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我的小心思很多,在这个地方,我也不得不如此,压力和危机总是可以逼迫一个人变成如此的。
这个穿着黑袍的人,很明显就是一个女人,她也没有可以遮掩自己的容貌,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出她的五官很是清丽,不过神情间却是另外一种妖娆的感觉,妖娆的异常刻意,反倒显得有一种阅尽人世的沧桑。
如此特别的一个女人,如果见过一次应该就是会记得的,可是我的记忆中却并没有这个人。
我的双手背负在身后,静静的看着她,其实暗中已经开始准备掐动手诀毕竟,能够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院子里,并且观察了我那么久的一个人,肯定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感谢那个神的奇药,让我的一切都恢复的不错。
那女人毫不在意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眼波流转,看似魅惑,实际上却是在传达某一种情绪,就比如你不用那么防备,其实你的小心思我都看透了。
而之所以会让人如此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情绪,是因为她好像和那个神一样,对人的精神有着无比强大的影响力,而且同样好像不屑去掩饰自己的任何情绪 如此的联想,让我不禁又对那个女人注意了几分,然后又让我发现了一个细节,她身上那个黑袍的样式和神穿着的白袍是同一个款式,不过是一黑一白的男女款汉服,难道是古代情侣服?
我忍不住胡思乱想,而那个立在假山之上的黑袍女人却是巧笑倩兮的模样,任由我打量,在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以后,她才用那个立身的假山之上,飘然而下,动作轻灵 从假山上下来以后,那个女人出现在了池塘的另外一侧,和我遥遥相对,大概隔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她根本没有任何停留,就这样信步沿着池塘朝我走来她的步伐很快,身形也很飘忽,忽左忽右就跟喝醉了酒一般走不了直线,可是在那一刻我的心却‘突突’的直跳,只因为我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喝醉了,而是这院子中布有阵法,她只不过在走‘正确’的路,我费尽心思的研究了那么多天,也不过突破了十几步的距离,如果 这样想着,我瞪大了眼睛,在那一刻思维集中到了极限,就是想记清楚这个女人的步子,还有走位。
可是她的速度很快,加上这个院子布置的极其复杂,很多亭台楼阁,假山怪石都能造成视觉的盲点,我哪能去记得很多?可只要记住几步,也能省却我不少功夫啊?
“呵呵呵”那女人笑了,在我仔细着急的去记她的脚步时,她何尝不是在看着我?对于我这样的行为,她根本没有刻意的去回避,反倒发出这样一窜让人不明意味的笑声。
我任她去笑,只是用心的去记她的步伐,可惜的是对于熟悉这个院子的人来说,五十米的距离就算绕着走,也不会是多远的距离。
所以,不过三分钟而已,这个女人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就这么静静的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安全位置’,还是带着那种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我。
我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是因为刚才集中精神强行的快速记忆带来的负担导致的,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我也不在意她的表情是个什么意思,只是问到:“你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我说我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你信吗?”那个女人双手抱胸,很是随意的倚在了一颗树上,简单的动作也是风情万种,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女人——六姐。
也不知道六姐现在是否过的还幸福,想起这么一个老朋友,我忍不住恍惚了一下,随后就开口说到:“我信啊。”
“不知道是想着谁说的呢?”那女人笑得很甜美,不过怎么看也带着一丝凄凉在其中,她抬起头,也不知道是在对我说,还是在对着天上的月亮幽幽的说了一句:“我是很可怜啊,我信仰般的追随他,他却追随死亡。”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追随谁呢?那个神吗?可是那个神会追随死亡吗?看他那样子,分明就是嫌弃自己没有活成老妖怪才是啊。
听不懂,我也懒得去打听,也同样倚着身后的一颗大石头,静待她的下文,所为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不以为一个陌生的女人闯入这危机重重的院子,就是为了来和我说这么一句充满了文艺色彩的话的。
好在她也不打算继续抒情,而是很直接的看着我,然后说到:“前些日子就听说,有一个家伙彻底惹怒了这里的主人。”
“你说我?”这里的主人自然是那个神,可是我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弹的日子就有将近半个月,所以我根本没那个觉悟认为是我 “你说呢?听说这个人惹怒这里主人的方式很特别,听说他自觉自愿的去挨了一下雷劈,你觉得有意思吗?呵呵呵”仿佛是真的在说什么好笑的事儿,那女人笑得极惬意,而意思就明显的是在说我了。
我摇头说到:“我挨雷劈,碍着他什么事儿了,何苦生气呢?”
不动声色的,我已经在套话,尽管和那女人只是短短的几句对话,透露的信息却是说明,这个神秘的女人应该在这里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知道的也应该不少。
那个女人又用那种看透了你的小心思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不过嘴上却是说到:“神是什么?自封的当然不能作数。传说中不也需要一个封神榜,由天而封吗?这里的主人只是人,充满了缺点,一靠近就能感受到的人。他同样的贪婪,占有欲那么强,你看看满屋子堆砌不下的东西,能感觉到吗?名画挂不下,干脆就挂上一墙,古董多不可数,干脆就摆满任何角落他为你愤怒,你觉得会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忍不住在背上冒冷汗,脑中已经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只因为,在他眼中,你已经是一件对他来说很珍贵的物品,当然容不得有半点闪失。所以,最好的,世间难寻的药,亲自动手来医治他是容不得你的身体有半点损失的。换句话来说,那就是你的身体很快就不属于你了,而会变成他的身体,至于你的灵魂说不定也是颇有补益的呢。”那个女人在说一件恐怖的事情,可是语气却天真如同一个少女,一边说,她一边打量着自己的手,玩着自己的指甲,很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我却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尽管有着各种猜测,我却没有想到,神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就如同‘鬼上身’一般,想要彻底占有的竟然是我的这副躯体,不,应该比鬼上身更狠,我的灵魂也要成为他的补品。
怪不得凌青奶奶如此怕这个神,根本就是冷血冷酷暴戾到了极限。
在这个神眼中,没有生命这个概念。
“吓到了?”那女人忽然收回了她的手,看了我一眼。
我苦笑着说了一声:“的确。”
“你是一条不怎么老是的鱼儿呢?总是想着怎么咬破网住自己的渔网,对吗?其实,从你出来这个院子第一天起,我就一直无聊的在那边的围墙观察你了哦?”此刻她仿佛累了,靠着树神了一个懒腰。
“那你的确是无聊。”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该死的奇怪的地方,奇怪的人。
“你大概是以为自己的时间很充裕,然后可以慢慢的研究这个院子的阵法吧?可惜,你很笨啊,等你研究透彻了,你恐怕早已消失在这里很久很久了吧?”那个女人歪着头,笑着看我,眼神戏谑。
我学道以来,第一次被人说笨,不过这个不算关键,关键是她分明就在提醒我,我根本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个事实,让我一下子心脏都缩紧了,我之前想着的还是我什么都没有,可是有时间。
到头来,却发现,原来我连时间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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