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二的指令,袁大成鞭笞五十、降职一级,后缚于辕门示众三日,而且乙字营接下来的所有比赛全部判负,那乙字营这边的比赛自然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戊字营一队可谓是“兵不血刃”地拿下了这轮比赛,直接挺近“决赛”!
也就是这次格斗大赛的前五强,戊字营已经提前锁定了一个席位,虽然其中的过程出现了许多意外,但不管怎么说,这个结果对于戊字营而言算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结果!
而李泽轩,也不必再担心接下来的比赛乙字营会再使什么幺蛾子,后面的比赛戊字营只要全力以赴、打出风采、打出自己的风采就算是达成李泽轩最初定的战略目的了!
“玄甲军现在五大营的训练情况如何?还需要多久才能恢复至以往的巅峰战力?”
李泽轩、段志玄跟随李二来到校场边上,看了看校场中正在进行激烈角逐的各营将士,李二面无表情地问道。
李二虽然没有具体地指名道姓是在问谁,但身为玄甲军的大将军,段志玄自然是要主动去回答这个问题,他抱拳道:
“回陛下,玄甲军扩军才不过十余日,新式操典推行也不过数日,而且目前还有乙字营一个营没有采用新式操典,将士们对于新式装备的熟练度、以及彼此间的战阵配合,都还远不及之前的玄甲军!
从这几日末将巡视各营的结果来看,甲字营目前战力最强、将士们彼此间的战阵配合也最为默契,戊字营的纪律性最强、战阵配合稍次于甲字营,但对于新式装备的适应程度要比甲字营的将士更加熟练!
至于其余三营,依末将看实力差不多,这三营要想形成战力,恐怕还得多费些时间!”
“时间?只怕朕给不了你们多少时间了!”
李二皱了皱眉,轻叹一口气,道。
段志玄闻言一怔,忍不住问道:“陛下此言何意?难道北方突厥近日有所异动?”
这些时日玄甲军大营这边一直在“封闭集训”,上至主将,下至普通士兵,全都住在军营,如果没有特别传召的话,段志玄是不会去参加早朝的,所以对于大唐边境的情况,他并不怎么了解。
李二这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他二人,道:“前几日青雀与炎黄书院众师生北上太原,修建用于北征突厥所需的电报中继站,却不曾想太原城内竟然潜伏着一伙突厥奸细,朕昨夜收到消息,青雀已被突厥奸细劫持,而且据可靠消息,近几日很有可能会有一只突厥狼骑潜入我大唐境内,去接应太原城内的这一伙突厥奸细!树欲静而风不止,北方异族比咱们还要着急啊!”
“什么?魏王殿下在太原被突厥奸细劫持了?”
闻言,段志玄不由大惊,他当然清楚李泰在李二心目中的分量,也能想到如今突厥奸细手握李泰这张王牌,太原的地方官府会多么的畏手畏脚、“投鼠忌器”,这么一看,太原城危险了啊!
而太原是大唐北方的军事重镇,算得上是京师长安的北方屏障,刚刚听李二说突厥狼骑有可能会潜入大唐境内去接应太原城中的突厥奸细…
想到这里,段志玄忍不住面色大变,显然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李二正要说话,却见李泽轩面色平静,竟是对这个消息丝毫没感到意外,他立马就皱起了眉头,心中大为不悦,毕竟李泰不管怎么说也是李泽轩的学生,得知学生出事,当老师的不仅没有半分悲痛,反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李二当然会感到恼火,但他还是强压怒气,看着李泽轩,用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
“李泽轩,你怎么看?”
没有叫李爱卿、李参军,也没有叫永安侯,而是直呼其名,足以见得李二现在心中是强压着怒火。
李泽轩何等聪慧,岂会听不出李二这貌似平静的话语中是强压着火气?他稍微一想就能够猜测到李二是为何在生气,他忍不住在心里腹诽某人可真是小心眼,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地拱手道:
“回陛下,关于青雀被劫掠一事,臣昨夜也收到了消息,不过臣觉得,以太原城如今之局势,青雀定会有惊无险、安然脱困!”
“什么?你昨夜就知道消息了?你身在军营,是如何得知的?哦,难道说太原那边,也给你发了电报?”
李二闻言,先是忍不住一阵吃惊,但随即又想到李泽轩来玄甲军赴任时是带了一台电报机的,所以他便猜测了个大概。
李泽轩点头道:“正是!昨夜事情发生之后,铁蛋除了遵照李君羡之令向皇宫发送了电报之外,这孩子心中无助,便发电报向臣求助,所以臣昨夜也得知了青雀被劫持的消息!”
段志玄在一旁听得暗暗吃惊,同时他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这电报机可真是个好东西,隔几百里的路程,都还能瞬间传递信息,这要是用在战场上,简直是如有神助啊!
李二点了点头,随即,他忽然想起什么,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李泽轩的脸,沉声问道:“你方才说青雀定会有惊无险、安然脱困,是在安慰朕,还是你真有把握?莫非你…”
即便李泽轩提前得知了李泰被突厥奸细劫持的消息,但也不应该表现的如此平淡,连最起码的焦急都没有,反而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淡定,这种反常的表现,令李二立刻就起了疑心,他怀疑李泽轩是不是安排了什么后手以营救李泰,但那又怎么可能?李泽轩又不是神仙,他身在军营,怎么可能提前预知到李泰会在太原出事、并安排人提前去太原营救李泰?
虽然理智告诉李二他所猜测的事情不可能发生,但他还是抱有几分希望,毕竟李泰可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之一!
段志玄没有李二想的那么多,但听李二如此发问,他还是忍不住将目光也投在了李泽轩的身上,被两个大男人这么盯着,李泽轩很是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一声,拱手道:“咳咳!臣方才之所言,并非单纯是为了安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