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页 张院士看向许阳:“没错,这次的要求,就是要让中医尽早介入治疗,你接着说。”
许阳继续往下说:“在临床中,病人的轻重程度也是不一样的。除了重症危重症的以外,也还有一些轻微型的和正在观察型的。”
“所以我觉得可以按照医学观察期和临床治疗期两个阶段来进行区分,在临床治疗阶段,我目前的建议还是以方剂为主,根据病情不同进行区分。”
“但是观察期,可以用成药。我总结了以下几个,在观察期内,表现为乏力伴随着胃肠不适的,推荐服用藿香正气胶囊(丸、水、口服液)。”
“表现为乏力伴发热的,推荐可以选用金花清感颗粒、连花清瘟胶囊、疏风解毒胶囊,防风通圣丸。”
见许阳直接给出了成药方案,大家都有些讶异。
刘宣伯微笑地点点头:“许阳,解释一下。”
许阳诚恳地说:“其实我平时用的成药很少,一般都是开的汤剂,很少几次用了八味丸之类的,所以一下子还真没想起来,还是昨晚我爱人提醒的我。”
刘宣伯首先打断:“等会儿,张可啊?”
许阳点头:“对啊。”
刘宣伯一脸奇怪地说:“我天爷,这学渣还能提醒到你了?”
其他人都看这俩人。
许阳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刘宣伯不无感慨地说:“还真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啊。”
许阳脸上的尴尬的之色更重了,这话要是被张可这个母老虎听见,估计要跟刘宣伯没完了。
许阳清了清嗓子,把话题掰回来:“之前了解不多啊,现在重新看,才发现我们中医治感冒的成药,还是挺多的。”
“这几个都还比较符合我们的治疗的方案的,我们上一版把证型分成了4个,湿邪郁肺,邪热壅肺,邪毒闭肺,内闭外脱。”
“在前面两个阶段的处方,是麻杏苡甘汤,升降散等除湿、宣肺、解表,后面的邪热壅肺,用的是麻杏石甘汤和银翘散。”
“我们看成药,金花清感胶囊和连花清瘟胶囊,其实都是化用了麻杏石甘汤和银翘散的方子之后,才做成的中成药。”
“其实跟我们开的处方是比较吻合的,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救治,我们已经对这类疾病的病人病情特征比较了解了。”
“在初期阶段,尤其是医学观察期,我觉得用这样的成药来进行治疗是可哟的。哪怕不是新肺炎,普通的流感或者感冒,这些药在对证的情况下效果也是很好的。”
“比如在甲流的时候,金花清感的研究成果也不会比奥司他韦弱。退热快,副作用小,临床是可靠的。”
“在这个期间,我非常惊讶地发现了另外一个药,就是这个连花清瘟胶囊。”
许阳的神色中隐隐有些兴奋,他说:“这个药的配伍很不错,而且很契合我们这次疫情的病情特征。”
“连花清瘟也是化裁了麻杏石甘汤和银翘散,也是以这两个方子为主方进行加减成药的。”
“看起来好像跟金花 (本章未完,请翻页)
第(2/2)页 清感差不多,但是连花清瘟的配伍却是不一样。这个药以清瘟解毒,宣泄肺热为治疗原则的。”
“你看它的配伍中,还加入了大黄。我们在治疗过程中,发现在治疗的过程中,病人往往也会出现排便困难。”
“比如一些的普通型,甚至是一些重型的患者,都出现了高热不退,腹胀便秘,我们在治疗的时候,出的方案也是通腑泻热。”
“肺与大肠互为表里,泻大肠之热,来达到泻肺热的目的,而这个连花清瘟就已经顾虑到了这一点了。”
“连花清瘟方含银翘散与麻杏石甘汤,连翘,薄荷,麻黄,外疏卫表,佐贯众,板蓝根助银花,连翘清热解毒。”
“石膏为清气分热之重剂,与麻黄配伍既可遏制其温散之性,又能协同加强宣肺泄热之效。”
“这样,在疏散外邪的同时重用清热解毒之材,直清气分热毒,可行卫气同洽,表里双解之功。
“大黄更为清火的重剂,能使体内蕴积的火毒从大便清出。可收营卫同治、表里双解、扭转病机、截断病势之功。”
“麻黄与大黄同用,也含防风通圣表里双解之深意。同时加入了益气养阴的红景天扶正祛邪,既能调动机体抗病康复能力,又防大黄攻下之弊。”
“这个配伍可不简单啊,可以说是非常合适的了。如果我们在观察期,或者疾病初期阶段就用这个药的话,效果应该会很不错。”
“宣泄肺热,再用大黄泻下,不唯通腑,重在驱逐毒秽,通腑泄肺逐瘀,肺与大肠相表里,腑气下通,肺热自降。”
“从而扭转病机,截断病势,切断向营血的传变。我们目前非常吃亏的一点,就是在早期阶段没有介入治疗。”
“而这个药,就是我们中医介入治疗一个极好的依据。我希望我们可以尽快讨论,至少这个药比什么双黄蛋要强多了。”
许阳最后还不忘吐槽一下这个扯淡的玩意儿。
会场上的专家们都忍不住笑了,可笑完之后,面容却更加沉重了。
张院士把资料往旁边推了一推,果然许阳一开口,他的东西就用不上了,他也点点头:“我看这个药也不错,而且不止是早期阶段,有些重症也是可以使用的。”
许阳也兴奋地点头:“那我们赶紧讨论一下,尽快给病人使用吧,尤其是那些早期患者或者疑似患者,一定要尽早介入。而且谁说这个这次疫病没有特效药的,这不就是嘛!”
张院士没好气地反问:“你说了算?”
“啊?”许阳愣了:“我们讨论了都不算吗?”
张院士板着脸说:“单个的治疗,我们说了算,大规模的推广,人家实验室说了算,要过西医的标准。”
许阳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这特么刚被坑过一次。
其他人也有些无奈,中药早就不是中医说了算的,这是事实,谁都得认。
许阳也得如此。
张院士没抬头,只是淡淡道:“已经让他们研究了,我们临床先用上。好,下面讨论新的方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