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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练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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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她不同意!房间里几位面面相觑,忽然爆发出哄堂大笑,小丫头被笑急了,气的直跺脚:“你们!你们太过份了!”

  这丫头!骆德璋笑骂道:“去监狱也要等崔嵬身体恢复之后再说,我可不敢累坏了他,有人跟我要神枪手呢!”

  没错的确有人跟骆副司令要人,一个神枪手在战场上的作用毋庸置疑,眼下关里大战不断,出关南下的精锐部队需要最优秀的战士。

  有几位老战友听说了劫囚车事件中崔嵬的英勇表现,都很欣赏小家伙的枪法,他们需要这样的优秀射手,很多场合一个优秀射手,意味着无数的战士生命。

  只是那些邀请全都被骆副司令拒绝了,眼下春城也是多事之秋,手中没有几个足够强大的兵,一个光杆司令还混什么?

  还真是舍不得这么优秀的年轻人,李化东也笑道:“可不敢把崔嵬送人,这是白山省仅存的行刑官了,嘿!那几位行刑官第一次执行任务就…”

  李副局长说不下去了,病房里顿时陷入沉寂,一位干警叹口气:“其实监狱情况比这边还要好一些,那边的病监同样可以给予治疗,而且监狱在部队掌控下,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现在看来医院并不安全。”

  嘿嘿!谁都感觉到医院的危险性,这里毕竟是开放的空间,很容易让人钻空子,总不能每一个人都搜身吧?

  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大家几乎折腾了一整夜。众人刚刚离开,崔嵬就进入梦乡,他累惨了,否则胆小如他绝对不敢睡觉。

  仿佛刚刚闭上眼睛,突然闯进来一群人:“血债血偿!血债血偿!嘎嘎嘎!”

  哎吗呀!惨笑的声音吓的崔嵬汗毛倒竖,他四下抓挠却没有抓到枪,没枪还打个屁呀!小崔同志是神枪手却不是武术高手,在一群人追杀之下除了逃命没有一点机会:“救命!”

  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崔嵬拼命大叫亡命奔逃,后面面那个穿着一身白大褂,看上去身形像极了华梦歧!

  只是奔跑中的白大褂身形轻灵如燕,手中一柄手术刀上下翻飞,刀刀不离崔嵬的要害,艾玛!

  吓死了!崔嵬猛然间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一张明媚的笑脸:“华医生是你!吓死我了!呼呼呼!”

  原来刚刚是一场噩梦!崔嵬浑身汗涔涔的,此时他才发现外面阳光明媚,自己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

  昨夜杀神一样的小家伙也会害怕?华梦歧眼神中掠过一丝戏谑的韵味:“作恶梦了?下次睡觉不要把胳膊压在胸口,很容易做噩梦的!”

  “羞羞羞!”骆瑛纤细的食指刮着自己嫩滑的脸蛋儿,“小老爷们儿没胆子,睡觉又是喊救命又是喊妈妈,丢死人了!还当行刑官呢,真怀疑你枪毙罪犯之后会不会被吓死!”

  呃!这个问题还真没办法回答,就连崔嵬自己都奇怪,只要一枪在手似乎什么都不怕。

  那位枪械维修所的大叔说,枪可以辟邪的,有枪在手不做噩梦,可是他的级别还不够睡觉拿枪的地步。

  华梦歧柔声道:“不要笑话人,崔嵬刚刚经历过人生两场战斗,身上到处都是创伤,做噩梦很正常,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不只是日有所思,更是亲身经历两场杀戮,怎么可能不做噩梦?”

  原来是这样,崔嵬感觉自己的心里舒服了很多:“噩梦不是冤魂来追债的吗?”

  冤魂追债?骆瑛一呆突然大笑,小丫头手指着崔嵬嘲笑道:“亏你还是战士,居然迷信鬼神那一套,我看你的思想需要净化,否则怎么能成为优秀的革命战士?”

  这就有点尴尬了,崔嵬下定决心要成为一名优秀战士的,现在居然被小丫头笑话:“我!我只是有点害怕而已,难道你就不做噩梦?”

  小丫头傲然的抬起头:“本姑娘从来不知道噩梦是什么!”

  说着话眼珠一转,小脑袋瓜子里面不知道转什么主意,崔嵬算是怕了小丫头,更是有点佩服,人家胆子超级大:“你厉害!比我厉害!”

