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君王,在自己的疆域里面最听惯的一些话无外乎就是一些什么“放心吧,这里老子最大,就算是皇上老了我也不怕。”或者就是“给我干,出了天大事都有我,我担着。”。
一个小小富商胆敢纵容恶仆当街杀人,那么必定是这里的官府监管不力。
梁薪就站在原处等待着李府的那些家丁冲过来。等他们到了身前以后,梁薪突然开始动了。这些人恐怕都没看清楚梁薪是怎么动作的就已经哀叫声连连地倒在地上滚来滚去了。这样的结果自然还是梁薪留了手,如若不然这些人过来就是一个死。
那李府管家一直没有动手,只是在呐喊助威。此刻一见那些家丁全都被梁薪放倒了,他顿时明白点子扎手,于是乎转身就准备逃跑。不过他刚刚开始抬脚就发现原本在自己身后的梁薪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梁薪看着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怎么?想跑?准备往哪儿跑?”
说完,梁薪身形一晃就到了管家面前,管家吓得眼珠子都险些掉下来了,他尖叫了一声:“鬼啊!”然后一下晕倒在地上。
梁薪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扔给街道旁边拉牛车的一个车夫,他道:“把这些人给我拉到衙门,那锭银子就是你的。”
“是,大老爷。”车夫欢天喜地的应了一声。
梁薪给了赵桓一锭银子后指着状元楼二楼他和破玄坐的那间包厢的窗户道:“你们先去上面坐一下,吃点东西。告诉那里面的那个道长,就说我去处理一点儿事一会儿就过来。”
“好的。”赵桓拉着朱琏进入客栈,然后梁薪让车夫赶着牛车送他们去了衙门。
到了府衙门口,梁薪取出鼓槌打了一通鸣冤鼓,不一会儿有官差衙役跑出来。梁薪将手中的鼓槌一扔指着牛车里面的李府管家和李府的几个家丁道:“先把他们带进去,把你们府尹大人叫出来升堂。我有冤要诉。”
说完,梁薪径直就进府衙大堂之中。他那命令的口吻十分明显,但是那些官差衙役却没感觉有一丝一毫的违和感,反而觉得理所当然,险些就有人真的应了一声“是。”
进入到府衙大堂以后,官差衙役们也刚好将李府的管家和家丁抬进来。
伴随着一声呼喊:“府尹大人到!”然后两个师爷陪伴着府尹一起走出来。
此时那李府的管家刚刚好醒过来,一见到府尹他就哀声叫道:“柴大人,救命啊。”
被称之为“柴大人”的府尹定睛一看,当即叫道:“哎哟,这不是李管家吗?您这是怎么了?”
听见这柴大人的话语梁薪脸色顿时有些阴沉,堂堂一个府尹居然对着一个小小管家使用尊称,并且听语气这柴大人竟然丝毫不避讳他和李管家的熟稔。
暂时梁薪也不说话了,他想看看这柴大人和李管家究竟会演一出什么样的戏码来。
李管家听见柴大人询问当即“哎哟”一声后指着梁薪道:“大人,是他,是他,就是他”此处梁薪很想加一句“少年英雄小哪吒”,不过李管家说的却是:“就是他当街行凶,打伤了我李府多名护卫,还抢走了我家老爷的第十一房小妾。”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行此恶行,真是目无王法,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柴大人指着梁薪吼道。
梁薪看了柴大人一眼道:“大人,我才是原告,你是不是先听听我说什么了才决定是不是抓人?”
