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克之,你今日弹劾之事,可有证据?若无证据就弹劾皇子福晋,妄议皇子,罪当如何你可清楚?”五阿哥看过来。
他一开口,太子也表态:“五弟说的不错。皇子福晋的名声,容不得玷污。楚克之,你有证据吗?”
原本他没想这么快表态,毕竟他是太子。
但平时从不多说话的五弟都开口了,他不能再等。
楚克之没想到自己会被太子和皇子们围攻。
他手里自然是有证据的,不然敢这么说?这些皇子和太子是不是没脑子?造园子这么大的事儿,还想捂着?四福晋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楚克之连忙面对康熙爷跪下,拱手道:“万岁爷,奴才听到京城流言后,便让府中家丁打探。得知四福晋曾出入京西大园子。甚至还曾派她身边的亲信嬷嬷带着数万白银去赏那园子里的工匠。如若四福晋不是这园子的幕后东家,怎么可能如此上心?”
“且她单单赏给工匠的银子就达数万,那造园的花费又该是多少万两?万岁爷,微臣敢用性命担保,微臣没有说谎。如今诸位皇子都认为微臣没有证据,既如此,微臣愿与四福晋当面对质。”
“就凭你,也配见爷的嫡福晋?”四爷眼底显出轻蔑来。
楚克之反问:“四爷如此说,是担心微臣与四福晋对峙吗?四爷这么怕,是被微臣说到痛处了吧。”
他站起身,直面四爷:“四爷敢说那京西园子不是四福晋造的吗?”
“不错,京西那个大园子,是爷的福晋造的。”四爷背着手,身板儿端端正正,当即就承认了。
这倒让那些上折子参楚娴的人出乎意料,但很快就都兴奋起来。
“四福晋修那样大的院子,四爷您竟都不管管?”有一个多年没有升迁的王御史连忙抓住机会。
四爷看都没看他,只反问:“后宅之事,难道爷还要事事都盯着?”
他一本正经,说的坦然又淡然:“后宅的事儿,爷向来懒得管。”
楚克之冷笑:“四爷这么说,是要和四福晋撇清关系吗?也就是说,您和四福晋造园子的事儿毫无关系?”
“福晋是皇阿玛亲自为爷指婚的嫡妻。夫妻一体,福晋所做之事,与爷自然有关系。她若做错了事,爷不会推卸责任。”
“如今四福晋已经铸成大错,四阿哥要如何兑现呢?”楚克之追问。
“爷无须兑现。”四爷气定神闲。
“真是笑话,方才不是四爷亲口承认了吗?园子是四福晋造的。”楚克之冷笑:“别的且不说,僭越和奢靡这两条大罪是洗不掉的。四阿哥,您堂堂皇子可不能反悔。”
“况且,您身为皇子,却对四福晋毫无规劝之意,如今事发又一味袒护,四阿哥您这般行事,就不怕皇上对您失望吗?”
四爷面对康熙爷,躬身拱手:“启禀皇阿玛,京西园子确系福晋所建。但福晋花了多少银子,又为何要建,儿臣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