奇怪，朕以为你会晋升无上，为什么不继续下去。”
周无苍的指尖从手上的御八方上拂过，一声悦耳的龙吟丛剑身响起，传遍整个虚空，与此同时，周无苍身上的气势也爆发出来，丝毫不下于江尽穹。
“轰…”
两人气息相撞，发出巨大轰鸣，一股强横无比的冲击从两人站立处向四面八方荡去，远处的东渊之主脸上也出现了一丝难色，江尽穹和周无苍的实力踏过恐怖，强如东渊之主，也很难抵挡这种足以毁灭世界的气息威压。
“既然都在这里观战，本座也当尽些余力。”
说着，墨翎寒手上折扇一扇，一道淡蓝色的伪神元力融入东渊之主的屏障之中，原本有些吃力的东渊之主顿时轻松了不少。
“关于你的境界，有空时聊聊？”
东渊之主将注意力集中到屏障之上，漫不经心的说着。
“我的徒弟正在和无苍帝君战斗，有什么想谈的，等我徒弟回来再说。”
墨翎寒手上折扇掩住樱唇，微笑着回绝了东渊之主的邀请。
“希望他能回来吧！”
东渊之主看了一下战场，两人还在交谈，只是越交谈，两人身上的气息越强。
“放心，我的徒弟会回来的。”
墨翎寒有些迷恋的看着江尽穹，她相信那个人，那个在他心中留了一千多年的人。
“小镜子一定会回来！”
宁牧歌站在墨翎寒身后坚定的说道。
东渊之主惊愕的看着宁牧歌，然后将目光转到墨翎寒身上，在两者身上转移了许久。
“人果然是会变得。”
想起莫凰对江尽穹迟钝的评价，东渊之主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我刚到永恒境，很多东西都不懂，你呢？”
“朕？几万年了，不想突破，就这么放着。”
“这样啊…”
江尽穹看着自己手上漆黑如墨的长剑，有些惆怅的说着。
“我们宗门的憾天神剑有点想要饮永恒之血，周无苍，放点血如何？”
“巧了，朕的御八方也想喝点寂天门之人的鲜血。”
周无苍指尖一弹剑身，他的身后顿时出现了数以亿计的生灵虚影，这些生灵修为不一，下至凡人，上至永恒，尽皆跪拜，周无苍身上的气息一瞬间达到顶峰，同之前的威压相比，现在的威压凝实了很多很多，就像是一座土山变成了一座灌满了铅的大山。
“朕有这亿万子民加持，江尽穹，你又有什么？”
“我？我不知道，可能是一些朋友吧！不过打架打不过叫朋友来帮忙什么的…”
江尽穹摇头苦笑，看着周无苍背后的那些生灵虚影，他也学着周无苍在剑身弹了一下。
“我太喜欢了！”
神魔战场，原囚罚之渊，天囚监。
一座座有碑坟冢全部爆开，上万神魔从坟冢中爬了出来。
“大人需要，吾等，在所不辞。”
数以万计的神魔单膝跪地，对着远方喊去，声音荡过无尽虚空，到达了江尽穹的耳边。
与此同时，他们身上的气势威压也全都托付给了江尽穹。
与周无苍身后的一国亿万子民相比，江尽穹身后的上万神魔的确是少了很多很多。
“打架，老子助你一臂之力。”
“本尊生前威压一域，现在，亦能威压一域。”
“本帝的男人，到底是被谁给…江尽穹，你要敢输，本帝会打死你的！”
晏台，高天烬，莫凰…
一个又一个的虚影出现在江尽穹身后，原本空旷的虚空变得热闹起来。
这个时候，两人身上的威压已经不是东渊之主他们能够抵挡得了。
伴随着一阵“咔嚓”声，东渊之主脸上一白，喉间一阵甘甜，神念稍一运转，众人便离开了无尽虚空，回到了三川界。
这个时候，三川界的两条大川，命川无定与忘川黄泉全都降临俗世，一道空间裂缝开向无尽虚空。
命川和忘川之人全都在关注着这场战斗。
虽然只是两道大川虚影，但是众人都在大川中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存在。
