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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传说黄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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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战黄天荡!决战到最后,金军自从兀术,不知去向后,大多无心恋战,纷纷投降。

  从寅时末,双方拼杀到午时末(临晨近5点到下午近一点,约八个小时。)

  战斗结束。吴央、红玉,分别于栖霞、金山,大摆宴席,犒劳大军。

  所谓的宴席,就是水酒管够,肉包子管够,外加一大桶,一大桶的白菜肉丝汤。

  按照督军事先定下的禁令:“凡缴械投降者,一律不得杀戮,只能捆绑关押。”使宋军,谁也不敢大开杀戒,硬是捆绑了二万余俘虏。其他的金军,都阵亡了。

  所有敌军阵亡尸体,一律集中堆放,挖坑火化后,掩埋。

  所有我军阵亡的,登记造册,就地一一掩埋,成“墓林”,立总碑“黄天荡战役烈士纪念碑”,将烈士名字全部刻上。战后,抚恤烈士家人。

  三天后,三万余敌尸,已经火化,掩埋栖霞山,于烈士墓群西侧。总墓、总碑,镌刻“黄天荡战役金国死难将士之墓”。

  三天后,五千余烈士的“墓林”,掩映在栖霞山中。每个烈士墓前,都立了一块硬木的墓牌“xxx烈士之墓”。镌刻五千余烈士名字的巨碑,矗立入口处。竖列烫金的“黄天荡战役烈士纪念碑”十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熠熠生辉。

  到了秋天,火红的栖霞秋色,也许会更加绚烂夺目吧。

  无论我军、敌军,三四万人的生命哪…

  战争,多么残酷啊——我诅咒战争!

  吴督军在栖霞山,举行了大型而隆重的祭奠仪式。

  同时,也在金人墓前,烧了一大堆的冥钱。

  下山前,以她“我诅咒战争!”的昂扬怒吼,结束了祭奠,也给“大战黄天荡”划了句号。

  扬子江,依然壮阔,黄天荡,依然浩荡。

  大江(宋前后,长江之称),自古以来,堆积了一江的诗画赋歌。金焦山,扬子江,自有不少的故事与传说。随着黄天荡大捷,也产生了一些历史故事与传说。

  梁红玉桴鼓的金山寺妙高台,此后也称“击鼓台”。龙潭黄龙山临江的一座小山包,当地人将其命名为“击鼓山”。城乡坊间,各种版本的红玉故事,流传着红玉传奇。

  老灌河故道,被刀枪挖掘的30余里河流,从此被称“刀枪河”(清代后,改名“便民河”。便民河,在今天的桥头、高资镇以北一线)。

  韩世忠,被传说与大江河神有来往,河神助他一臂之力,他为黄天荡龟鳖、大鱼“喂食”。

  岳飞,乃天兵天将转世,突然出现在刀枪河,杀的兀术大军,屁滚尿流。

  俊雅的好儿郎,吴央,那就是诸葛亮转世,所以能掐会算、料事如神。

  兀术,乃二郎神转世。其宰马、割额、挖美女心,设坛祭天,乞求“无风”,连天上风神也害怕了。所以,建炎四年4月24日、25日,连续两日,大江上果然无风。

  兀术,也因为是二郎神转世,所以在黄天荡遇劫难时,有仙道专程前来搭救。此说,当时在中原地区,长江两岸传得沸沸扬扬、神乎其神。

  吴央、梁红玉,摆酒宴请各位将军。大家在席间,说起了种种传闻。期间,端菜的士兵,摆上一道主食,形状象定榫,头大细腰身。

  “定胜糕?”吴央拿一块,问红玉。

  红玉吃惊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曾经玩笑说,这叫定胜糕。是这样,你不是曾经做了中间一个眼的光饼吗,如今都成为各军行军必备食品了。在发兵扬子江前夕,我做了一批两头大,中间细,比光饼柔软些的糕点,用细绳一扎,可带着路上吃,携带也方便。结果在扬子江吃着它阻击,旗开得胜,我便对良臣顺口一说:“定胜糕,再吃点,还能胜。”因为当时也没有工夫做吃的。就这么一说而已,你是怎么知道的?”

