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夜谈
小忘川可没注意到他背后的情况，他接着又练习了几个其他属性的魔法。
他发现除了黑暗、光明和时间三种属性外，其他属性的一阶魔法他都能熟练地掌握了。
他背后的人见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他缓缓从虚空中出来，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小忘川被吓了一大跳，以为是爸爸又来了，他急忙回头一看，结果一个灰色头发的老人正静静地注视着他。而这位老人就是那天扫地的老人，也就是用精神力在小忘川脑中留了一幅图的人。
“老爷爷，怎么是你？”小忘川想到自己释放其他属性的魔法应该被这位老人看见了，不免有些慌乱。
老人和蔼地笑道：“放心，小朋友。我对你没什么恶意。”
“那老爷爷你偷偷看我练习魔法。”小忘川说道。
那老人带着笑意继续道：“我只是想搞明白一些事情。”
“那你问我爸爸吧，他比我清楚。”此时，小忘川想去找自己的父亲。
“那倒不必了。”
老人手一挥，小忘川只觉天昏地暗般，周围的空间也瞬间崩塌，小忘川和老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只是片刻，小忘川就回过神来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脸上满满的不可思议。
周围的空间像是虚无的一般，漆黑一片，两人相对而站，他们脚下居然也是空洞的。
“这是什么地方？”小忘川有些害怕，小心地问道。
老人感受出了小忘川的惧意，他和蔼道：“小朋友别害怕，我真的没有恶意。”
“那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行不行。”小忘川的心情逐渐平复了下来。
“这是我的空间领域。”老人说道。
小忘川试着迈了下步，发现居然能平稳地走动。
老人说道：“怎么样，这地方神奇吗？”
虚无空间中不知从什么地方投射出几道亮光，小忘川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观察着四周，他下意识回答道：“神奇。”
“孩子，现在我们的谈话没有第三个人能听见了。我只想确定一些事情。”老人说道。
小忘川猜测他肯定要问自己为什么会其他属性的魔法，于是小忘川说道：“老爷爷，你能替我保密吗?”
“我还不会欺骗一个小孩子，今天我们说的话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而且，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老人说道。
“什么事？”
老人平静道：“你到底感悟到了多少种属性。”
“十......”
听到小忘川说十的时候，老人失望地叹口气，说道：“十种，也算是旷古绝伦了。只可惜，不是我要找的人。”
“老爷爷，你到底想找什么人？时间元素吗？”
老人听到时间元素四个字时，他眼里不停地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你是那个人的孙子，知道时间元素也没什么好奇的。”老人一想就明白了过来，“既然你能感悟到十种元素，有这种天赋就意味着你已经肩负着一些责任。”
“老爷爷，找到能感悟到时间元素的人对你很重要吗？”小忘川不敢轻易透露出全部。
老人问道：“你能感悟到十种元素，和你说说这些也无事。你既然知道时间元素，那么那句预言你可知道？”
小忘川并没有听父亲提起什么预言，他答道：“不知道。”
“看来你爸爸不愿意告诉你。我倒是可以和你说，这预言就是‘时间元素再现之日，万年轮回再启之时。’”老人说道。
小忘川连续读了几遍这句预言，然后说道：“难道这万年轮回就出在这感悟时间元素的人身上吗？”
“我不知道。但这几百年来，人族势微，各族蠢蠢欲动，新一轮的争端又要开启了。神魔大战过去万年，这轮回之局大概也就感悟了时间元素的人能解吧。”老人深邃的眼睛里就像有宇宙星辰一般，神秘而遥远。
“可是万一感悟了时间元素的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呢？”小忘川问道。
老人眼里突然浮现出几分兴趣，他说道：“你这孩子倒也聪慧，但远古神族的智慧不是人族可以媲美的。按道理说，魔法本来是属于神族的力量。”
“智慧再高也不能完全预言未来啊。”小忘川想了想说道。
