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按照道家的理论来说,就是七魄结合浊气而生,浊气就是阴气、煞气、凶气、怨气,最终诞生出尸气,所以茅山术针对僵尸的手段就是化解浊气。
无论是放出僵尸嘴里咽不下去的那一口怨气,还是各类道具法器,总体来说思路都是这样的。
而行尸则完全不同,普通的行尸就是正常茅山法师赶尸的时候利用法力让尸体短暂活化,通过符纸预设指令,让行尸能够跟着行动。
赶尸一脉并非到此为止,更深层次的养尸也说了一些,养尸的目的不是让僵尸越来越凶,所以不能一味的增加各类浊气,反而要控制好一定量,来保持尸体内浊气与清气的平衡,从而让养出来的僵尸更有灵性。
“道长,我们到酒泉镇了。”赶马车的中年男人喊了一声,陈戎合上赶尸秘术,从马车厚厚的稻草上跳下来,摸出两粒碎银子丢过去,“谢了。”
“客气、客气。”中年男人捏着碎银子,脸笑开了花。
这是一个人来人往的小镇,看起来真的住了不少人,街上到处都是叫卖声,来来往往的行人一个个也都面色红润,看起来好像是个世外桃源一样。
之前经过的许多小镇可都是穷的吓人,村子就更是如此,几乎所有普通老百姓看起来都面黄肌瘦。
“酒泉镇…”陈戎将赶尸秘术塞进褡裢,大步流星的朝着客栈走去。
叫了些吃食、开间房,陈戎吃饱喝足后,倒头便睡,折腾了这么久,就算是他也有些疲惫了。
一觉醒来,月上柳梢头。
陈戎穿上鞋,倒了杯完全凉透的茶,咕咚咕咚喝掉,推开窗户,让月光照进来。
“呼”陈戎长舒一口气,坐在床边继续借着月光涤荡那缕龙气中的尸气。
这样平静的日子不知道要维持多久,过去与未来的时空在没有锚点的情况下并不相对,左颂星那边的特异功能可以锚定时空,自然能保持两边时空的等同流向。
可陈戎却完全不同,他是脱离了特异功能,在时空隧道里为所欲为才跑到这里,哪里还有多余的特异功能作为力量作为锚点,未来怎么样,过了多久,回去是什么时间,天知道。
问题是因为他回到过去从而导致未来的他必须要回去,那么如果他没回去呢?
这简直就是个悖论,在他还没回去之前到底是谁提醒他回到过去,或者他是怎么回到过去的啊。
仔细想来,又是一团乱麻,基本上可以敲定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跟时空有关,而副本所在的天地则位于地球之外的其他空间,系统是否也跟另一时空的他有关系呢?
自从回到过去后,系统就完全不可用,进度条虽然在接触阴气时还会缓慢增长,却完全变成了灰色。
“彭!彭!彭!”
沉重的蹦跳声从街上传来,陈戎手中还在配合淡青色力量不停梳理龙气,略微一歪头,便看到三三两两的僵尸正在大街上来回跑。…
“卧槽!”
陈戎都惊了,这可是真的僵尸,不是假货,怎么跟批发一样在小镇里到处跑?
将龙气重新塞回符纸,随手变出一把桃木剑,他便从窗户跳了出去,正好吸引到两只正要跳进民居的僵尸。
“死!”桃木剑顶着一只僵尸把它身后的那只僵尸也贯穿,这两只明显刚刚尸变不久的僵尸直接被捅死。
惨叫、哀嚎着化作咕嘟咕嘟的血水。
“这玩意不对劲啊。”陈戎皱眉退后两步,那一滩污血蔓延开来,散发着浓烈的恶臭。
正常的僵尸根本不会这么臭,也不会有血,有血算什么僵尸,而且被桃木剑贯穿还能嚎叫也是非常离谱的事情,陈戎用的可不是普通的桃木剑,他变出来的法器,按理说应该是直接能把这种僵尸变成飞灰的。
#“咚咚咚”
一具、两具、三具…整整七只僵尸从小镇的各个角落跳出来,除了两个穿着僵尸的那种官服,剩下的五个一个穿着裤衩,四个穿着满是血渍的麻布衣服。
“真的是,出大问题了啊。”陈戎面色凝重,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酒泉镇有僵尸出现,而且还开始扩散起来。
但理论上来说这样的小镇不可能没有法师存在,僵尸咬死人是一瞬间的事情,转化成僵尸后也是凶猛异常,根本不会躲避,基本上就是一到晚上就出来大闹特闹,怎么会发育成群。
尤其是白天整个酒泉镇还是人来人往的样子,不像是有僵尸出没的感觉啊。
陈戎心怀疑惑,再次变出一把桃木剑将这七只僵尸干掉,这次他没有那么干脆利落,而是仔细研究了一下,终于发现这种古怪僵尸到底是怎么回事。
它们不是纯粹的僵尸,前面两只被那么干脆的杀死是因为陈戎捅穿了它们的心脏,桃木剑对于这种僵尸的杀伤力并不高,甚至还不如普通的宝剑。
而且它们身上的味道非常熟悉,就在不久前,他还接触过。
“吸血鬼和僵尸的混血…”陈戎眯着眼睛想着,身后再度传来蹦蹦跳跳的声音,“酒泉镇怕是要沦陷了,哪怕消灭掉这些僵尸也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吸血鬼本身是传承类型的,从最初的传递者,越往下属于吸血鬼的成分就会越小,就算直接杀死那只搞出这种事情的吸血鬼,也顶多把它亲自感染的人弄死,其他僵尸根本不会有事。
“道友小心!”一声轻喝,眼看就要来到他身前的僵尸被人踹翻在地,那人没有回头,直接和其他僵尸打了起来,举手投足之间看起来似乎是茅山上盛传的僵尸拳,也是一个挺有名的传承。
陈戎挑了挑眉,回身变出钟馗宝剑,一剑一个小僵尸,不多时便把自己这边的几只僵尸干掉。
“呼”正在他从僵尸身上拔剑的时候,身后传来一股恶风,浓郁的尸气毫不掩盖的喷涌过来。
“早就等着你呢!”陈戎反手一剑扎了它一个透心凉,将其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