  “哦,就这么一说啊。民间可是这么传说的。”接着道:话说有一天,有人送糕到军帐,梁红玉接过一看,此糕两头大,中间细,于是掰开此糕,发现内夹纸条一张,上写“敌营象定榫,头大细腰身,当中一斩断,两头不成形。

  梁红玉得知,此乃破敌之计。金兵中部薄弱,当拦腰截之。韩世忠传令连夜出击,直冲敌营中部,果然大获全胜。

  就这样,糕中藏计故事流传开来,说韩世忠、梁红玉得神人之助,称此糕为“定胜糕。”

  呵呵——吴央笑了一声。

  “真的啊,难怪日前有人问我什么是‘糕中计’,我被问的莫名其妙。乡坊间,真敢瞎掰!”红玉感叹。

吴央闻说后思忖,原来,“传说”就是这么成为传说的。其中,有一个传说,就是她自己“生产”的  宴请结束后,吴央回到她的住处,阖睑斜靠。

  眼前不禁闪过,十几天前的一幕——

  4月24日上午,扬子江上,一帆轻舟,从栖霞向瓜州渡驶去。

  船舱里有两匹马,其中一匹是“乌骓”。乌骓身上覆盖着一条棉被,遮蔽马儿全身,除了马头、马脖、马蹄外,都看不见,无人可以看出是乌骓。

  之前,骑着马儿,牵着乌骓的人,下马走向甲板,对驾船的水军统制说“靠近瓜州渡,离北岸10仗处,停泊。我没有叫你,你不要走进船舱。等我出来吩咐你靠岸,再靠上。”

  船舱里,躺着的人,原先是被套在一个,用床单缝制的大布袋里,驮趴在马背上,上面还覆盖着棉被,被牵上舟船的。棉被盖过整个人,包括腿脚,邓小乙根本不知道马儿驮着什么。或许是个长长大大的包袱,他也许会这样想。跟随大人,前后五年了。大人的习惯,他清楚。大人不主动解释的,不能问。

  当然,乌骓的主人,已经躺在了船舱里,手脚依然被捆绑着。

  船舱里有炭炉,炉子上的瓦罐里烧着水。水开了,被倒出一大钵,晾着。

  快到瓜州渡时,乌骓的主人醒了,他睁开眼睛,见眼前一个仙女,正对他微笑。

  我死了么?灵魂升天了?可看看周边,好象在舟船上。想伸手揉揉眼睛,才发现双手被交叉捆绑在自己腹部。由于他用力抽手,还会痛。原来没有死!他想。

  这才,又仔细盯着眼前美人。乌黑油亮的长发,如瀑垂下。前额发卡,是三列一排的珍珠半环,簪卡着额发。发卡左侧还佩戴着一朵紫红的鲜花,煞是好看。乳白色的丝缎长裙,直拖到脚踝。与鲜花一样颜色的腰带,扎在不细不粗的腰部,略偏左侧,还扎了个蝴蝶结。样样美的五官,洁白细腻的肤色,温煦而甜美的微笑…

  美的惊人!不仅美如天仙,神情上似乎有一种圣洁的光,令人不敢多看似的。他心叹不已,慢慢地合上眼睑。心忖,竟然有如此神奇的艳遇,纵然死,也值了!然后,又忍不住睁眼,痴迷地望着她。

  但见美人往钵里加了什么,好象是盐还是什么的。搅拌后,伸手一探钵体,拿个小碗,倒出半碗,自己先喝了。然后清洗小碗,重新倒出一碗,搁在边上,扶他坐起来,端过碗,喂他喝水。又饥又渴的他,一口气,就将咸咸甜甜的水,全部喝完。

