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让我找到,我拼了所有一切,也要让他付出代价。”李老爷子咬牙切齿的吼道,霍老爷子更是认同的连连点头。
迟疑了一下,扬益正准备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抬起头,却发现玄冥子的脸色愤怒之中带着绝望。
“老前辈,你…”有了相助之谊,而且扬益看的出来玄冥子是被人挑拨,其本人也算是脾气暴躁,但没有什么坏心之人,至于出手就是四品毒丹,扬益也只能淡淡一笑,毕竟他也清楚这个规矩,如果没有特别准备,就是他身上的毒丹,也都是一击毙命的毒丹。
“混蛋,混蛋,薛云龙呢?那个孽障呢?”玄冥子愤怒的四处找寻,却发现他的徒弟早就已经踪影皆无。
不用解释,李老爷子与霍老爷子都是人精的存在,一刹那就知道了玄冥子愤怒的原因,他们先是双双惊愕的楞了一下,旋即脸色变的铁青起来。
“李家小子,霍家小子,我老道不包庇任何人,今天老道求你们一件事情。”玄冥子脸色铁青的说道。
“难道老神仙要我放过薛神医?这不可能。”李老爷子不等玄冥子话说完,立即愤怒的打断。
此时什么尊敬已经抛到九霄云外,李家差一点连血脉都断绝了,别说一个医者,就是真正的神仙来,李老爷子也绝对不会放过。
“居然曾经暗害过我女儿,这样的混蛋绝对不能放过。”霍老爷子一直是与李老爷子守望相助,此时更是没有迟疑。
扬益更是没有想到,霍老爷子的女儿居然是李老爷子的大儿媳,难怪两人的关系如此亲近,而且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
“你们两个小混蛋,我玄冥子在香江几十年,什么时候做过令人戳脊梁骨的事情来?我是要以你们两个人的口传出去,现在开始将薛云龙逐出师门,并且,如果有人抓到他,我将亲手清理门户。”玄冥子不怪李老爷子的顶撞,他也是愤怒无比,一张脸早就已经变的铁青。
李老爷子与霍老爷子也没有废话,拿起电话立即拨打了出去。
扬益在一旁听着二人打电话的朋友,不由得也咂舌不已,不愧是称霸一方的所在,他们的朋友遍及了整个东南亚,可以说瞬间就在香江以及东南亚布下了天罗地网,那薛神医想要逃出去,恐怕只有自己游泳去到华夏才勉强能逃过一时罢了。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薛神医此时已经是一副颓废的样子,躲躲藏藏的来到了九龙的一家天台酒吧。
这个天台酒吧是在一座六层楼的楼顶搭建而成,悠扬的钢琴声中,悠悠的海风吹拂着,惬意非常,整个酒吧之中,今天居然没有一个人,只有那一身笔挺西装的钢琴师陶醉在自己的乐曲之中。
薛神医进入到酒吧,明显的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围一眼,随即大喇喇的走到吧台前,自顾自的取出一瓶白兰地,一口喝下大半瓶。
辛辣的味道到了他的嘴里变成了苦涩的味道,薛云龙此时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明明就是为了示威,为了东山再起,而只是为难一个撞到枪口上的年轻的中医,事情居然刚刚开始就已经失去他的控制。
在香江这么多年,尤其是专门服务那些富贵家族,薛云龙医术并不是太过高超,不过一些小手段却是层出不穷,几乎每一个家族的仆人都会有他的线人,为的就是提前知道这些富豪或家人们的病症,如果严重,到时候或求教师傅,或翻找医书,心中有了底气之后再装神弄鬼一番,确实也骗了不少人。
在看到事情失去控制,有些不妙的时候,薛神医果断的离开了李家,而在他懊恼之际,得到了李家线人的汇报,更是吓的他魂飞魄散,如果不是今晚有重要的事情,他早就已经想办法离开香江了。
可也就是这样救了他一命,以李老爷子与霍老爷子的名号,无论水空那一路,哪怕是找那些帮派的兄弟,只要他找渠道离开,恐怕早就已经被抓住了。
嘣嘣嘣嘣!
连续的重音使得宁静的酒吧狂暴起来,钢琴师收起双手,端起一旁的红酒杯,笑眯眯的走向吧台。
“盛少…”此时那个目空一切的薛神医彻底不见了,只见他一脸谄媚的笑容,快速的凑到了钢琴师的身边。
“薛神医,东西给我准备好了吗?”钢琴师根本不理会薛神医,而是毫不客气的直接询问起来。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虽然这丹方珍贵,但那里用盛少亲自来一趟,给我打个电话,我给您送过去。”薛神医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来香江处理一些事情,顺便而已。”钢琴师品尝了红酒,左手伸出,将手掌展在薛神医的面前。
一脸的堆笑,但任谁都看的出来薛神医眼中的不甘,可惜他却没有一丝敢于反抗的意思,立即在贴身口袋之中取出一张写满字的纸,双手捧着,恭敬的递到了钢琴师的手中。
“盛少,玄冥子那个老家伙已经对我起疑心了,而且最近我有些麻烦,能不能求您带我离开香江?”薛神医咬了咬牙,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呵呵!离开香江?”钢琴师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李家与霍家已经发布了对你的通缉,离开香江,虽然我有这个能力将你送出去,但一旦走漏一丝风声,将你我联系到一起,对我可是非常的不利啊。”
“盛少,盛少,求求您救救我吧!留在香江,我必死无疑,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您就帮一帮我吧!”噗通一声,薛神医双膝跪地,哭号着哀求起来。
“功劳?苦劳?”钢琴师冷哼一声,说道:“两年之前让你制约李家,你是怎么做的?亏你还号称神医,居然连李家夫人有身孕都不知道,千辛万苦搜集的药材,都被你浪费了,这么多年,你在香江有什么成就?哼,坑蒙拐骗的事情到是没少做。”
“盛少,盛少我错了,我错了,看在我是您一条狗的份上,求求您救救我吧!”薛神医已经哭成了泪人,死亡的威胁让他双腿都开始颤抖起来。
“狗如果不能咬人,那么就只能打死了,你放心,你的家人会好好的生活下去的。”钢琴师轻轻一挣,将裤腿自薛神医的双手之中挣开,缓缓的向着吧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