  “想不想练胆儿?我教你一个法子可以锻炼胆量的,据说这家医院曾经是倭寇第100部队用来做生化武器实验的,这里惨死的华夏军民无数,只要你午夜时分敢在这里走到一楼,你就是真正的男子汉!”

  午夜时分在医院大楼走一圈?仅仅是想想,崔嵬都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管这里是不是倭寇第100部队做生化武器实验的地方,哪一家医院不死人?

  一想起死在医院的人,崔嵬再也无法淡定,仿佛自己身下就有人躺着!那种感觉太吓人了,大白天的居然寒毛直竖:“别吓我!我…”

  噗哧!连华梦歧都被逗乐了:“小崔你是大英雄,大英雄怎么可以胆小成这个样子…”

  唰唰唰!安静的走廊里只有崔嵬自己的脚步声,可是偏偏的他总觉得身后有人,总是感觉到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

  他已经后悔听骆瑛的话,居然午夜时分支开警卫战士,行走在医院中练胆儿!

  可是他不敢不来!如果说世间有什么比鬼怪更可怕的,就是骆瑛那个败家丫头,她居然用那件事威胁自己!

  如果不服从命令,她就要把自己摸她胸的事情说出来,那是自己救她命的好吧?可是小丫头不讲理呀!

  万一小丫头真的说出去,自己会不会受处分事小,丢不起那个人啊!好吧,鬼不至于打小报告对不对?市医院四五六楼是病房,一二三楼都是医生办公室和操作室,这个时间根本没有人。

  偏偏的崔嵬感觉,仿佛每一扇门每一扇窗户后面都有一双眼睛,走廊里只有窗外弥漫进来的星光,昨晚还秋雨绵绵今晚却是星光漫天。

  今天是九月廿五,崔嵬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星光透过玻璃窗泼洒进来,仿佛把走廊里铺上一层白霜,嘘!咕咚!

  前面是木窗棂发出的啸声,后面是大男孩咽口水的声音,晚十点后全市统一停电,连市医院都不能幸免。

  小丫头怂恿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你是大英雄,大英雄怎么可以没有胆量呢?怕什么?整座医院都被干警部队保护起来,这里是绝对安全的,这个时候不走出去练胆儿还等什么?”

第010章来自太平房的声和光  可是真的很害怕呀!崔嵬感觉走廊里多了一个声音,他不敢靠向墙壁,尽可能选择走在走廊的中线上。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拼了,总不能让一个小四岁的丫头笑话自己吧。

  实际上他已经进步了很多,原本呆在病房里都疑神疑鬼,现在居然从六楼一步步走下来,其实每一个楼层都有干警战士。

  昨晚对医院的袭击造成两人死亡七人受伤,官方派出一个排的战士保卫医院,保卫在这里接受治疗的伤员,防止来自敌特分子的袭击。

  呼!终于走到了一楼,尽管紧张的浑身是汗,崔嵬却有一种大吼一声的冲动,从六楼到一楼,看似短暂的一段路,却是他成长的开始。

  跟门口战士打个招呼就往回走,眼角余光发现一丝光亮似乎还有一点声音,是那种弹簧折页门发出的声音,可是等他顺着光源看过去却已经没有了动静。

  在刚刚发光的位置有一栋孤零零的平房,在清冷的月光下那栋平房像是匍匐的巨兽,它两侧浓郁的古槐更是增添了阴森的气氛。

  刚刚还以为是流动哨点燃火柴,现在看过去那边一个人也没有,没道理的!神枪手靠的就是眼力见,战场上能够生存下来,还要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

  刚刚一刹那,绝对有声音有光线,要知道崔嵬可以在乌云遮月的战场上,狙击三百米外的目标,唯一能够指示目标的是那个人叼着的烟头。

  三百米外星星之火可以成为他的靶子,楼后面呈现的一点光芒,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神?

  此刻一楼格外安静,不过崔嵬知道自己不孤单,就在大门口隐藏着两个哨兵,这是骆德璋副司令安排的。

  白天详细勘查过现场,尽管地面和墙面都有血迹残留,却没有办法找到死者的踪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现在午夜时分从六楼一路走下来的确很锻炼胆量,确切的说是每个楼层的干警战士,给了崔嵬莫大的勇气。

  有那么一闪念,他甚至想要从后门走出去,到那栋平房看看,到底是谁在那边。

  市医院戒备森严,就算一只鸟想要进来也难,那点光亮是谁弄出来的?