  美人又倒一碗,拿出几块糕饼,每块掰一小角,还是先自己吃了。免得他担心,有毒。然后,喂他吃喝。

  吃好,喝好。他蹙着眉头,看她为他忙碌的,象似凡人,简直一头雾水。

  “美人,你是仙子,还是凡人?你是谁,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她只对她微笑,什么也不说。她是在进船舱后,换了女装的。本来他被反手捆绑背后的,到舟船后调整到了前面。

  “你是,哑巴?”他比比自己的喉、嘴。

  她没有回话,拿出一首,用行书写的歌词,递给他。取出一把琵琶,试音,调弦。先弹奏一遍曲子,然后边弹边唱,小声地动情而歌:

  //山也岚岚,水也悠悠,山水岚悠路迢迢。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杳。

  梦也依稀,人也朦胧,天若有情天亦老。门前远眺,门后影老,魂牵梦绕愁多少!//

  她,又一次自我创作歌曲,记忆中的曲子,临时填词。

  深情、忧伤、委婉、悠扬的歌声,扯人肺腑,动人心魄。

  唱的人,唱着,唱着,目中泪光闪闪…

  听的人,听着,听着,似忘记了呼吸…

  ——美人抱着琵琶,注视着他,说话了。

  “兀术(处声),四弟。你,受苦了。我来自方外,前世三国时期,我与翰本前世有过一段缘分。昨晚,你大哥托梦给我,说他的四弟在黄天荡,遇劫难。于是,我来搭救你了。你还记的之前的事么,你在港湾,遇上满身、满脸泥土的,穿着女真衣服的人,就是我。是我把你击打你后颈穴位,打昏你的,然后你就在这里了。你看,衣服还在这里。”

  她提起那套有泥土的衣服,给他看。

  兀术,满腹怀疑。衣服不会错,可明明是壮硕的男子貌似救他,却突袭他,怎么变婀娜的美人了?难道方外来的,就是指天阙来的神仙?会变身?

  见他狐疑的目光,昨夜的一幕清晰眼前。她默然,沉入回忆。

  23日晚,探子报,兀术大军,用刀枪当铁铲使,挖掘淤塞的老河道。岳飞当即作出包围阻击,将敌人=bi回黄天荡的部署。

  当她听完岳飞的布置,表示:“很好!我同意。另外,我拜托你一件事。”

  “啥事,你说。再难,愚兄也要办到。”

  “这个包袱里,有一套我的衣服,一条绳索。你现在带去。我拜托你,开战后,悄悄弄一套虏服,与这套一起包好。明日待战斗进入胜局已定时机,你可与兀术厮杀一番后,你诈败,引诱兀术追杀你。接着,你伺机换上虏服,弄把湿泥涂抹脸上、身上,突然冲出来救他。引他随你出了包围圈,出其不意,将他击昏,将他捆绑,将他趴在他的马背上,救他离开战场。期间,如遇到我军将士阻击,你可击退他们。救出他后,找一隐蔽处,你将我的衣服给他穿上,也脱下自己身上虏服,与他的衣服一起包好。然后,连人带包袱包括他的马,送到栖霞岸边,我会事先备好船,并且在岸上接应你。完了,你立刻返回黄天荡,换上自己的马,带上刘、杨,回原处自我圆场。”

  “为什么?他就该千刀万剐,我恨不得将他剁成肉泥!”鹏举怒了。

  “为了政治的需要。杀了他,只能解一时之恨。放了他,却对我宋朝有利。”

  接着,她对鹏举说了一堆理由…

  末了道“如果你不答应,我会亲自去搭救的。虽然,他最后也可能会成为俘虏,我们也可以从俘虏中放了他。但是,他在部下那里,就丧失尊严了。攻心效果,就不如被俘虏前搭救之,更有力度。”

  鹏举思忖,她的未雨绸缪,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应验了,还犹豫什么?便道“那,弄来就是,为何要化装?”

