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十一章 九九归一
一人一系统再加上一只小龙崽，三个家伙闹成这样，说实在的，墨沉还是从未看到过如此放松的苏糖。
从前的她看似运筹帷幄，可每走一步，谁知道她耗费了多少心血，又有谁知道，她的欢笑到底是真实亦或者虚假。
墨沉一言不发的过来，看着此情此景，收回神色，又欲一言不发的离开。
就在他黯然转身时，苏糖却突然叫住了他。
“墨沉。”
黯淡的双眸，在她喊出名字的那一刻，墨沉的双眸都亮了，如同小太阳一般，耀眼又充满了生机。
“在！”
苏糖一时间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看着他，只不过在喊完他的名字后，她沉默了一下，然后才道：“你，应该不会让世界合并吧。”
墨沉笑了，“你希望吗？”
苏糖，“我当然是不希望的！一个世界已经够呛了，要是再来一个世界，我都觉得这个小世界会承受不住！”
墨沉，“那如果我离开，你会想我吗？”
这话倒让人惊讶，苏糖微张着嘴巴，虽然她一直想着如何劝退，但她还没怎么发力，你却突然说要放弃，这可着实惊人啊。
一时间，她都有些不敢置信。
这人，莫不是骗她的吧？
“你…真的要走？”
墨沉自然是舍不得了，可他想了很久，与其在这里逼迫她，威胁她，甚至还伤害她，那他所做的一切便不是爱了，这只是一种狂热的偏执，疯狂地让她害怕。
离开其实并不是真的离开，他会在这个世界打开一条通道。
她不愿回到他们从前的世界，那么，他的世界将随时为她打开。
“是要走了。不过…”
他说到不过的时候，苏糖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她总觉得不真实，就好像这一切怎么会如此简单就过去了。
“不过什么？”
墨沉惨然一笑，“别紧张，我只是想与你说，我即便离开，这个世界与我们曾经的世界依旧相连，你可以随时回来，因为我的世界，永远都不会拒绝你。”
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所有的情话在这个话面前，都显得苍白了。
他并不是不爱，而是学会放手，学会尊重她。
苏糖又惊又喜，“那你什么时候…”她本来想说你什么时候离开，可一看到墨沉那苍白的脸色，这话说下去就显得有些过分了，她咳嗽了一下，将即将说出去的话全都咽了回去，接着又换个话题，“那，那条通道在哪来？”
墨沉与她在一起多年，小姑娘这话中含义怎么会不明白。
她啊，狠心的时候比谁都狠心。
“在你心中。”
苏糖：？
墨沉这个时候突然伸手，指向了苏糖的心脏，接着，他淡笑道：“这里，我能听到你的呼唤，如果你什么想起我，我会有所感应的。”
这么神乎其技的技能，苏糖可不清楚，她呆呆地望着他，半响，还是没忍住问他，“那个，你在我身上施了什么咒语吗？”
要不然，怎么还有这么神奇的玩意儿。
墨沉没有说，只是浅笑地望着她，最后，他的身形开始淡出苏糖的视线。
墨沉身形越来越淡，到最后病房里便再无他的踪迹，他一离开，苏糖就觉得怪怪地了，“狗子，能查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吗？”
系统从百忙中终于舍得停下进食的动作，心不在焉道：“哦，没什么，就是他选择去沉睡了，你知道的，墨沉这个身份若是从前算来，是要做得道高僧的，毕竟九世善人，差一世就能立地成佛了，后来因为你差点堕入魔道成为妖僧，但本质上，他还是有成佛的可能。”
这话一出，苏糖是震惊了又震惊，连轮椅也不坐了，直接站了起来。
“你是说，他去沉睡，醒来之后就可能四大皆空，然后出家当和尚。”
系统也算见证人，闻言，也不由感慨了起来。
“爱情殇，痛彻心扉。爱情苦，苦到心里啊。”
“惨，太惨了。”
苏糖原本还挺激动，可听到这番话，脸色顿时木了起来，“死狗，不好好说话，我今天就让你明白什么叫惨！”
系统，“别那么无情吗，我就发表一个感言。”说完，它突然猛拍大腿，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大事一样，“对了，我有一件要事要跟你说！”
苏糖面无表情地望着它，“是我们之前逃亡时你想说的话吗？”
系统，“对！”
苏糖当即冷嘲，“呵，吃货眼中，除了吃哪里还有什么大事啊。”
系统被她说的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它抓了抓自己的脑袋，非常不好意思道：“之前与主系统联系，主系统与我说…”它说到这，非要四周张望一下，然后才继续道：“你还记得萧酌吗？就是一个人，精分成七个人格。”
苏糖眯起眼，世界上精分人格有很多，但从系统口里说出来，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毕竟一个男主就已经够难对付了，你要告诉她，他们还能给她精分，那不是要她命吗？
“然后呢？”
系统，“九九归一嘛。”
它说的如此笼统，苏糖一时间都听不懂了。
“你给我说人话！”
系统，“就…就是，咱们现在的男主，其实从根源上来说，好像…似乎，其实就是一人！”
它闭上眼睛一股脑将这话说出来，等说完，也没敢将眼睛睁开，没办法，它肯定会迎来暴风雨的！
这话的确让苏糖震惊不已，她一贯觉得自己已经不怎么会紧张，也不怎么会慌张了，毕竟生死面前，这些都是小场面了，可到了如今她才发现，这他娘的，老天爷对她的恶意还能再深一点吗？
不出意外，以主系统的尿性，之所以把这话告诉她，肯定是有后续的。
比如说，死狗口中的什么狗屁九九归一。
她呵了一声，然后又接着呵呵连声冷笑，“亲爱的，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哦，什么九九归一，就是毁天灭地，我也可以不管哦。”
系统抿着嘴，然后才道：“主系统说了，附加题，额外积分。”
苏糖冷笑。
系统，“再追加一个亿养老金！”
苏糖：呵…
系统，“再追加两个亿养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