  崔嵬终于还是没有敢踏出医院大楼,不得不说小丫头的损招很有效,回六楼的时候感觉浑身轻松得多。

  嘎吱吱吱!身后突然发出弹簧门折页摩擦的声音,和在一楼听到的声音完全一样,唯一的不同这个声音近在咫尺!

  一道身影突然蹿到走廊里,崔嵬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跳起来,转过身就要逃:“哈哈哈哈!”

  居然是骆瑛站在卫生间门口,握着手电指着摆开逃跑架势的崔嵬爆笑起来,崔嵬恨得牙根痒痒,这丫头怎么会这么大胆?

  自己这样的大男人都吓坏了,人家似乎根本没当回事:“人吓人吓死人的知道吗?”

  呃!小丫头恶作剧似的把手电照光柱在自己脸上,拼命做鬼脸吓唬崔嵬,可惜她长得太可爱,如此一来反而消除了小崔同志的紧张感。

  此时小老爷们儿浑身汗涔涔的,其实这个时节的春城很冷,往年这个时候已经开始降雪了,只有一层病号服的崔嵬,真的是紧张出一身汗。

  居然没有奏效,骆瑛撇撇嘴放弃做鬼脸:“瞧你那点胆子,敢不敢跟本姑娘打赌?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你我到后院太平房去练胆儿?不敢去的是小狗!”

  去太平房?崔嵬激灵灵打个冷战:“半夜三更去那种地方干嘛?那不是有病么?呃!等一下,你说后院有个太平房?在哪里?后院只有一个平房的,难道…”

  一股冰冷的寒气从尾椎骨升上来,瞬间流转全身,冷汗从体内大滴大滴冒出来,那里居然是太平房!可是自己明明看到了一丝光!

  骆瑛却不知道崔嵬的心思,一边走过来一边做鬼脸:“没错!医院后院只有一间平房,因为里面都是尸体所以叫做太平房…”

  “啊啊啊!”崔嵬突如其来的大叫,吓了骆瑛一跳,“你是说那间平房,就是传说中的太平房?”

  这家伙不会是被吓坏了吧?骆瑛已经有点后悔让他练胆儿了:“什么叫传说中的太平房?哪一家医院没有太平房?不过呢民间有传说,太平房不太平,里面总有动静很吓人的!”

  此刻崔嵬的脸都绿了,他差点被小丫头吓哭出来,他敢确定自己真的看到那一丝光亮,就算声音有幻听视觉总不会看差眼了吧?

  可是那里是太平间啊,怎么可能有灯光的?不要说半夜三更,就是白天那里也绝少有人出现的,谁到那里去干什么?

  昏暗的走廊里两个人呆呆地站着,崔嵬感觉自己双腿发软,昏暗的光线下女孩嫩白的脸,故意做出种种恐怖情状,真的很吓人:“我们回去吧!我…”

  他终于没有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毕竟是大老爷们儿,说出来真的吓着小丫头怎么办?别看小丫头表现的很勇敢,远比他勇敢,可是崔嵬下意识要保护她。

  只是骆瑛根本没当回事:“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小丫头压抑的歌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身边的病房里面不时传来磨牙的声音、翻身的声音,还有说梦话的声音,这些声音终于驱散了笼罩在崔嵬身上的恐惧感,也许真的是自己看差了呢!

  只是回到病床,崔嵬说什么也睡不着,总是感觉眼角可以看见一丝余光,甚至感觉窗外有人影闪过!

  这家伙又失眠了,临床的小丫头几乎是躺倒就呼呼大睡:“亮天吧!求求你快亮天吧!”

  早上崔嵬顶着黑眼圈来到医院后院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眼前平房门上有一个斑驳的木牌,上面清晰的血红字迹:太平房!

  居然真的是太平房!崔嵬倒退几步走到昨天自己站立的地方,眼角余光看过去,视线所及恰恰是太平房那扇小窗户!

  见鬼了!尽管艳阳高照,崔嵬还是感觉一股子寒气从背后升起,这里是太平房啊!怎么可能有灯光?

  可是崔嵬敢肯定那一刻不是错觉,的的确确感觉到这里有一丝光线透出,更是听到里面有弹簧折页的嘎吱声,尽管那声音极其隐晦。

  可是那一声在沉寂的深夜,却像是在耳边回响,难道声音不是从这边传来的?或者说那道光是玻璃反射楼上的光亮?

