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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沉,山野间暮色开始苍茫起来,温度更是降低了许多,刺骨的寒风扫过四周衰黄的野草,发出沙沙的声响,又闻有野狗之类的生物在嗥叫,有点瘆人。品书网手机端m.vodtW

  大盗杨清处于马队的段,因为这个位置最保险,暗箭伤不着,如果了埋伏还来得及反应。

  这时,位于杨清前方的一名叛兵转过头来,谄着脸道:“老大”

  这名叛兵名叫侯忠,长得尖嘴猴腮,相貌十分丑陋,连忙陪笑着道:“是是是千户大人!”

  候忠收了笑容,讪讪地道:“千户大人,眼看天要黑了,是不是找个地方扎营休息,弟兄们都又累又饿了。”

  侯忠眼前一亮,大声吆喝道:“千户大人有令,让弟兄们加把劲,等赶到前面的村子再吃香喝辣的,说不定还能抓几个村妞儿嘿咻嘿咻几下!”

  话说杨清手下这些叛兵以前大部分都是流氓地痞,要么是宁王从大牢释放出来的犯人,所以都是些社会渣滓,根本没有什么军纪可言,这一路抢掠村庄,糟蹋妇女的事可没少干。

  侯忠闻言大喜,咧嘴露出狒狒似的笑容道:“谢谢千户大人提携!”

  然而,一众卯足劲儿准备抢粮、抢钱、抢女人的痞兵却是大失所望,因为眼前根本不是什么村庄,只是一大片草地而已,草地央正有一堆将要燃尽的篝火。

  话说古时候的夜晚可不像现代城市的夜晚,那是没有任何光污染的纯粹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此时那堆篝火已差不多燃烧尽了,光线十分微弱,再加一众痞兵离得有点远,只能隐约看到马匹和帐篷的轮廓。

  此言一出,本来正大失所望的一众痞兵顿时都两眼放光,王爷可是发过话了,活抓孙遂赏黄金百两,还官升两级,财帛动人心,官位撩人魂啊!

  “驾”

  “草你大爷,都给老子回来!”杨清不禁破口大骂,然而此时正闹哄哄的,一众痞兵都满脑子升官发财,毫无正规军令行禁止的意识,根本没有人鸟杨清,继续一窝蜂地冲杀过去。

只是数十米的距离罢了,一众痞兵瞬间便冲杀到帐篷的附近,抢先那名痞兵狞笑着举起了明晃晃的腰刀,准备一刀把帐篷砍翻  “卧槽!”这名痞兵下意识地爆了句粗,然后扑通摔入沼泽之,由于冲力大,半身竟直接插入了泥沼,双脚拼命地乱踢,只是越挣扎沉得越快,只消片刻便连脚都看不到了。

  紧跟着冲来的痞兵像下饺子般掉进了沼泽地,瞬时人的惨叫声,马匹的嘶叫声乱成一片,人和马在泥沼拼命地挣扎。

扑通扑通  杨清急忙勒定马,借着远处篝火发出的微弱光芒,看到在泥沼挣扎的十几名弟兄和马匹,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尼玛,这显然是敌人所设下的陷阱,太他妈的阴险了!

  杨清反应倒算快了,立即命令大家下马,手拉着手救人。

  惨叫声没有了,呼救声没有了,挣扎的人和马都不见了踪影,四下死一般寂静,唯余如鬼哭般的寒风在呜咽。

  其实,这时算杨清不说,其他痞兵都不敢乱动,天知道这片吃人的草地还有没有其他泥潭?

  话说刚开始追击时,杨清共带来了一百二十骑,如今连孙遂的毛都还没捞着一根,手下弟兄却折损了大半!

  以往只要一入黑,村民们都会关门睡觉,整条小山村便乌灯瞎火的,但今晚却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隐约还传出几声马嘶。

  徐晋虚脱般躺在一张简陋的竹床,连靴子都没有脱,身脏兮兮的,本来唇红齿白的俊脸也变成了大花脸。

  谢小婉看着烂泥般躺在床的相公,不由有点心疼,对正在打地铺的月儿轻道:“月儿,去看看陆婶烧好热水了没,提一些来给相公洗脸泡脚吧!”

  月儿答应了一声,摇摆着纤腰圆臀开门行了出去。

  徐晋舒服地嗯哼一声,睁开眼对着贤惠体贴的小丫头微笑一下,后者报以一个甜笑,捶捏得更加起劲了。

  尽管早预知宁王会反,但徐晋一直还是较谈定的,因为根据史载,宁王这货n不到两个月被王守仁平定了,而且宁王n的线路是南康九江安庆,重兵都是集结在这一带,最后与王守仁决战也是在鄱阳湖。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徐晋在余干县参加大舅子婚礼时,宁王便突然发难n了,果断将南昌的本地官员一打尽,连孙遂本人也受了重伤,孙遂事前做下的布置也因此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如果按照历史的原轨迹,宁王会在今年的六月份才发难n的,借着自己生日的名义宴请南昌本地官员,届时孙遂也会出席,最后和提学大宗师许逵双双被杀。

  或许这是天对徐晋这条改变历史的“搅屎棍”,所作出的惩罚吧,让他卷入到这场风暴的心去。

  所以徐晋很担心,即使自己逃到了铅山县,宁王若继续派出大军来攻打咋办?铅山县的城墙能抵挡住吗?