柴大人冷哼了一声道:“我管你说什么,来人啊”
“啪啪啪啪”拥过来的四名衙役被梁薪一一煽了一巴掌。
梁薪走出府衙大堂,对着天空放出了一支传讯烟火。
烟火在空中炸开,梁薪好整以暇地看着柴大人。
柴大人还不明白那传讯烟火代表着什么意思,他大声吼道:“反了天了,来人啊,把他拿下,立刻拿下。”
就凭府衙里面这么十几个官差衙役有怎么可能是梁薪的对手,这些人被梁薪一一打趴在地上。场中还站着的人唯独剩下梁薪、李管家以及柴大人。
没一会,整齐的脚步声响起。一群穿着褐色蟒袍,腰间别着绣春刀的东厂厂卫跑进来。
见到这些人,梁薪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亮了一下。看见那块令牌,领头的京兆分厂指挥使王春风当即下跪行礼道:“微臣王春风,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春风这么一跪,其余东厂的厂卫自然也跟着跪倒在地上。而柴大人和李管家则愣了一下后,嘴里喃喃叫着:“皇皇上?”然后整个人一下晕倒在地上。
梁薪对王春风道:“朕在此处出现的事不要走露任何风声出去,另外好好查一下这京兆府尹,朕怀疑他官商勾结贪赃枉法。另外还有那李府,也好好查一查。朕今日会在状元楼歇息一夜,有结果以后立刻到状元楼来汇报。”
“是!”王春风应了一声后,梁薪双手后负走出了府尹大堂,然后轻功一施展,整个人就已经不见了。
回到了状元楼,梁薪先将事情跟破玄说了一遍,然后让人去给赵桓和朱琏准备几套衣服,让二人洗了个热水澡好好梳理一下。
洗漱完毕以后赵桓带着朱琏到梁薪的房间里面,梁薪正和破玄商议着破虚的病情。赵桓走进屋内就跪倒在地:“老师的大恩大德,赵桓无以为报,请老师受我一拜。”
赵桓一下准备跪到地上,然后梁薪真气一托赵桓就跪不下去了。他道:“算了,往日的恩恩怨怨无需再提,稍后等王春风来了我让他派人护送你们两个去汴京,现在汴京那边安顿下来,等我回到汴京了再给你安排一份职事吧。”
“多谢老师。”赵桓对着梁薪鞠了一躬道。
没过多久,梁薪的房门就被人敲响。门外传来声音:“王春风求见。”
因为梁薪让王春风不把他的身份透露出去,所以王春风没敢叫“皇上”。
梁薪对着门口道:“进来。”
王春风推门进入,门外留了两个东厂的厂卫把守。
梁薪问:“怎么样?有收获吗?”。
王春风点点头:“回禀皇上,有收获。”
王春风从怀中取出一大叠书信放到梁薪面前道:“我们查到那李府不简单,竟然是江南杨傲天的探子。如今李府上上下下已经全部被我们控制,现在就等候皇上发落。另外那个府尹柴荣也被李府给买通了,所以柴荣暂时也被我们控制了起来。
“杨傲天的探子?”梁薪顿时乐了,他拿着那些书信看了看,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啊,这一不注意还抓出了一条大鱼。”
梁薪从那叠信件之中抽出时间最近的一封道:“你们传朕的命令下去,立刻让各地东厂排查一下,看看境内有没有江南杨傲天的探子存在。另外让吏部加强对官员的考核以及背景排查,不能让官员变成危害百姓的蛀虫。”
“是。”王春风应了一声。
梁薪将时间离着最近的那封信件打开,从里面抽出信纸来,只见信纸上写着:“即日起,留意一切进入汴京的道士,一旦确认其出自岳州观澜山玄虚门,立刻杀无赦。”
“嗯?”看到这个内容,梁薪顿时有些惊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一旦确定了是玄虚门的人就格杀勿论?
梁薪想了想后突然一下站起来失声叫道:“糟了,杨傲天想对玄虚门不利。”
岳州离江南本身就不是很远,杨傲天如果想要对玄虚门不利可直接从江南派大军过去。他之所以传令京兆的探子阻拦一切进入汴京的玄虚门弟子,其缘由十分简单,无外乎就是为了防止玄虚门的弟子向梁薪报信而已。
听见梁薪这么说,破玄也吓了一跳,他接过梁薪手中的书信看了看,然后沉声道:“不行,我们必须马上赶到玄虚门去。”
梁薪点点头,然后对着王春风安排了一下赵桓和朱琏的事。
安排完以后,梁薪和破玄立刻出发。
因为心系玄虚门的安危,所以二人一直将轻功施展到极致在赶路。
从京兆到岳州,路途虽然不算近,但也不算太远。二人一路都没有停歇过,终于用了两天一夜赶到了岳州。
进入岳州境内以后,二人直接往观澜山跑去。
观澜山下似乎并没有任何异样,梁薪和破玄一路上了玄虚门。
到了玄虚门大殿外的坝子上以后,梁薪和破玄发现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如此,二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二人没有停歇,直接去了后山,在后山的入口处梁薪碰见了破道。
破道迎上来说道:“哎哟,皇上。启禀皇上,微臣以多日没有美酒入肚,敢问皇上此事如何应对?”
梁薪微微一笑道:“于岳州观澜山玄虚门大殿后院右侧有一处风水宝地,此地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有琼浆玉露埋藏,爱卿可取任何取饮。”
“玄虚门大殿后院右侧?”破道微微愣了愣道:“那里真的有美酒吗?我怎么不知道?”
破道看向破玄问:“师弟,你知不知道?那里是不是真的有美酒啊?”
破玄看了破道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那里是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