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母亲说的在理。”叶宏阳连连点头。搞定两个野小子,他放了一大半心,这才想起昨天陪那个破落拳师时,听他们说起过的只言片语。
当时他心中不耐烦,不但没怎么搭茬儿,连他们说话的内容也没怎么听。这时放下心事,才想起他们当时提过几句,和叶欣颜同行的人,他们称呼六爷,他听着那人应该有些身份。
叶宏阳问国公夫人:“我昨天听父亲和那位关义士说话,提过几句六爷,说欣颜和六爷同行回来。那是什么人?欣颜一行人都是女眷,这人这么不懂避讳,有点没规矩吧?”
安国功夫人听着,忍不住的叹气:“你说你也有些年纪了,怎么正经事情总是不上心?你们在一起,连闲话聊天、带吃饭饮酒,近两个时辰的时间,怎么连这个都没听明白?人家说的是禹王殿下,禹王也是你能品评对错的?”
叶宏阳大惊,眼睛瞪得老大。没想他到随口一问,居然问出这样的事实。
“禹王殿下不是在豫远郡吗?而且禹王殿下出行,公认的轻车快马,怎么耐烦和她们一干妇孺同行?母亲您大概听错了吧?”
国公夫人对叶欣颜进京的细节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却能肯定和欣颜同行的的确是禹王。昨天安国公回来已然不早,两人只简单说了几句话就歇息了。今日一早,安国公说是有事,直接去了前院。详细情况她还真不知道。
“欣颜不是给禹王殿下做大掌事吗?既然都要在年前进京,一路做个伴也是有的。”国公夫人猜测道。
叶宏阳不踏实的感觉更甚。从没听说东家会迁就掌事、护卫掌事远途行路的。而作伴一说就更不妥了,她一个名声尽毁的弃妇,王爷怎么会和她作伴?难道那孽障已经和王爷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若是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真的得了王爷的宠爱,父亲百年之后,没了依仗,他和刘姨娘以及两个儿子的日子可怎么过?
叶宏阳越想越觉得坐不住,“我去问问父亲是怎么回事。”叶宏阳立即站起身,冲着国公夫人略略躬身,就转身急步出门去了。
安国公昨日陪关禾聊天吃饭的时候,只是略略问了问他们路上的情况。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同关禾说的武艺和江湖趣闻。叶欣颜的具体情况,他一句没问。
待到吃过晚饭,把关禾、尹啸成送走,安国公找了连贵和出迎的管事问话,才知道,叶欣颜路途之上还在给禹王做文书上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从管事口中听说,欣颜进京,竟然还担着给禹王殿下做事的差事。
安国公听得心里沉甸甸的。禹王离京两年多了,京城能有他什么事?而又有什么事情回需要欣颜一个女子来做?
他一直谨慎地和太子及各位皇子保持距离,就是不想参与皇储之争,若是欣颜不甚参与进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安国公一大早就出来,吩咐连贵,赶早去叶欣颜的院子里告诉她,早饭来外院书房和他一起吃,顺便商量事情。
叶宏阳一路急行,来到外院书房的时候,叶欣颜已经陪着安国公吃过早饭,也把轨道马车的事情,大概解释了一遍。
叶宏阳在书房院子里,听伺候的人说,父亲居然把叶欣颜找来书房一同用饭,眼睛差点气红了。
父亲真的老糊涂了,这处书房,他日常都不怎么来,他的两个儿子更是连这个院子就没进来过。父亲居然让这么个东西来书房用饭!
待到长随通报进去,他进得门来,见父亲和叶欣颜分宾主落座,两人说话也是严肃认真,那气氛,竟然像是同僚之间在商讨政务。
叶宏阳这下子是真的红眼了,这样的待遇,他这个儿子都没有过。
看见叶宏阳进来,叶欣颜住了口,不再说话。
安国公招手让他进来,示意他坐在一旁,问道:“这么早寻来这里,可是有事?”
叶宏阳看了看安国公指的偏座位置,满脸都是气愤之色,质问道:“恒儿和毅儿是您的孙儿,您都不允许他们进这个院子,就是我都不怎么来。您却让孙女来这里用饭,您这是一点儿面子都不打算给我这个儿子留了吧?”
安国公的脸色立即变得阴郁,若是没有欣颜在这里,得给他这个当父亲的留点颜面,他一脚就把他踢出去了。
安国公瞪着他看了好半天,才无奈道:“早年你年少的时候,我不是没把你往这里领,想教你做事。你不是不喜欢这里的气氛吗?每次回去和你母亲哭诉,说你不喜欢在这里说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叶宏阳被说的无语,缓了口气,才说道,“您现在和欣颜说的又不是打打杀杀的事情。”
安国公摆摆手,“行了,你别说了。我和欣颜说的也是正事,你若是愿意听,留下来听也可以。坐下安安静静的听,要不然就出去。”
一旁的叶欣颜撇撇嘴,这老爷子也是有趣。他光想着他儿子是不是愿意听,也不问问她是不是愿意讲。
安国公不相信他这儿子会突然对正经事感兴趣,却也有着一丝希望。不管儿子是出于什么目的留下来,让他知道女儿如今出息了也好,说不定他能就此改变对妻子和女儿的态度,若是他们的关系能有缓和,那就是意外之喜了。真人小姐姐在线服务,帮你找书陪你聊天,请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ww444等你来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