老人注视着他，大笑一阵后说道：“孩子，你知道什么是领域吗？”
小忘川说道：“不知道啊。”
老人淡淡笑道：“当你的魔力修为达到初级大魔法师时就可以感受到领域了。在领域内战斗，魔法师不仅可以轻松的释放魔法，而且魔力也会源源不断地得到补充，当然领域中还会出现因人而异的不同效果。
“领域是魔法师魔法意志的体现，不同人的领域完全不同。领域也分属性，其强弱也从侧面反映了魔法师魔力的大小。”
“这就是老爷爷你的领域吗？”小忘川看着周围的虚无空间说道。
“是的，我领悟的是空间领域。”老人说道。
小忘川又说道：“这和预言没什么关系啊。”
“不，关系大了。你知道领域代表什么吗？”老人说道。
“这些我都不知道，老爷爷你能全说了吗？”小忘川一脸憧憬，关于这种陌生的魔法知识，他总是表现出很高的兴趣。反正这个老人对他没什么恶意。
老人见小忘川一脸感兴趣的样子，他说道：“你要听我到可以说，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啊？”小忘川好奇道。
“这个嘛，等会儿再说，反正我想你应该会同意的。”
老人似乎对自己很自信，他继续说道：“领域代表一个特定区域的规则，在领域范围内，规则会被领域所影响。但是领域不是无限的，这种规则也是有界限的。
“领域之上就是法则了，法则代表一个属性的特质。感悟到法则后，法则的力量就会根植与你的魔法之中，就如同你把领域内在化了一样。但法则的力量远远超过领域，一种法则就代表了世界的一种规则，这就像是永远感悟到一种规则和暂时改变了规则的区别。”
小忘川从来没听过这么高深的魔法奥秘，他问道：“这么说感悟到一种法则就可以掌握世界的这种规则了吗？”
“也不全是。掌握是掌握不了的，谁也不知道世界是谁创造的，也许远古神魔知道，但他们已经活在历史中了。你再想想，感悟到法则既然能知道这种属性的规则，那么感悟到时间法则呢？预言未来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但是千年来已经没有魔法师再感悟到法则了。因为只有魔力等级达到魔导师的境界，才能感悟到法则。”老人说道。
“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老爷爷。”小忘川重重地鞠了一个躬，答谢道。
老人明显没想到小忘川会这样，不免说道：“果然是他的孙子啊。”
“老爷爷认识我爷爷？”在这寂静的空间中，老人的话轻松地传到了小忘川的耳朵中。
“你爸爸还得叫我叔叔，明天我会亲自来拜访。哦，对了，看你精神力这么强，我就再送你点东西。”
老人用手一指，虚空中不知什么东西飞进小忘川的眉心。
这次老人并没有动用太多的精神力，飞进小忘川眉心的只是一卷书的精神烙印罢了。
“魔纹？”小忘川脑中浮现出一长卷的书页，书页上面写满了关于魔纹的各种知识。
“我想你会感兴趣的。”老人满意地点头道。
小忘川其实对于这种有关魔法之类的东西都感兴趣。这卷书页上记录的知识无比地详细，就连画魔纹所需的笔都写了不少的内容。
“谢谢老爷爷你对我这么好，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小忘川恭敬道。
老人说道：“我叫伦特·赛尔。也没其他事了，出去了吧。”
小忘川见老人并无恶意，况且似乎他与自己爷爷的关系还不错，小忘川不免迟疑道：“等一下，老爷爷，我还有事情没和你说。”
老人又来了兴趣，他说道：“小朋友，还有什么事？”
“其实，我能感悟到时间元素。”小忘川终于坦白道。
“什么！”老人瞬间失态，他睁大着眼，“再说一遍。”
“赛尔老爷爷，我真的能感悟到时间元素。”小忘川又说道。
“那这么说你能感悟到全部的元素了。”老人兴奋地看着小忘川，就像瞎子见到太阳一样。
“嗯。你可以去问我爸爸，是十一种。”
“怪不得你现在的精神力居然有我的十分之一了。只是你好像还不能运用其中的很大一部分。”老人理所当然地说道。
“赛尔老爷爷，我真的再想问一次，那句预言是真的吗？”小忘川不安道。
确实，这句预言代表着什么谁也不清楚。神魔之战对小忘川来说，不，应该说对大陆所有生灵来说都太陌生了。曾经大陆最强的两个种族到底具体发生了什么，谁说得准呢？万年之后的轮回，又有谁来终结呢？
“真的又如何？既然那个人是你，那一切就好办多了。”老人深邃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丝亮光。空间领域似乎也被这种感觉打动，变得虚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