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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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府治家严明，是书香世家。

　　夜染早猜到，萧家不允许任何人，借着萧家势头仗势欺人，败坏萧家名声。

　　这一点，李嬷嬷是犯了萧家大忌。

　　夜染猜到了李嬷嬷下场很惨，却没有猜到她惨得大小便失禁。

　　李嬷嬷狼狈不堪滚出缘济堂时，夜染正在收卖药枕的银子。

　　林掌柜给那钱家铺子的老东家说好，很快会有决明子枕头，结果夜染一直没来小泽镇。

　　那个钱家铺子老东家是个富贵闲人，每次来本草堂找林掌柜喝茶，都能听到他说决明子枕头的妙用。

　　睡了那枕头，能清肝明目、润肠通便，颈脖子还舒适，闻着味道一阵清香，像睡在青草丛中。

　　钱家铺子那老东家，羡慕得不行，给出了一两银子三个枕头的价钱。

　　其实，那决明子枕头很容易做，缝个枕套灌点决明子进去就成。

　　但林掌柜感念着夜染送他枕头的情意，非要吊一吊那老东家的胃口，死活一口咬定，那枕头要经过特殊方法薰制。

　　夜染家里那十斤决明子，刚好做了三个枕头，林掌柜收下枕头，拿出一个钱袋子抛给夜染。

　　“染娘，咱们做个合伙生意，六四开，钱家铺子那老头，给了一两银子买三个枕头，这钱袋里是六百铜子儿，染娘你拿着。这枕头我回头用檀香给他薰一薰，那老家伙精明，别没糊弄过去。”

　　夜染也不矫情，从篓子里取出另外几个枕套递过去：“好人做到底，这七个枕套，你找人灌点决明子进去，找个会针钱的伙计缝一缝，然后用檀香薰薰，摆出去卖呗！”

　　林掌柜一阵哑然！

　　想想也是这个理，枕套都缝好了，决明子灌进去，只差一个口要缝上。

　　让染娘背了决明子回去，为了缝上一个口，再送来药铺没必要。

　　这不是来回折腾吗？

　　林掌柜爽快的接过枕套，哈哈大笑：“好，我找人缝一缝，再用檀香薰薰，回头卖了钱，咱们还四六开。”

　　其实，林掌柜哪里缺那些铜子儿，不过是享受跟夜染一起合伙做买卖的兴致。

　　他在州府的女儿，也跟夜染一般大。

　　每回夜染上本草堂来，和她聊几句，跟自家闺女说话似的惬意。

　　昨天在山洞，夜染要揭开殷天的面具，他一步闪开了。

　　既然答应了要替他治脸上的隐疾，就得先了解他脸上的是什么伤？

　　殷天不肯揭面具，夜染只能从林掌柜这儿想办法。

　　她将那袋铜子儿丢进篓子里，问林掌柜：“殷公子脸上的伤势很严重？”

　　林掌柜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起殷天的伤势。

　　他愣了一下：“你揭开他的面具了？”

　　殷天常来本草堂行针取药，如果她套林掌柜的话，很快会露馅儿。

　　夜染实话实说：“他昨天说入秋后，让我替他治脸上的隐疾，我想看他脸上伤势，他却推脱会吓着人。”

　　“看来，公子是信任染娘了，才会开口让你出手诊治。”

　　林掌柜有一丝失落，斟酌了一下：“实不相瞒，他脸上是烧伤，她娘为了救他，死在州府那场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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