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温泉别墅。
“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女人抬眸看去。
美眸里落进一道剪影。
那是极为漂亮的一个男人,身上只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和西裤,袖子挽起几圈,露出小臂和手腕。
肤色比正常人要白许多,像上好的凝脂白玉。
一个男人能白成这样,不知道多少女人嫉妒。
女人道:“姐姐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男人皱眉,眼底有些不耐烦:“我能帮你什么忙,我也没你这样的姐姐。”
“话不能这么说,傅迟,你别忘了,当初我是替谁挨的那一刀。”
傅迟表情顿时阴沉下来:“那是你自找的!”
“那又如何,能改变我救你的事实吗?”女人红唇轻勾。
女人顿了下,继续道:“放心,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只要你帮我,以后我再也不找你了。”
傅迟盯着女人,眼底阴郁交织。
“这是最后一次。”
女人笑起来:“没问题,好歹我们也是亲姐弟,姐姐不会害你的。”
“呵。”
傅迟冷笑。
女人也不在意,让傅迟过来坐,给他倒杯水:“你先坐一下,我马上回来,回来跟你说。”
三号温泉别墅302房间。
初筝看下门牌…
这让我怎么进去?
哐——
房间里传出一声声响。
隔音效果不错,有些模糊。
刚才那一声估计是声音太大,才显得清晰一些。
初筝捏下手腕,将银线放出来。
银线顺着门缝进去,初筝听见咔嚓一声,房门直接开了。
“别给脸不要脸!”
初筝进去就听见这么一声。
初筝:“…”
好人卡不会挨打了吧?
然而当初筝走进里面,看见的却是一个只穿着四角裤男人,站在房间里,正指着角落里的人呵斥。
地面有碎裂的瓷器。
刚才应该就是这个声音。
初筝:“…”
我是不是走错了?
男人似乎还没发现有人进来,但是角落里的傅迟看见了。
他眼神唰的一下亮起来,像看见希望。
男人朝着傅迟走过去:“傅迟,我告诉你,今天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
傅迟咬紧牙关,蹭着角落站起来,在男人靠近他的时候,猛地朝着初筝那边冲过去。
四角裤男人见此,伸手要拦他。
傅迟用尽力气,撞向四角裤男人,男人身体没站稳,让傅迟冲了过去。
傅迟跑那么一段距离,已经用尽力气,直接跌入初筝怀里。
初筝下意识的扶住他。
突然间就像抱住一个火炉。
好人卡见面就投怀送抱呢。
“快走。”傅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灼热的气息,落在初筝颈间。
四角裤男人转过身,显然也看见了初筝。
“你…你谁啊!!”
“你怎么进来的?”
初筝平静的答:“走进来的。”我又不会穿墙术。
四角裤男人气得怒火蹭蹭的往外冒:“我问你怎么开门进来的!”
“你没关门。”初筝瞎扯。
“放屁!”
“我没有。”
“…”四角裤男人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初筝:“我不跟你瞎扯,把人给我放下,滚出去!”
“人?”初筝看一眼几乎将所有力量都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你想对他做什么?”
“滚出去!”四角裤男人语气阴鸷的威胁:“今天你看见的事,要是敢说出去,你给我小心点,我想查你,轻而易举。”
“我不说。”
初筝扶着傅迟往床边走。
四角裤男人看初筝这么懂事,脸色缓和下来。
傅迟抓着初筝胳膊,通红的眼底有几分祈求。
“我帮你打他。”初筝低声道:“等着。”
“行了,你赶紧走。”四角裤男人出声:“你…”
四角裤男人后面的声音变了调子。
傅迟撑着床边,看着男人被那个女生放倒。
女生打开沙发上那个箱子,从里面找到绳子,她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冷着脸将四角裤男人绑了起来。
四角裤男人脸色煞白,被揍得不轻,脸都肿了。
初筝在浴室找到手机和名片。
某度一下这人的名字,出来的资料还挺多。
初筝拿着手机和名片出去,用男人的指纹解锁,全方位的拍个照,看相册的时候,没想到还看见了惊喜。
照片不多,拍摄时间是昨天,前面的照片就很正常了,应该还没来得及处理。
初筝看男人一眼。
四角裤男人哆嗦得快尿了。
这个女生的眼神比他在商场上见过的那些女强人还要凌厉冰冷。
像是锋利的刀刃,能剖开他灵魂。
“你爱好还挺多。”初筝幽幽的说一句:“你老婆知道吗?”
“…”男人摇头,不过嘴被封上,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初筝在通讯录上找到备注老婆的,当着男人的面,发过去。
“唔唔唔!!!”
男人气得目眦欲裂。
但是他又害怕。
怕初筝伤害自己。
刚才这个女人打自己的时候,他真的感觉自己要被打死。
“这次是发给你老婆,你敢做什么,我就不保证下次发给谁。”初筝将手机放在男人手里。
初筝将傅迟带到一个干净的房间。
傅迟脸上通红,眸子里带着迷离的光,唇瓣咬得失了血色。
不知道是他身上的温度太高,还是房间温度过高,初筝都觉得有些热。
初筝将人扔到床上,傅迟拉住她手腕,声音嘶哑:“我难受。”
“你被下药了。”初筝道:“忍过去就好了。”
“热…”傅迟抓着初筝不放,另一只手拉扯自己衣领。
初筝越发觉得热,口干舌燥。
她扫一眼床上的傅迟,男人衬衣已经扯开两颗,白皙的皮肤都透着淡淡的粉。
床上的人,处处都透着诱惑。
初筝深呼吸,可是那感觉越发明显。
燥热、难受。
初筝俯下身:“药下在哪里的?”
傅迟感觉到初筝的气息,只觉得凉快,手立即缠上来。
初筝掰开他的手:“药下在哪里?”
傅迟不满,想要往初筝身体上靠。
可是初筝压着他,他不能动。
他难受的哼了哼,仿佛知道自己不回答,初筝不会松开他,只能憋出两个字:“香薰…”
那个房间里确实有很大的香味。
初筝压着傅迟手腕,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