  当然,如要徐晋一开始把孙遂这只烫手山芋丢下,没有现在这么多事了,不过,这种事徐晋能做得出来吗?

  徐晋自问没有么高的觉悟,但却也做不出忘恩负义的凉薄行径,孙遂曾多次维护自己,说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也不为过,徐晋又如何能在他受伤时丢弃不顾?

  徐晋正琢磨着该如何摆脱眼下的困局,忽觉大腿内侧一阵剧痛,禁不住痛呼一声猛坐了起来。

  原来谢小婉替徐晋按摩揉捏大腿,由下至,刚好捏到大腿内侧,这部位由于连日骑马,已经被马鞍摩擦得破了皮,被谢小婉这样一捏,当场痛得徐晋冷汗直冒。

  谢小婉白了相公一眼,都痛成那样了还说没事,不由分说便去解徐晋的腰带,后者拗不过,只好苦笑着由她了,反正是两夫妻,虽然还没真正圆房,但其他所有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也没什么好害臊的。

  明朝人也是穿n的,但当时不叫n,而是叫做小衣,所以徐晋虽然脱了长裤,倒不至于露鸟,只见两边大腿根的内侧像被开水烫过似的,表面那层皮都被蹭翻了,露出带着血水的红色肉,看着相当瘆人,连徐晋自己看到都吓了一跳。

  徐晋笑了笑安慰道:“相公只是轻微擦伤而已,看把你这小丫头紧张得,又不是伤到命根,不会影响咱们以后要孩子的。”

  正在此时房间门开了,月儿带着一阵寒风行了进来,脱掉了长衫的徐晋正露出两条光溜溜的大腿呢,被冷风一吹,禁不住一个哆嗦,嗖的把双腿合,结果碰到了伤处,痛得直抽冷气。

  月儿噢了一声,回身把门关,然后赧然地一桶热水提了过来。

  徐晋讪然地轻咳一声,硬着头皮把双腿重新张开,话说月儿已经服侍谢小婉大半年了,作为陪嫁的通房丫头,偶尔也替徐晋搓过澡,不过是坐在浴桶,不像现在这般尴尬。

  徐晋只能苦笑,暗道,你连续骑马几十小时试试。

  话说这盒伤药正是费如意之前送的那盒,抹在伤口十分清凉,痛感瞬时大减。

  两女替徐晋收拾好穿裤子,又将热水倒进木盆帮他泡脚,徐晋不禁暗暗感叹,古代男子真是太腐化了,不过这感觉还蛮不错的!

  徐晋不禁大喜,连忙应声道:“还未曾睡,稍等!”

  房门打开,谢二剑正在外面焦急地等候着,见到徐晋出来掉头便走。徐晋跟着谢二剑快步向邻近一座农舍行去。

  徐晋刚进了房间便见孙遂正由一名亲兵扶坐起来喝水,不禁大喜过望,刚才他还纠结着如何应对局面呢,如今孙遂醒了倒是好办,等到了铅山县,以孙遂的身份调集附近州县的兵马还不容易,即使灭不了宁王,自保应该是没问题的。

  徐晋闻言不禁生出一丝莫名不安,连忙趋步前行至床边,仔细地端详了一眼孙遂的脸色,心不由咯噔一下,坏了,别不是回光返照吧!

  “二哥,去请岳父来给孙大人换药把脉吧!”徐晋不动声色地吩咐道。

  徐晋心越发不安了,连忙道:“孙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是,大人!”谢二剑领命行了出去,很快把其他亲兵叫了进来。

  谢二剑等都不禁眼圈微红,齐声道:“为大人效死是我们的本份!”

  徐晋连忙安慰道:“孙大人千万别这样说,学生闻说,你已经连了七疏百里加急,身为江西巡抚,你已经做了所有你该做的,无愧于天子,下无愧于百姓,只是天意如此,为之奈何!”

  徐晋自然是懂的,身为江西巡抚,却没能镇压住境内的宁王n,这已经是最大的失职了,怕是日后在史书的记载也是个失败者的标签。

  孙遂轻咳了一声,又道:“子谦,如今一众亲卫在此见证,本官打算任命你暂代广信府通判,节制本府州县兵马,你意下如何?”

  所谓通判,乃府级的属官,在明朝乃是六品官员,品秩知县还要高一级,而且主管粮运、刑狱、江河防务等,若再加节制周边兵马的权力那更加不得了,地位几乎与知府等同。

  孙遂正容道:“古有岁甘罗拜相,以子谦之才如何不能担通判之职。这虽然不合制,但如今局势糜烂,老夫这伤怕是朝不保夕,事急从权,万望子谦不要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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