  第011章活见鬼!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是抬头看一眼才发现,太平房的窗子很高,还是那种很长的一条,更像是正常窗户被裁剪成一溜。

  那窗户的高度,即便以崔嵬1.79米的身高都伸手摸不到下沿,而它的房檐延伸出来很大一块,也就是说窗户几乎被房檐遮住上面的反射角。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当时一楼走廊里有灯光被玻璃反射,可是当时崔嵬自己就在一楼走廊,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游魂一样走来走去,真的见鬼了!

  说实话当时到底是反射的光线,还是从太平房里面散发出来的光线,就连崔嵬自己也说不清,那一刻他从紧张到放松,出现瞬间的失神也说不定。

  作为一个超级射手,崔嵬第一次对自己的视力产生了怀疑,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战斗中枪手击发全靠第一反应,第一时间发现并且击毙敌人。

  现在崔嵬居然开始怀疑自己,不找出这个光线来源的话,势必会影响到自己的战斗本能!可是那道光和那个似有如无的声音,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自己疑神疑鬼?

  呼!崔嵬大着胆子凑近冰冷的铁门,铁门上的黑漆有点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红色。确切的说是红褐色,如果不是凑近了看:“那红色是血迹…”

  “啊啊啊!”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的崔嵬跳起半米高,回过头看到一个丑陋的老人,真的是人么?还有这么丑的人?

  大白天的崔嵬有种见鬼的感觉,他想要逃离却根本迈不动步,只能眼睁睁看着老人一点点靠近自己,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

  一只眼睛眼皮耷拉下来,不是那种皮肤松弛后的耷拉,而是被人从眉线以下切了一刀,估计是破坏了神经导致眼皮失去了睁开的功能。

  而另一只眼睛却是缺了一块眼皮,导致那只眼根本闭不上,始终露出三白眼!这只眼睛,让崔嵬想起林侗的那只眼球,永不瞑目的眼球!

  鼻子,他脸上已经没有鼻子了,只剩下两个丑陋的孔,上嘴唇严重变形向上吊着,露出苍白的牙齿,崔嵬甚至看得见牙缝中食物的残渣!

  脸似乎是被火烧过一样,只剩下丑陋的疤痕,耳朵也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两个孔!只剩下两个孔!

  之所以说他是老人,因为他的瘌痢头残存东一块西一块白色的发丝,像是盐碱地上一簇簇碱蓬子草。

  如果说晚上遇到他,崔嵬会被吓个半死的,简直是活见鬼么:“你是谁?”

  即便是白天崔嵬也被吓坏了,他的掌心全都是汗,瘌痢头那只闭不上的眼睛死死盯着崔嵬:“我是谁?哈哈!你是谁?嘎嘎嘎!”

  傻子?崔嵬终于镇定下来,只要是人不是鬼就没什么好怕的,眼前的瘌痢头显然不是天生的,应该是被人残害至此。

  瞬间随崔嵬没有了厌烦的情绪,反而有一点点的同情,什么样变态的禽兽,把人糟蹋成这个样子?

  答案呼之欲出,崔嵬叹口气:“我只是好奇来看看太平房什么样,你是医院的工人?”

  瘌痢头似乎要挤出一个笑,只是那笑脸也太恐怖了一点,就算见过寺庙里那些恶鬼的崔嵬,也没见过这么丑陋的面孔。

  真的是活见鬼!今晚自己一定会做噩梦的,崔嵬赶紧逃之夭夭,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太平房遇见这么一个丑八怪,一个让他浑身发冷的丑八怪!

  回到病房和华医生前后脚进门,华梦歧嗔怪道:“去哪儿啦?骆瑛说你晚上出去练胆儿?告诉你不可以随便乱走的,这几个晚上宵禁连患者都不接收,小心被人当成破坏分子抓起来!”

  “抓起来还好的,万一倒霉被人开一枪,砰!”

  刚刚还恬静贤淑的华梦歧忽然脸色大变:“你说那个瘌痢头么?据说他是被侵华倭军残害的,被那群畜生当成试验品,他能活下来简直是医学上的奇迹!”

  嘶!果然是倭人干的,崔嵬咬牙切齿骂道:“那帮禽兽不如的混蛋,他们迟早要下地狱的!”

