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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初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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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矬子来此县不过两年而已,可这个县却很不一般!

  武成县,是天授二年以武则天的武姓来命名的县,全唐里这类县少之又少。是一座连续十余年未出大案的县,按现在的提法,也就是模范县。可他来这当差,不到两年就出这般大事,这还了得?

  郑矬子的官运,谈不上亨通,混上县令,也够辛苦的。

  唐代科举制盛行,他考三次,用九年。两败一胜,毫不容易捞个进士,但年纪不轻了,成绩也谈不上优秀。这样,他虽多次投机钻营,但能力有限,最终还是未能留在神都洛阳或道府苏州,眼巴巴地被派往江南道海边小县,先是在舟山一带的一个小县当了两年县丞,相当于今天的副县长,然后被派到新命名的这武成县当县令。

  现在出了命案,这可是狄国老最感兴趣的事,但对他来说,却是霉运,唉。

  武则天感兴趣的地方,谁敢弄出这种让她不高兴的事?

  郑矬子顾不得多想,忙令县衙更夫去通知县丞、县尉、衙役等回衙商议。

  这样折腾到天快亮时,衙内当差的人员才得到消息,前后赶来。此时已是太阳初升,衙内升堂的时刻了。

  咚咚咚——

  郑县令带着幕僚刚踏进前堂,背后便响起了擂鼓声,当然,这是往日听惯了的堂鼓声。

  唐代官员,州县以上的一般上午在府内视事,下午休息。但七品这一级的县令所置身的县衙里当差的官爷,则遵循严格的作息时间,一般是早五点或七点开始衙门内视事,中午吃点东西休一阵后又开始下午的视事,直到晚七点至九点,县太爷下堂后由衙役到门外打鼓,大伙才散去。

  唐代官员所述视事,今天叫上班。

  县太爷出城到边远地区的乡村探案,一般是要骑马而去。但出事的那个怀南乡却是个山区,马难进去。

  县太爷步行上山?太苦了吧?

  不去了?也不行的。武则天看重的县里发生命案,县令不去现场探案,万一狄国老怪罪下来,岂不自找苦吃?

  可山区步行,并不是那么好走的。

  一个衙役想讨好郑矬子,说可以请一部肩舆,让人抬着进山。

  什么叫肩舆?肩舆就是唐代流行的简易轿子,当然不是皇帝与三品以上重臣及其家属坐的那种豪华轿子。

  这种简易的轿子,也就是椅子两连绑上两根木杆加固后由两名轿夫抬着向前走的那种,当时一般只供老弱病残者或女子乘坐,官员则禁用。

  唐时,像县令这样的七品官是没有坐轿的资格的,当年的社会上也不流行一般官员坐轿。

  当年流行的交通工具,不外乎是骑马,坐牛车。可这些交通工具却进不了某些地势险要的山区。

  虽然县衙所提的馊主义让郑县令动了心,但想来想去,又觉得这样易被人下套。所以,郑矬子最终还是打消了坐肩舆进山的念头。

  这位县令虽没见过武则天,但却非常害怕武则天。当然,这类事,武则天未必能管得了,县官不如现管嘛。武则天不是县官,而是在洛阳日理万机的女皇,自然更难察觉现管的事。

  不过,郑矬子还是怕被那些看上其县令这把交骑的副手们告状到京师,那样易被上边发现。所以,他不敢张扬,只得带着自己的人马,准备先骑马走到山区边上,然后下马爬山步行。

  诸位读者可能奇怪,那两个报案的马不是马么?不是从山区来的么?这么问,倒似乎有点道理。但那是陆桐与魏康顺从六合村南边的险要关口抄近路下山后借外村农家的马绕大圈狂奔而来的,可县太爷是书生出身,别说让马狂奔,恐怕让马由人牵着慢走,也不一定做到当日赶到案发地。

  没办法,郑矬子先按县尉的提议,让十几名会骑马狂奔的衙役跟着来报案的魏康顺绕道狂奔而去,自己则带着不太会骑马的人员,由陆桐带路,抄近路,让两名年青体壮的衙役前面探路,不好走的险关山路上扶着步行,好走的乡间小道上则让沿途各村理正找车迎送。

