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四爷正一脸阴郁地俯视着她。
若音后退几步,牵强笑道:“爷......你叫我来,可是有什么事啊?”
“还知道回来?”男人幽幽地道。
“这不开业第一天么,我得坐镇呀,往后只需收银子就可以啦!”她强装镇定地回。
男人的眸子,在女人身上扫了一眼后,抬脚就一步一步靠近她。
最后,在两人身子差点贴在一起时,他猛的俯身。
闭着眸子在她的脖子与锁骨轻轻嗅着。
男人这个动作,像是暧昧的前奏。
俊朗的脸颊几乎贴上了女人的脖子,轻轻嗅着的神情,痞坏得让人窒息,让女人沉迷。
若音紧张地呼吸着,身前因心跳加速而剧烈起伏着。
然后她美眸紧闭,屏住呼吸的同时,身子微微往后仰。
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的气息,呼在她的脖颈。
麻麻的......
“喝酒了?”说着,他便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邃的墨瞳,直视着女人的眸子,似乎要看穿她心里的想法。
若音怯怯地点了点头,道:“嗯,喝了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
“爷,你知道的,我酒量不好,就喝了两杯。”
四爷冷哼一声,转身往书案走,“长出息了,爷记得你一杯就倒的,是也不是?”
若音:“......”
这话是送命题。
她能听见男人话里强烈的不满。
仿佛只要她的回答不正确,他就要狠狠惩罚她似得。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静静等待他发言。
“桌上有西湖龙井,你多喝点,夜里不容易犯困。”男人坐下后,就批阅公文了。
若音听着这话,怎么就那么耳熟呢?
她记得上次他说这种话时,当天夜里被他欺负了一整晚。
最后还是轿子抬回正院的。
回去后,她可是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才恢复元气呢!
她壮着胆子走上前,小声道:“爷,我伺候你更衣洗漱吧。”
这种时候,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能少挨罚一点是一点。
四爷斜斜睨了一眼女人,一袭红色旗装,把她的皮肤衬得雪白。
她的头微微垂着,像个犯了错,害怕被罚的孩子。
他甚至能看到她的睫毛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着。
有胆子这个时候回来,没胆子面对他。
居然想勾着他草草原谅了她?
哪有那么轻巧的事!
他滚了滚喉结后,便收回眼神,淡淡道:“过几日就要上朝了,爷还有诸多公文没批,你便给爷磨墨。”
“啊?”若音诧异抬头,原来他不是那个意思啊。
害她以为他很生气,要羞羞的惩罚呢。
毕竟他以往的作风,就是把她摁在锦被上教训啊。
一想到是她想多了,她精致的脸蛋立马就羞成了红苹果。
这个男人,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每次她以为自个很懂他了。
然后,就被狠狠打脸!
“愣着作甚。”男人头都没抬,就知道她在发呆。
甚至能想象的到,她此刻有多娇羞。
但他不能看,不然真就不能忍了。
若音“哦”了一声,就在四爷对面坐下。
手握墨锭,乖乖研磨了。
期间,累了她就揉揉手腕,喝喝茶。
但耐不住周公想找她约会啊。
眼皮子止不住的想打架,脑袋也一耸一耸的。
正在写字的四爷,察觉到书案微微抖动。
抬头就见女人一脸倦容,脑袋一点一点的。
眼瞧着马上就要一头栽进漆黑的墨水里,他便抬手拖住了她的下巴。
烛光下,她的脸蛋更显精致。
他能看到她脸上的细小绒毛。
然后看着看着,原本轻轻拖着的大掌,力气大了几分。
磨人的妖精,不声不响地勾人!
“唔”若音下巴吃疼,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就见四爷正掐着自个的下巴,她揉了揉眼睛,嘟囔道:“爷,这么晚了还不睡嘛。”
四爷猛地收回手,淡淡“嗯”了一声,“还要一会,你不必研磨了。”
那句你去睡吧,始终没有说出口。
若音是个老实的,他不说,她就没去睡。
只是把墨盘移到了一旁,双手拖着下巴看着他写字。
看着看着,就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片刻后,四爷看着熟睡的小女人,嘴角还带着娇憨的上扬。
他抬脚至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脸蛋,准备严肃的和她说说晚归的事情。
可他训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女人就抱住了他的大腿。
脸蛋更是在他腰腹上蹭来蹭去。
合着是把他当枕头了。
“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晚归了,你就让我去睡觉好不好,我实在是困得不行不行的了”她的声音娇而柔,软绵得没有一丝力气。
听起来就像是呢喃娇语。
使得四爷到嘴边的训斥,又咽下去了。
他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也懒得把她抱去卧房,直接将她放在书房的榻上。
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道:“下次再这么晚回来,就休想睡觉,爷有的是法子整你。”
如此不听话,要是不管教,往后还不得上天。
若音有气无力地“嗯”着,也不知听进了没。
见女人又累又困,漂亮的脸蛋充满了倦意。
四爷就全当她知道错了。
给她盖好锦被后,他自个便继续批阅公文。
直到天蒙蒙亮时才躺下。
接下来的几天,四爷虽说没有再惩罚若音。
但到底是不怎么去她的正院了。
大有要冷冷她的意思。
好在古代的年味浓厚,就是快到了元宵节,到处都还透着年味儿。
酒庄的管事,每隔几天会叫人过来带话。
“主子,陈管事叫人过来报了,说是每天生意很好,不管是早上、下午、还是晚上。都有各种需求的人上酒庄消遣时间。”李福康道。
若音漫不经心地剥着松子,问道:“可有说哪种酒卖的好,另外,有人闹事吗?”
“说了,都说了。”李福康赶紧接着往下说:“一开始那些洋酒卖的好些,后来有些小毛病的人喝了咱的药酒后,说是效果显著,没事就要上咱酒庄喝上小许。然后一传十十传百的,反而药酒比那些洋酒还卖的好些了。”
“还有就是闹事的人,听说有些同行在打听咱的消息,但知道您上头有提督和副统领后,就不太敢了。尤其他们看到四爷写的那副红联,更是不敢找茬了。”
“算他们识相,也不看看咱主子后台有多硬!”柳嬷嬷道。
若音淡淡一笑,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