  这家伙真有意思,骆瑛歪着头看向崔嵬:“我就纳闷儿了,据说你已经是党员了呀,怎么还一口一个地狱报应的?我们是无神论者!”

  又被小丫头嘲笑了,崔嵬脸一红不再说话,任凭华医生为自己上药,只是他的眼前仿佛始终有瘌痢头的影子,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那张比鬼还恐怖的脸,让崔嵬总是心惊肉跳,仿佛有鬼在身边一般,怎么会这样呢?战场上见过更惨厉的场面,偏偏的那个瘌痢头让自己感觉瘆的慌!

  他那只闭不上的眼睛,怎么看都和林侗的一样,都是永不瞑目!恐惧甚至超过了害羞的感觉,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华医生给他的下面换药。

  这家伙那里一大坨,让久经战阵的华医生都羞红了脸,在换药结束的那一刻,美女医生恶作剧的一挥手,啪!

  “嗷呜!”

  华医生一定认定自己在冒犯她,可是崔嵬真心没有那么龌龊,只是刚刚走神忘记保护自己的私隐,被美女医生纤纤玉手触碰,居然开始觉醒!

  这个纯粹是生物本能反应,绝对不是自己要冒犯她,可是华医生却给了自己一巴掌,痛死了!不是说不在意的么?

  要害被袭还不敢说出来,崔嵬欲哭无泪,骆瑛却没有注意到美女医生做了什么:“看你那德性,换个药还大喊大叫的,真丢人!”

  蛋疼的感觉小丫头不懂!再也没脸面对大小两位美女,崔嵬干脆换上一身便衣溜出医院,想要找到三仙殿就要从蜘丝马迹入手。

  毕竟在干警学校呆过一年,最起码的现场勘查还是懂一点的,他来到发生劫囚车事件的现场。

  已经过去几天了,公路上还有暗褐色的痕迹,这就是当初自己和战友流下的血!是三仙殿犯下的血债,一定要用他们的血来洗刷!

  三仙殿选择的地点很巧妙,这里是城乡结合部,周边大多是低矮的平房,胡同九曲十八弯更是有无数个岔道,想要追踪逃亡的匪徒简直难如登天。

  “狡猾的家伙!”

  第012章鲜血点染的色子!

  那栋残楼是这一片的制高点,作为守城要塞历经战火洗礼,墙面上的累累弹痕诉说着沧桑的历史,不久前这里射出无数颗罪恶的子弹!

  正是这个地方成了匪徒劫囚的阵地!走进乌曲麻黑的残楼,一步步登上残破的楼梯,脚下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楼梯随时都要散架。

  悉悉索索!一只老鼠从角落里逃过,进洞钱居然转过头瞪一眼崔嵬,似乎怨怪他打扰了自己的生活,那双滴溜溜的小眼睛居然灵动十足。

  自己的视力没有问题,在这光线昏暗的残楼中,还能看清那只老鼠的一举一动,崔嵬再度想起太平房的光!到底是光还是臆想?

  终于站在残楼的顶端,刚刚在里面那股子压抑的气息不翼而飞,颇有一些海阔天空的感觉,不得不说土匪选择了一处绝佳的战场!

  这里是附近唯一制高点,从这里看去,一条笔直公路从市区出来,就在前面不远处有几栋平房占了公路,让笔直的公路出现一个胳膊肘子弯。

  而这胳膊肘子弯,就是发生劫囚车事件的现场,那天燃烧的牛车,就是从拐弯处两侧胡同冲出来,第一时间截断行刑队伍。

  无论是时机的掌控,还是地点的选择都非常巧妙,即便身为对手,崔嵬也不得不承认,策划行动的家伙不只是熟悉地形,更是智商超高。

  或者说对手是一个久经战阵的家伙,脑子里依旧闪现那一天的场景,眼前似乎还是林侗那只无辜的眼珠,耳朵里传来爆炸声和匪徒声嘶力竭的呼喊:“大仙儿!”

  “大仙儿劫囚车!救我们来了!”

  “炮头盯着!跨着风子紧滑!”

  三个声音有着不一样的味道,没错就是不一样的味道,第一声三个字不好分辨,第二句却是西晋省人的声音,第三句应该是冀州省的声音?

