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府里,他留了何忠康跟小德子。
临走时还特意交代了,府里的事情,让他们看着点。
届时写信跟他汇报。
但他才动身,何忠康就是想汇报,也没地儿送信。
所以,一切都是后话了。
军队从早上开始出发,已经赶了一天的路了。
现在,众人就着一条小溪,停下休息一会。
吃吃干粮,往水壶装些水,然后再出发。
此时,四爷坐在一块干净的石板上,和皇子们一块儿聊着。
本来这一次出征,他和直郡王是内定的。
可康熙临时,又加了三爷和九爷进来。
目前军队里的规定,是每日一餐,大多是馒头、玉米窝窝头、面饼。
三爷这一路,没少在马背上吟诗作乐。
他看见好的风景,诗句张口就来。
所以,估计光是欣赏风景和作诗,他就能当饭吃。
哦,不对,这次出来,他还带了两个美美的侍妾,正是陈氏和吴氏。
九爷一路上,还算挺得住,挺服从军队的规矩。
只不过,他也带了个貌美的侍妾在身边。
直郡王早就挨不住了,赶路时,骑在马背上,就往肚子里,填了些食物,大概是府里给备的。
至于女人,他倒是和四爷一样,一个都没带。
“四弟,前些日子,我还说等你回来呢,这下可好了,咱哥几个一起。”三爷随意地捏着面饼。
四爷淡淡的“嗯”了一声,扳了口芝麻味的压缩饼干入嘴。
之前只听女人吹得很厉害的样子,但他并没有尝过。
这头一回品尝,自然得细细咀嚼了。
顿时,嘴里就有香香甜甜的味道。
他在心里暗自肯定,味道还不错,口感也很好。
酥脆可口,吃到嘴里有一种清香的感觉。
“老四,你不让人去领军粮么?”三爷说着,瞥了眼四爷手里的不明食物,瞧着方方正正的,还以为是糕点,便道:“我跟你说啊,这点心吃了没用,还是去领军粮吧,不然夜里熬不住,肯定会饿肚子的。”
四爷将手里的包装袋亮给三爷看,“没事的,这不是点心,是福晋特意让膳房做的压缩饼干,我吃着,应该比军粮饱腹感强。”
三爷挑了挑眉,一副不太信的样子。
他从四爷手里,捏了一个小角。
当他咀嚼的时候,能感受到各种食材的混合清香,浓浓的。
咽下去后,他立马灌了口水,道:“还别说,我这一口水下去,好像更饱了,要是吃一块的话,岂不是能顶一天,关键是还挺香的,不如,三哥拿这面饼跟你换。”
“不必了,这压缩饼干,我那行囊里头,还有好些,有花生、黑芝麻、红枣、肉蓉味的,你看喜欢吃哪种,我让苏培盛拿给你便是。”四爷没所谓地道。
闻言,三爷两眼放光,眉飞色舞地说:“那就要些黑芝麻味的,对肾好。再拿几包红枣的,给我那两个侍妾尝尝就行,你懂得的嘛,红枣吃了对女人好。”
“还不给你三爷拿去。”四爷没搭三爷的话,只是冷冷吩咐苏培盛。
苏培盛应了后,就去拿了。
心中则嘀咕着,三爷别把我家主子爷带坏了,四爷可不懂这些。
等苏培盛按照吩咐,把压缩饼干递给三爷时。
三爷笑呵呵地接了,还不忘挖苦自家福晋:“老四啊,还是你福晋好,三哥可没你这福气,这回我出来,本就没想跟你三嫂说,结果她听说我带了两个侍妾出来,什么都没帮我准备,就会跟我闹。”
四爷还是没接茬,只是在想,自家福晋准备的食物可多了,这只是冰山一角。
想着想着,他的嘴角,便扬起好看的弧度。
正在这时,三爷诧异凑近,道:“诶,老四,你这脖子上,是怎么回事啊。”
说着,他就好奇的伸手去碰。
四爷身子一偏,自个儿伸手抚了抚,道:“大概是蚊子咬得,挠了几下,就这样子了。”
“你这都挠破啦,要涂药。”
“不碍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四爷一本正经地道。
心中却在想,那小野猫,胆子也忒野了点,技术不好,还扑上来啃他。
美名其曰要留下痕迹,让他记住她。
弄得他脖子上,像是被蚊子叮了个大包似得。
好在衣领能遮住些,否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显得他比三爷还要不正经似得。
“哦”三爷拖了个老长的音,似信非信。
阅女无数的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蚊虫叮咬,顶多是个红包,中间一点疤。
怎会红一大块,边上还有隐约的痧印子。
瞧着,不像是蚊子叮的。
反而跟他在女人身上留下的痕迹,很像?
可他是爱在女人身上留痕迹,但也不会叮破皮啊。
但四爷脖子上,就是破了一小块皮,才结的痂呢。
于是,他转念一想。
他这样的男人,都没女人敢叮他,更别说四爷那么冷酷的男人了。
这次出来,也又没见四爷带后院的女人。
平时也冷冰冰的,见了漂亮女人,也淡淡的。
如此不解风情的男人,怎么可能任由女人胡闹。
这么一想,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大概就是蚊子叮的,挠破了皮吧。
毕竟,比起女人在四爷脖子上啃破了皮。
蚊子叮的,更能说服他些。
休息了一会后,前头康熙那儿,就发号施令,准备动身了。
说起康熙,他这回,可带了不少小姑娘。
大多是今年选秀选上的,还有那个绮美人。
皇帝么,无论什么时候,身边最不缺的,便是漂亮女人。
就是他不带,底下的奴才,也会想办法给他物色的。
接下来的日子,若音便看看书,带带弘毅,教教大格格规矩。
这段时间,后院的人,倒是规规矩矩的,也按时来晨省。
唯独钮钴禄氏,膝盖流脓,下不了床,还在床上躺着呢。
“主子,福晋未免太狠心了,奴才还没听过,罚跪是跪铁链的,瞧瞧您这膝盖,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可千万不要留疤,不然往后伺候主子爷时,那可怎么办啊。”说这话的,是钮钴禄氏新提拔上的丫鬟,叫冬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