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怎么说不通?”灰手人问道。
那个人道:“我说…不止一句话…而是…不少话都说不通。”
灰手人道,“他呢?”
“他就说…不是我说他的话说不通…实际就真说不通的。”那个人道,“他又一次说他是我爹,还说作为我爹…跟我说话他已经说得很透彻了,可我蠢…就以为说不通。”
“你听后如何?”灰手人问道。
“自然觉得恶心…”那个人道,“我就说…他…总是说他是我爹…还说我的心是黑的…要是按照他的说法…那他的心就是黑的了。”
灰手人道:“你说‘按照他的说法’时,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吧?”
“肯定不舒服,但是…不管我是否这样说…我都已经不舒服了…所以…所以也不在乎多这么点话了。”那个人道,“我就是想让他知道…他说的话…很蠢。真正纯的是他…”
灰手人道:“他听后说了什么?”
“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个人道,“然后跟我说…我是不是以为我的心…从生下来起就是…就是黑色的…”
“你说什么?”灰手人问道。
“我说…我的心从我出生起就不是黑的…现在也不是。”那个人道。
“他又说了什么吗?”灰手人问道。
“他说…我的心…出生的时候跟现在的颜色…肯定不一样了。”那个人说道。
“你认为他说的有道理吗?”灰手人问答。
“也不能说没道理…我还觉得…可能每个人的心都是每天颜色都不一样的呢。”那个人说。
“你跟他说出来了吗?”灰手人问道。
“说了。”那个人道,“我跟他说…有可能。”
“他什么反应?”灰手人问道。
“他说…我终于承认了?”灰手人问道。
“我说我从来就…就没否认人心的颜色可能会变。”那个人道,“还说…我甚至觉得…每个人心的颜色…说不定每天都不一样,不光过包括我,也…也包括他在内。”
“他说什么?”灰手人问道。
“他说…我又开始自以为很聪明地跟他说话了。”那个人道,“实际上,我还是那么愚蠢。”
“你什么反应?”灰手人问道。
“我问他,为什么我表示同意他那话…他却说我愚蠢…那是不是表示…他说的话本身就透着他自己的愚蠢。”那个人道。
“他呢?”灰手人又问。
“他竟然说…我明显故意把他的话说成了别的意思。”那个人道,“他又问,我是不是听不出来…他实际上是说我的心是…是后来变黑的。”
“你回答他了吗?”灰手人问道。
那个人道:“我回答了…我说…他是什么意思…那只是他的想法…我…我是否明白他到底…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其实根本不重要。”
“他又说了什么?”灰手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