  毫不容易赶到案发现场时,县尉手下的办案人员已把此案了结,郑县令也就是装模作样的到已散发着恶臭难闻气味的案发现场察看一番。完了,令随行的仵作(唐代检验尸、伤的官员)验尸并作了笔录后即让仍在哭天嚎地的魏康顺收殓其妻尸身,入土为安。

  现场勘察完毕,案子也就进.入了侦查阶段。郑县令的表演结束,接下来也就是县尉明察暗访来探明并拘捕案犯了。

  县尉首先是过问击鼓报案的魏康顺,弄清其发现并报案经过。

  魏康顺说,他从地里回来后见妻子不在家,想起自己上山前妻子是到村北一条小河边洗衣服的,就忙到河边寻找,却不见踪影。又沿河沿向下游找,走了很久,天都黑了,还是不见他的爱妻的踪影。他急了,忙找保长(唐朝时期乡村基层管理单位之一,以20户为一保,设保长)报案,又与保长一起带着保里的人连夜四处寻找,仍未找到。

  第二天保长把此事上报到里正(唐代五保为一里,设里正)。里正立即派出更多的人进行地毯式搜索,最后在河边一处柳条丛中找到了其妻的遗体。里正见其管辖地出了命案,吓得顾不上帮助魏康顺安排妻子后事,急匆匆去找耆老(唐代乡官,相当于今天的乡长),耆老听罢,忙令里正带着魏康顺立即下山,上县衙上报案。

  县尉听完魏康顺与里正等人的交待,立即通过不.良人,暗中查访,询问村民,通过村民了解到了昨天下午村东头农户吕庆川家的二儿子吕大柱曾在此附近出现过的线索。县尉一听,就派衙役叫来吕大柱问询。而吕大柱是好吃懒做的富家少爷,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一见这种场面,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语无伦次了。县尉一见其面,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一签令下,两衙役上前就给他屁股六十大板,痛得他像杀猪般嗷嗷乱叫,最后经不起木板子打屁股的杖臀之刑,最后只好如实召哄。县尉立即喝令将其带下投牢。

  失去了爱妻,魏康顺心似刀割,盛怒之下,他跑到吕大柱家里,踢门砸窗摔锅掷碗地大闹一场,要不是县衙喝住,他早就把吕大柱的正房烧了。

  里正派几个人来连说带劝地把他弄回家里,让他赶紧做准备,为自己的妻子办点有体面的葬礼,还得照顾好失去母新的小儿。所以,这时不能失去理智,否则弄出事更不好办。魏康顺也不得已,只好哭着回了家。

  郑县令见这个案子如此顺利地破了,满心欢喜。谁知,当他亲自提审吕大柱时,吕大柱反而诬告县尉是用大板逼他招供的。

  与此同时,吕大柱还交待一起令他大吃一惊的案中案,是否与此案相关联,不得而知。

  据吕大柱交待,有一次在山上转悠时,他曾亲眼见过正在田间锄地的魏康顺曾被一个从天上飞来的巨.大碟状圆屋吸过去,飞上了天。过了大半天,那碟状房子又飞回来,把魏康顺扔下后飞走了。

  郑矬子原来不屑吕大柱这种不靠谱的胡说八道,谁料,这次审问时刚好问讯赶来的州司法判司在场旁听,一听吕康顺的这些乱语,竟信以为真,认真起来。

  县令没办法,就让衙役传唤魏康顺前来对证,没想到,魏康顺竟不假思索地承认下来。

  这使得在场的人员大惊失色,州司法判司忙让县令将魏康顺连同吕大柱一并收押,送进大牢,同时就把此案当重案上报刑部。

  郑矬子傻眼了,这叫什么案子呀?

  “真是昏官。”崔剑锋还原完这起所谓谋反案的前因后果后愤愤地骂道。

  后来朱广财提起的,此三个人住处藏有大量大唐铜钱的事,崔剑锋听后一点也没感到意外,因为他一直在琢磨那天此三人中的年纪稍老点的那个哑巴对其交给店小二的六吊铜线表现得那样认真。所以一听朱广财说在他们住处发现了大量大唐铜钱后,他即明白了这三人的目的。

  “发现大量铜钱,也不能认定他们的钱非法。”很明显,崔剑锋有意回避这三个人,不想继续扩大事态。

  其实,他刚到武成的第二天,就通过相关人员的问讯,对此案已有了全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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