  “还是为了政治。救他、放他的事,我会私下亲口告诉陛下,是我所为,与任何人无关。因为,我放他的理由有够充分。你,却扛不起这个罪名。”

  接着告诉他,政治斗争的复杂性与针对性…

  “抹一脸、一身泥,说明在新开挖的河道上,被打得很狼狈,不是吗?所以,你救他的时候,肯定到处是敌人战马,你随便就近弄一匹,切不可骑你自己的马救他。”

  鹏举道:“我清楚了,一定给你弄来就是。”话虽如此,神色上写满不情愿。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的她,才不理会兀术的一头雾水。

  她收敛笑容,一脸严肃道:兀术,你是翰本勃极烈的四弟,就等同是我的兄弟。我下面说的话,你要听好、记牢。回去后,转告你的大哥。

  我刚刚唱的歌,代表了你的王妃,你的女人的心声。我是为她,她们,对你唱诉的。你离家有半年多了吧,你可知道你的女人,就是这么地天天念你、盼你的?

  兀术,四弟啊!在无际的宇宙中,人,其实很渺小。在永恒的时间里,人生,其实很短暂。所以,应当用自己有限的生命,对亲人,对社会,对人类多做好事,善事,而不是相反。

  就拿今日黄天荡战役来说,你麾下全军覆没,阵亡三万余,俘虏二万余。宋军算胜方,也阵亡五千余,受伤二千余。

  女真连年南侵,整整六年。六年中,死了多少人?你亲手屠戮的,又有多少?你,计算过吗?有道是,伤人一万,自损八千哪!多么残酷的杀戮,多么深重的罪孽啊!

  兀术,四弟。年年打战杀人,会折寿的。你父皇阿骨打,终年56岁,你二哥斡离不,才活多少岁?你叔帅,完颜斜也,重病缠身,余日不多了。你叔皇吴乞买,最多还有三五年阳寿。

  好,问题来了!斜也,是皇储。他死了,谁是皇储?你们女真,之前是横向传位同辈的。时下,同辈中,谁有资格?金国,是伟大的完颜阿骨打,打出来的一片天下。如果纵向传位,应当轮到你们兄弟,或者金太祖嫡孙了吧。吴乞买,系完颜氏阿骨打皇家,宗亲也,旁支也!

  你的大哥,可谓杰出的政治家,治国能臣。吴乞买的朝廷,是靠你大哥为主,在主政的。你,是金廷勃极烈五人集团之一,也是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如果你再继续埋头打战,不问政治,你父皇打下的江山,是谁的?弄不好连你大哥,忽鲁勃极烈的“忽鲁”二字,都会被别人拿掉了。万一这样,你在金廷,还有谁为你撑腰,还有什么地位?如果皇位旁落,你们兄弟,对得起你们父皇,金太祖么?

  ——接着,她陈述了种种可能性,建议他于北上途中,暗杀大宋叛徒刘豫,以削弱其堂兄完颜粘罕的势力。金太祖打下江山,他们兄弟应当保江山不落他人之手,而不是傻乎乎地埋头侵略。

  末了,她说:你,一会登陆后,可以在返回的途中,一路散布一个传说。即,完颜宗弼.兀术,是天阙二郎神转世,被世外仙道,救走了,随之修炼去了。

  不然,你被十万宋军包围在港湾,怎么可能安全脱离?因此,只有仙道,可以救你。既然兀术乃天神转世,仙道自然会前来搭救。

  兀术,我刚刚之前说过,你叔皇可能只有不到三五年寿命了。在他驾崩之前的年月里,你们兄弟,应当筹谋夺回皇位,才是正办。你们兄弟,无论谁继承皇位,都是天经地义。如果按汉人规矩,无论取长、取能、取贤,自然应当传位你们长兄,韩本。如果为平衡各方,也可以立阿骨打孙辈,即位。