那些人全都是以往横行世间，雄霸一方的大能之辈，只是有的在忘川，有的在命川。
忘川黄泉。
无上境的老者端着茶杯久久未动，良久，叹息一声，将茶水倒下。
“这两人，生错了时代啊！”
命川无定。
一位帝者坐在龙椅之上，神态外貌与周无苍有几分神似。观其修为，不下之前的无上老者。
他静静地看着无尽虚空中对峙的两人，周无苍和江尽穹的气势威压已经超脱了空间的限制，如果他们命川不动手，三川界估计也没几个能撑下来的。
只是…想起周无苍离开命川时的神态，帝者总感觉心中一阵烦闷。
“我们周氏乃承天之辈，缘何会出现这么个叛逆的子孙？”
叹息中，无人回答他的疑问。
“一剑。”
“一剑。”
周无苍和江尽穹异口同声的说道。
两人身上的气息已经打到了自己所能承担的上限，现在，不论是江尽穹，还是周无苍，全都达到了巅峰状态。
江尽穹身上的漆黑流光尽皆灌注到神剑憾天之上，身后的神魔，朋友，敌人虚影尽皆灌注到这一剑之上，剑身微动，虚空不断嗡鸣，三川界众生皆感到了一阵晃动，似是天翻地覆。
周无苍长剑紧握，君王天下剑运转到巅峰，无尽的帝者威压，王道之气全都灌注到神剑御八方之上，身后的神朝众生献上虔诚的信仰之后全都消散不见，宛若大海一般浩瀚的信仰之力灌注到了御八方之上，剑身沉稳，刚刚神剑憾天造成的晃动全都被定住。
两人同时出剑，没有谁先谁后，虚空之内，突起一阵巨大波澜。
亘古永恒的虚空世界泛起阵阵涟漪，宛若水波，近在咫尺的三川界首当其冲，承受了他本不应当承受的冲击。
命川无定与忘川黄泉中的无上强者尽皆出手稳定空间，阻挡虚空涟漪毁灭世界。
一道又一道无上境强者的屏障被两人交战的冲击毁灭殆尽，数十个无上境的强者的鲜血不要钱的往外吐，一时间，忘川黄泉与命川无定都被打成了残废状态。
“这两个小子哪是永恒境？这一剑在无上境里面都不算弱，周老头，你家小子这么疯，你就不管管吗？”
一个吐血的无上境强者愤怒的看着龙以上的帝者，只是，那个帝者并没有理他。
帝者的注意力全都在周无苍身上，那是他们周家的人。
“我这次去，没有打算回来。”
临走时，周无苍站在命川出口，对着帝者说道。
“我是帝尊，圣龙帝尊，不是天道的棋子，我不想当棋子。”
“与其当做傀儡成为无上，我宁愿当个永恒沉沦世间，就算是没了这一身修为，我仍是周无苍，不是没有自由的傀儡。”
这孩子，长大了。
面带笑意的看着站立在虚空中的两个人，帝者老怀甚慰。
“你还有多少体力。”
周无苍看着失去光泽的神剑御八方，眼中无喜无悲。
“我可以陪你打一天。”
江尽穹手上的神剑憾天也没有了之前的漆黑光芒，重新化作一柄清澈透明的长剑。
“朕不觉得你会赢。”
“我觉得我不会输。”
两人相视一笑，挥剑向着对方杀去。
永恒境的特异之处就是不会变弱，不管剩下多少体力，多少血气，都能保持巅峰战力。
战力永恒，是谓永恒境。
一道又一道的剑气扫过，一束又一束的剑光射出，周无苍和江尽穹全都使出了全力。
忘川和命川的无上境强者全都狠狠地瞪着那两个打架的家伙，为了不让这两个家伙毁灭掉三川界，他们要阻挡周无苍和江尽穹的每一道剑气和剑光，稍有不慎，有个漏网之鱼，三川界就会被两人撕出一道口子，撕的口子多了，三川界就自己完蛋了。
“当当当…”
长剑相交，两人身上布满伤痕，惊天动地的招式打在身上也就那样，他们的身体强度远强于世界的强度。
衣衫褴褛，江尽穹和周无苍全都放弃了形象，招招致命，对他们而言，杀掉对方，就是对对方最大的尊重。
“江尽穹！”
“周无苍！”
忘我战斗间，胜负已经有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