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母子以不可思议地表情看着陈溪,仿佛她说了件什么可怕的事儿,赵翠花更是老脸涨得通红。
“呸!小丫头片子啥也不知道,胡说什么!!!”
几乎是落荒而逃。
陈溪莫名其妙。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寡居婆婆扭曲,那就找个帅老头,安抚她内心的伤痕啊,也省的跟自己吃醋争宠。
大大,你怕是不懂狮族的传统吧...剩剩弱弱的声音传入陈溪的耳朵里。
“啥传统?”
狮族是比较大的族群,根据颜色分为好几个层级,狮王为了平衡各级的势力,通常会在同族内通婚,一个正室下是若干小老婆。
啧啧,竟然是这么乱的种族,陈溪在心里吐槽。
还好她家蛋爹是个纯情好男,没学他家长辈那么混乱。
殿下的母亲是势力最大的蓝狮,殿下父亲死去后,本该殿下继承家业的,但是他...跟你跑了。
成为狮族有史以来第一个公然反抗一夫多妾制的,并且为了公平起见,没有从狮族其他分族里挑媳妇,直接选了对感情最忠贞的天狼一族。
狠狠打脸狮族所有长老。
这么胡来任性,狮族却没有内乱,全凭梅九娘撑着。
老族长死后,她替儿子做了代理族长的位置,勉强维持住族内平衡,陈溪提议让她改嫁,这等同要打乱人家内部秩序,导致狮族各分族大战。
陈溪听剩剩解释完,突然有些理解她婆婆对她的敌意了。
如果蛋爹没有跟她在一起,婆婆现在应该不用这么辛苦,到了更年期该退休的年纪却不能享福,还要撑着亡夫的家业,收拾逆子留下来的烂摊子,甚至还要天天面对丈夫的小老婆们,平衡各方势力...
这能不扭曲?
换她是婆婆,她脾气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所以梅九娘仇视自己,这才是一种正常的态度。
“为了我婆婆的性福,我要努力奋斗,早点把我们的事儿摆平了,让我婆婆有功夫迎来第二春!”
陈溪对剩剩说道。
咳咳,大大,你...慎言啊!剩剩吞吞吐吐。
“慎言啥啊?我婆婆又听不到我说啥,我跟你说哦,一定要诚实面对身体的渴望,别以为老年人该清心寡欲了,不行的哦!”
没有适当的那啥行为,内分泌失调,心里扭曲,很难相处的。
“给我婆婆找个小帅哥?不行,看她老人家挺保守的,要不...我买点啥道具给她?你们神界有没有什么道具,就是那种,那种!你懂!”
陈溪越说越来劲。
剩剩努力拽都没把它放肆的大大拽回来。
眼看着大大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终于,有人忍不下去了。
我是你妈:不许胡说八道!再让我听到你胡说八道,小心我抽你!!
陈溪脑子里突然弹出这么个对话框,溪爷沉默好几秒。
这个名字...?
视线默默挪到刚走出她房间没多久的赵翠花身上,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赵翠花正站在院子里,眼神凶狠地瞪着陈溪。
陈溪忙趴下,不让自己对视婆婆犀利地眼。
坏了,她把婆婆这出神入化的黑客技能忘记了...
梅九娘就是看陈溪跟梅九俩人眉来眼去的,一副说悄悄话的鸡贼样儿,于是偷摸入侵到陈溪的系统里,刚好听到陈溪跟剩剩在那讨论“送给婆婆会把她感动哭的特殊礼物”这段。
差点没给老太太气吐血!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寡廉鲜耻了吗?
陈溪背地里说婆婆坏话被抓包,尴尬了只一秒,马上恢复淡定。
搞不好婆媳关系的溪爷:婆母大人,您来了,您还好吗?
意识到自己的名字不太对,溪爷以最快的速度把网名改了。
婆婆的小棉袄溪溪:婆母大人,您疲惫了吗?您需要我送您点小礼物,帮您调节内分泌,舒缓没有男人的苦闷吗?
院子里的赵翠花身形一僵,老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我是你妈:胡说八道!不得无礼!
婆婆的小棉袄溪溪:我知道一款可好了,就仿人体工程学,干净环保——
系统黑屏了。
陈溪呼唤剩剩,剩剩都没反应。
哎呀?!
黑她系统?!
陈溪摸着下巴认真琢磨,婆母大人这反应,难道是...害羞了?
看来,她以后可以跟梅九研究下,看看神界寡居的女人多不多,她要不要上去卖点“小玩具”?
从此走上发财之路....
她在这胡思乱想,赵翠花站在院子里脸红一阵青一阵的。
这奇葩女人,儿子到底看上她哪儿了?
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女人会琢磨送给婆婆那玩意吗?
还厚着脸皮的改个“婆婆的小棉袄”网名,谁给她的脸?
赵翠花以为,谁家摊上这么个漏风的小棉袄,不冻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he腿!
隔壁,果果踩在灶台前的小板凳上,专注地用勺子搅拌大锅里的鸡汤。
她让父亲把院子里唯一只鸡杀了,给姨熬汤。
小家伙也不知道鸡汤怎么做,就听父亲的指挥搞得,但她总觉得颜色和味道都怪怪的...
能不怪么,来臭根本不会做饭,杀鸡内脏也不掏干净,佐料也是胡乱放的,鸡毛也没拔得很干净,所以颜色看起来有些奇怪。
姨现在生病了,果果很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儿,只是小家伙看着这锅有些诡异的汤,眉头越来越紧。
来臭在边上看着女儿忙活,看得他大牙都快酸掉了。
隔壁妖孽到底对他闺女施展了什么妖法?
女儿一颗心都在妖孽身上,他身为亲爹都没享受到娃这么孝顺呢。
不过来臭很快勾起嘴角,浮现一抹坏坏地笑。
他已经掌握了隔壁妖孽溪博得女儿心的好办法,现在是时候表现他真正的演技了。
想到这,来臭脚步一个不稳,以打醉拳的姿势摇摇晃晃,晃了一圈,咣当一下,跌倒在果果的身后。
嘴里还凄凄惨惨地念着台词。
“我...生病了...啊,我摔倒了!”
这么惨,就不信闺女不感动,嘿嘿 来臭迸发了前所未有的(五毛钱)演技,面朝下地趴着,没听到他家小棉袄关切的声音,疑惑地偷摸抬眼皮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