  兀术,我的兄弟。你欠下宋人累累血债,如果不是你大哥为你积了功德,你已经被愤怒的宋军砍成肉泥了。所以,我是谁对你来说不重要,权当我是仙道好了。也无须谢我,要谢,回去谢你大哥吧。你身上的衣服、腰带,我曾经在你大哥面前穿戴过。他一看,就知道谁救你了。

  这是我,拜托你带去给你大哥的一句诗词。他一看,就会明白我的意思。即,我希望你们兄弟俩,将来如果方便的话,就为我,做个好事吧。这对你们哥俩来说,小事而已。

  另外,我建议你大哥,当先下手为强。要上京家人,将赵构的两个女儿领养家中,好好培养。将来,你们兄弟一人一个,可作你们兄弟的儿媳妇或者孙媳妇。毕竟,她们是真正的高贵公主。她们现在已经七岁了,等到大了,会被人抢着要,就未必能够轮到你们要。她们将来养育的孩子,具有先天的高贵血统,有很好的遗传基因的。

  这个,我只是悄悄告诉你。反正,孩子在五国城,南宋也要不回来。好给别人,不如好给你们。我的目的,只是为了有利双方的孩子们,能够过得幸福些。至于生活在哪里,无所谓的。

  ——言罢,将信件与歌词,塞进他的怀里。不管他满脸满眼,尽是云里雾里神色。

  “我,言尽于此。你,听不听的,随便。”

  她兑好一盆温水,放下一条丝巾,为他将脸、手,洗干净。再为他,梳理了蓬乱的头发。按宋人发式扎结纶巾。

  然后,她为自己取下头饰,扎起头发,纶以巾带,撩起衣摆扎个结,再冠盔、披甲,换上长靴,插进匕首,佩挂宝剑,披上斗篷,立马变成英武男儿模样。

  这样一变化,看的兀术,发呆、发傻。心想,这么一换装,如果再套上女真服装,可不就变成“壮硕”模样了么?看来,真的是她搭救了自己。

  接着,她脱下斗篷,给他披上,再给他带上一个眼罩。

  马上,再说话的声音,就变成男声:“你的马儿背上,有个包袱。里面有你自己之前穿的衣服,与我为你备就的盘缠等,够你回西京云州的。船靠岸后,我会先松开你的手,你自己横趴上你的马背,我再为你盖上被褥。你之前也是这样,被我弄上舟船的。马儿驮你上岸后,我会马上开船。然后,你就可以下马,解开脚上的绳索,策马北上。原谅我,现在不能为你全部解开。因为我担心你糊涂,袭击我。那样的话,你等于bi我,杀了你。我费尽心思救下你,当然舍不得杀你。我只想祝福你,祝福翰本王爷!”

  连说话声音,也能够男女置换,神也!人间,哪有这样的人?兀术,更加云里雾里。

  言罢,她走出船舱“开船,靠岸。”外面回答:“遵命!”

  回舱“兀术,四弟,你一定要按我说的,趴于马背,登陆。从而神秘获救,神秘失踪。好吗?不然,你会害了我的,知道了吗?”

  兀术,重重点头。

  她其实知道,兀术会听话的。他十分敬重与崇拜,他的大哥韩本。按她所言,她与他大哥有过交情,他当然不会伤害她。

  她牵过乌骓,靠近他,解开双手绳索。兀术,一纵身,趴上了马背。她赶紧将棉被,覆盖上去。

  “兀术兄弟,祝你一路平安!”

  船靠岸,她牵着乌骓,走出船舱,走上甲板,到了船头,伸手轻轻抚摸马儿脖子,轻声说:“乌骓,你,上岸去吧!”

  马儿乌骓,果然一跃上岸,扬蹄飞奔,不愧是汗血宝马…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寄身扬子江的吴央,心随江流奔涌,不禁吟诵出声。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杜甫、屈子啊,后人吴央,感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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