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夏明明都酒醉成这样了,还能记得最近一段时间景行的所有所作所为。
都已经把话题打开,却又扶着疼痛的额头,冒出一句,“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呢?”
顿了顿音,她又加了句,“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景行今晚脸色本来就不太好看,她的话,无疑让他脸色又黑了。
“对了,我过不久就要毕业典礼了,到时候你会来吗?”苏晨夏这个时候的逻辑,纯属想到什么说什么。
说话有时候条例分明得让景行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真醉。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垂眸,他盯着怀中的她看了一眼,反问,“你希望我来吗?”
“当然。”苏晨夏甚至没经过丝毫犹豫,回答得理所当然。
“不介意让所有人知道,你男朋友是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景行提醒她。
苏晨夏在他的话后咯咯笑了笑,像是觉得他的话很可笑。
“你这人怎么这么肤浅?肤浅的人才会在意那么表面的东西!”
她的话,让景行微微一愣,脚步慢了下来。
“再说了,只是受伤而已,谁还没受过伤?就算是坐在轮椅上,现在的你也能吊打一众路人甲乙。”苏晨夏好像从来没想过,把景行带到自己的世界,旁人会怎么看她和他。
从看到他以新的身份出现在她眼前的第一眼,她似乎就没过分关注过他的腿。
她说得无所谓极了,景行在她的话后失神了好一会儿,目光里漾开一抹温柔。
“你来不来?”苏晨夏催促起了他。
景行只是安静地抱她往屋内走着,没给她承诺,也没拒绝。
他的沉默,苏晨夏自动当默认。
牵扯着嘴角笑了笑,她安心地窝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景行以为,她的睡只是酒后犯困,暂时小憩,哪知,苏晨夏这一睡,闭上眼睛后,就没再睁开眼。
景行抱着她来到房间,帮她擦脸,擦身,把她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遍,苏晨夏从头到尾没睁眼看过他一眼。
这样的他,让景行脸色僵了僵。
盯着她睡得正熟的脸庞看了好一会儿,帮她把被子盖上,他板着脸挨着她躺了下来。
其实,说实话,专门去接她,接了又送她回来,回来还忙碌了这么久,最后两人什么也没做,景行心里是失望的。
敢情今晚他做了一晚劳工?
房间里,苏晨夏均匀的呼吸声,浅浅的,缭绕在景行耳边,像是细细的风,撩拨得他哪儿都痒痒的。
侧过头盯着身边的苏晨夏看了看,他很刻意地推了她一把。
他想把她吵醒,吵醒了,两人做什么都方便。
哪知,苏晨夏背对着他,全程睡得香沉。
景行心里不平衡,又推了她一把。
他出手,力度一向不轻,一推都把苏晨夏直接从床边上,推到了床里端。
弧度都这么大了,可苏晨夏从头到尾只是不舒服地哼唧了声,还是没醒来的意思。
景行沉了沉呼吸,做了个更过分的动作。
食指挡住苏晨夏的鼻子,他堵住了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