  对于崔嵬来说,身边都是来自祖国各地的战友,真正的东北土著很少,对一些方言还是有点了解的。

  三仙殿中有来自不同地方的方言很正常,东三省本来没多少人,史书记载清朝迁都燕京后,把东北地区划为一个特殊的地带严加保护。

  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其“龙脉”受损,另一方面就是保护东北地区生产的皇室贵族所需要的人参、东珠等特产,以及供每年采捕供物及皇帝巡幸时围猎所用的围场。

  道光二十年(1840)以后,东北放垦弛禁,柳条边也随之完全废驰。

  至此清政府出于通过开发东北进而增加税收、缓解土地矛盾的目的,在咸丰十年(1860年)废弃了柳条边墙,使其走入历史,从此开启了移民东北即闯关东的新时代。

  所以说东北人,实际上是华夏北方各地闯关东聚集在一起的,其中尤以胶东省最多冀州省次之,再次是巴蜀省之后是中原省。

  其实崔嵬父母亲都是胶东省人,是受组织委派到白山省开展工作的,结果死在倭人手中。

  地上角落里还有一两枚子弹壳,子弹壳上面的暗褐色显然是血迹,没有沾染血迹的东西都被老百姓捡走了。

  残墙上面一只血掌印特别醒目,从上面用指甲抠出一道鲜明的划痕,很显然死前异常的痛苦。

  忽然一枚小东西引起崔嵬的注意,这是一枚很精致的骨制色子,八边八角异常光滑,应该是经常把玩儿的东西。

  上面的红点红的刺眼,仿佛是刚刚点上去的一样,把色子送到鼻端轻嗅,血腥味!

  这色子居然是鲜血点染的!现在还有血腥味,难不成是劫囚车当天,用中枪者的血液点染的?很有可能!

  太变态了吧?崔嵬扬手要扔,忽然心中一动,如此变态的色子,肯定不是一般人使用的东西。

  那个人在激烈的战场上还把玩儿色子,甚至还有心情用死亡伙伴的鲜血点染,足见是一个超级变态的赌鬼,更可能是一个小头目!

  站在之前重机枪手的位置,想象几个机枪手身后站着或者蹲着一个赌性十足的土匪,这个人是大仙儿吗?

  手中死死攥住那枚色子,仿佛看见一个猥琐的在自己面前,只是那张脸却好似躲在一层纸后面看不清。

  赌徒么?从劫囚车事件看来,三仙殿的匪徒的确有着强烈的赌性,眺望远处低矮的平房,有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感觉。

  重机枪落地三点清晰可见,咦?崔嵬忽然发现地上除了正常的匍匐痕迹,还有一个特别的印迹,要庆幸现场没有被破坏殆尽。

  要知道,劫囚车那一天还下小雨来着,他俯下身子尝试一下,应该是有人侧躺留下的印迹,很清晰只是在耳朵的位置有点古怪。

  确切的说是耳朵的压痕不完整,以至于刚刚误会那个痕迹是什么,那个压痕上面还有雨滴溅落的痕迹,这个压痕是初始状态的话,压出痕迹的人耳朵有残疾!

  几乎是瞬间,崔嵬做出判断,接受现代刑侦教学的他,非常注重现场勘查,只是那天伤重入院错过了太多。

  匍匐在地上,顺着缺口瞄向自己当初射击的方向,顺着弹道找过去,星星点点的喷溅血迹已经变成暗褐色。

  不只是一条喷溅的血迹,再向前在对面的残墙上面,找到几个弹孔,不愧是穿透力超强的三八枪,击穿脑壳后还能射入墙砖!

  崔嵬敢肯定,自己的子弹击中了敌人后,才打入墙壁的。向远处望去两侧平房中,各有一条主胡同,每条主胡同各自拐向市区而不是郊外。

  难道说匪徒劫囚车之后没有出城?非常有可能,骆副司令说过,事发后出动一个营的士兵追捕,却一无所获,看来原因在这里。

  大白天劫囚车,之后顺着街巷入城,根本不在乎周边老百姓的眼光?难不成当时老百姓都吓的躲到屋子里去?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细想起来制定此次行动的人极为疯狂,根本没把军警放在眼里,大仙儿是制定行动方案的那个人吗?

  纵横白山黑水间几十年的三仙殿,他的成员都是些什么人?无数个谜团笼罩着崔嵬,他嚯的站起身怒吼一声:“大仙儿!我不会放过你!”

