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若音走到里间时,四爷已经坐在屋里看书了。
男人嘛,沐浴没有女人那么长时间。
女人则既要护理一头秀发,既要泡玫瑰沐。
最后还要抹些补水的精油。
一番保养下来,自是要费些功夫的。
四爷见女人出来,淡淡扫了一眼,淡淡说了声“安置”,就放下书往床边走。
等到吹熄了蜡烛,两人都躺下后。
若音就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
四爷身上有种很强烈的尔蒙气息,令女人沉醉。
就是那么一抱,就给人一种强有力的感觉。
使得她整个身子便没力气似得,软在他的怀里。
不一会儿,屋里便传来女人“嗯嗯啊啊”的柔媚之声。
以及......一些说不连贯的求饶声。
这一夜,被翻红浪,粉黛弛落,发乱钗脱.......
次日清晨,若音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伺候四爷更衣洗漱上朝。
本来四爷让她多睡一会的。
但她还是起来了。
此时,她正给四爷一层又一层得套着衣裳。
便不由得心疼地嘟囔了几句:“瞧这一身,一层撂一层的,我都替爷觉得热。”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四爷弹了弹衣袖,“农民们即使再热,都要下地干活,却还吃不饱,爷不必辛勤劳作,却衣食无忧,这点热又算得了什么。”
若音抬眼,娇嗔的看了四爷一眼。
好吧,本想装装贤良淑德,反而被说教了。
对上女人心疼的眼神,像极了心疼自家男人的新媳妇。
四爷抬头给了若音一个摸头杀,“倒是你,娇的很,好生在屋里呆着,爷上朝了。”
若音摇了摇脑袋,在他掌心蹭了蹭,乖乖的“嗯”了一声。
还柔柔地嘱咐:“爷早点回来,外头太热,莫要在太阳底下呆久了。”
四爷的掌心,传来女人秀发的磨挲感,麻麻的。
亦如她娇甜的声音,还有她的话,让他的心尖麻麻的。
八月中旬,百货行来了消息,说是生意火爆。
尤其是五谷杂粮和蔬果,基本天天都源源不断的上新。
若音本以为,百货行能顺顺利利的发展下去。
谁知道,总有人吃饱了闲着没事干,爱挑事。
“主子,不好了,方才陈管事叫人来报了,说是百货行那边,有人闹事。”
“谁?”若音柳眉一挑,心说自个也没在京城得罪什么权贵吧?
可她的百货行生意好,基本上人人都知道,那是四福晋的底下的产业。
所以,一半人不敢招惹,也就权贵敢挑刺了。
而且,还得是那种有点地位的权贵。
“回主子,是隆科多的爱妾李四儿,她花银子在咱的布坊,定制了衣裳,可她现在说不满意,要退!”
“她退货的理由呢。”若音轻轻敲着扶手,漫不经心地问。
“她说咱的丝绸和缎子,都是假冒的,劣质的,穿的身上不舒服,衣料还气球。”
“怎么可能!”若音对自个的货源,还是很自信的。
样样都是让人精挑细选后,选择的合伙伙伴。
就是价格上贵上一些,她都毫不在意。
但就是要品质好。
“陈管事说了,李四儿拿来的退货的衣裳,瞧着样式和花纹跟咱的一样,但那衣料绝对不是出自咱的铺子。”
闻言,若音的嘴角,勾起一抹讥笑,“那就是故意搞事了。”
“不仅如此,她还说咱的首饰前台,卖的首饰是假货,但底下的人一查,发现她所说的首饰,也被调换过了,根本就不是咱们百货行原来卖给她的原货。”
柳嬷嬷早就听不过了,如今见李福康又提起了首饰,便啐了一口。
“呸,我看那李四儿,就是打探到百货行是咱开的,故意在那儿挑事,想搞臭百货行的名声,这样往后谁还敢在咱那儿买贵重的东西了。”
人言可畏,百货行本就是新鲜产业。
任何新鲜的东西,在不被大家了解前,本来很难赚取信任。
加上李四儿这么一搅和,恐怕就更难支撑下去了。
若音眸光微转,似乎在思考问题。
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要瞒着。
百货行买卖不好做,垮了也没人晓得。
若是买卖做大了,又在京城的繁华中心。
自然而然的,外人就会打听。
京城那些名门望族,个个都是厉害角色,基本一查就知道幕后BOSS是她。
而且,百货行那处地产,就是她陪嫁的地产。
有心人想查的话,分分钟就能知道地产的来路。
甚至你祖上谁谁谁曾经拥有过,都能查出来。
所以说这种事情,瞒不住的。
反正邪不压正,她是光明正大的做买卖,不偷不抢,就不怕别人找茬。
又何必躲躲藏藏,弄得跟做贼似得,心累!
“既然她李四儿想玩,我便陪她玩呗,就她那名声,我不介意让她更臭一点。”若音说着,已经想到了不错的法子。
反正不能采取强硬手段就是了,比如恐吓或者揍人之类的。
毕竟她是四福晋,也算个公众人物了,得采取文明的手段。
而对方又是隆科多的爱妾。
若是事情闹大,或者闹到康熙那儿,她和四爷面上都不好看。
很多时候,武力不一定是解决办法的唯一途径,还得动动脑力。
所以,前提是要找到那家帮李四儿作假的铺子。
再报官让人去抄了那个铺子,严刑逼供就行了。
总之,一定要让李四儿还百货行一个清白的说法。
于是,她叫来了陈彪,让他带着侍卫们去查。
事情若是成了,那就最好。
就算没成,她再找四爷想办法吧。
能自个动手时,还是得先靠自己。
李四儿闹上无忧百货行一事,在京城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这一天,威廉带着几个护卫,正在京城新凤院喝花酒。
据说这儿的姑娘,最次的都比别家的头牌好看。
放眼望去,全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还有曼妙的身子在面前晃来晃去的。
此时,他正慵懒地靠在雅间的榻上,听曲儿。
而那唱曲的,则是他点的歌姬。
他的头上,戴着能遮住额头的墨色爵士帽。
左耳上那一排墨色耳钉,闪着刺眼的光芒。
他里面穿着白色的立领衬衫,中间是火红的夹克衫。
外面同样是火红的大礼服,上面镶嵌着刺眼的钻石。
只不过,他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了一半,衣襟半敞着,精壮的亚麻色肌肉恰到好处的坦露着。
令他身边的花魁们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