  第013章治花柳病的…

  崔嵬揣起那枚血腥味的色子,疾步走下残楼,沿着在残楼上看到的胡同一路前行,他要追寻土匪逃亡的路径,尽管希望渺茫却也要试一试。

  大白天的这条胡同居然如此冷清,走出上百米居然一个人都没有遇到,崔嵬越发笃定匪徒是进城了而不是逃亡城外。

  他小心翼翼走在胡同里,认真观看每一处细节,一处暗褐色的痕迹出现在眼前,凑到近前嗅嗅:“不出所料,真的是血迹,还是很新鲜的血迹!”

  而此处已经快要走出低矮的棚户区,就要进入市区了,崔嵬直起腰看向前方,马上就要走出胡同。

  “磨剪子唻戗菜刀…”

  嗯?这是街上很寻常的吆喝声,只是这声音却有点耳熟,崔嵬忽然想起,劫死囚那天的一个细节…

  记得当时车队走出不远,确切的说是路过第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嗓子,磨剪子唻戗菜刀!没错就是这声音!

  随即更多的细节想起来,每过一个十字路口,都会有一声悠长的吆喝,不是戗菜刀的,还有货郎、吹糖人的、卖糖葫芦的。

  当时林侗还笑道:“你说这帮家伙是不是有病?跟死囚车吆喝个什么劲?”

  现在想来那一声声吆喝,应该是土匪之间联络的信号,更是自己战友们的招魂声,崔嵬差点咬断钢牙,追!

  不管磨剪子戗菜刀那个是不是土匪,自己也要追上去探个究竟,绝对不能放过任何线索,必须要为自己的战友讨还公道!

  少年时代跟随军队爬山越岭,经常会急行军几十里,甚至几天穿州过县长途奔袭,崔嵬锻炼出强健的体魄,只见他身轻如燕在胡同里穿梭。

  那个声音距离不远,应该只隔着一两个胡同,果然转过一个胡同,他看到了磨剪子戗菜刀的影子,尽管只是一个背影:“磨剪子的,等一等!”

  一边招呼一边脚下加力,几十米长的胡同而已,可是当他跑到另一侧胡同口的时候,磨剪子戗菜刀的车子居然无影无踪!

  我去!见鬼了!晚上看到太平房的灯光也就罢了,夜晚是鬼魂的天下,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己这速度居然没有追上一个磨剪子戗菜刀的!

  凭啥呀?崔嵬不信邪继续追赶,只是春城城乡之交的胡同有点乱,几乎处处是拐角处处是断头路,处处是胳膊肘子弯,一不留神就冲进了一个院子。

  院子有点大,更大的是院子的大门,崔嵬把大门当成了胡同,足见这个大门多宽阔,院子里停满了马车,一匹儿马趴在科马身上,从崔嵬的角度甚至可以看到那根…

  大车店?自己居然来到了一家大车店,疏忽了,自己居然疏忽了门外的招牌,不过这个大车店的门怎么会开在胡同里面?

  正想着身边一挂两匹马的车,从崔嵬身边越过:“喔吁!吁吁吁!先生要用车吗?去哪儿?拉啥玩儿意?”

  呃!车老板把自己当成租车的了,说来也难怪,轻手利脚来大车店,不是住店就是租车呗,租车?

  崔嵬脑海中灵光一闪:“老板你这车能出城吗?多少钱一趟?”

  车老板上下打量崔嵬,手中马鞭被他插在车辕的铁管上:“只要给钱,向东可以到兴安省江滨市,向西可以到辽东省盛天市,向北可以到老毛子边上,就看你能出多少钱!”

  “老炮你又忽悠年轻人!”

  不等崔嵬开口,一个魁梧的大汉走过来,这位高大威猛满脸的络腮胡,一双眼睛铜铃般大小,说话的声音像是铜钟一般,好一条汉子!

  这样彪悍的壮士才是跑江湖的,老炮似乎很怕这位:“虎哥一向可好?这是我弄回来的丫不力烟,这么一点不成敬意,成色好着呢!”

  说着话从车上翻出一捆叶子烟,看上去是当年的烟叶,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青绿。虎哥一瞪眼:“啥意思?你把虎哥当成啥人了?这一捆烟怕不是要几块钱吧?”

  看上去老炮足有四十多岁,一脸猥琐的样子,却跟三十来岁的大汉叫哥。这家伙凑在虎哥耳边:“兴安省那边物价低呀!这是我捎带脚弄回来的,小半车都卖掉了,这是特意留下给几位当家的。”

当家的!崔嵬对这个词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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