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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正忙于领地内的军务,面对芙罗拉主动找上自己,许多也是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冷落这位女皇了。
不过想起她当初那句“永远把我当做女皇”,许多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没办法,既然承认了对方依旧是君主,自己可不能像当初那般“调戏”这个小姑娘了。
“希尔娜呢?”
这是芙罗拉和许多谈话的第一句。
听到这话,许多端起水杯准备喝水的动作定在了半空中,凝固了足有一秒多钟的时间才让动作继续了下去。
“去了一趟精灵帝国,达希尔城,”许多轻描淡写的说道F,“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哦...”
芙罗拉的眼神有些黯淡,瘦弱的身子坐在扶手椅上,却是没有像往日那般仪态端正,更像是一位疲惫的旅客找到了秀气的旅馆——在许多的面前,芙罗拉此刻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
女人如果这么做,通常对男人来说意味着某些不言而喻的事情。
许多对什么东西敏感也不会对这些信息敏感,他端着手中的水杯,眼睛有些发直的看着地面,但是没有注意到芙罗拉语气中的异样——因为这个家伙脑袋里此刻想起来的都是希尔娜穿着祭祀袍的样子和自己临走时她那依依不舍的目光。
“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么?”
芙罗拉的声音微微有些急促,似乎有些拿捏不准自己该怎么说出口。
“什么话?”
“你愿意答应我做任何事。”
许多回过头,有些发愣。
此刻两人在许多的男爵府内,四周也没有人——打开的窗户有阳光洒进来,芙罗拉细细的双腿在裙摆下微微抬着,看上去就像是当初那个和许多合不来的公主一样,她的两只手微微的握紧,却是压在了大腿下面,不想让许多看到自己微微的紧张。
似乎卸下了王冠之后,芙罗拉更像是以前的那位公主了,时不时流露出的可爱姿态根本不像是一位王者。
女人善变,虽然芙罗拉还称不上“女人”,但是确实要比任何一位男性君主都要善变。
“记得这个。”
许多咽了咽口水,随即第二次端起了水杯——即使他并不渴。
“我现在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芙罗拉抬起头,那双大眼睛直直的看住了许多不太平静的目光。
“什么请求?”
“娶我。”
芙罗拉的声音微微有些颤,但是却带着义无反顾的决心。
希利亚斯城。
白天的城市已经没有了宵禁,不过此刻所有的人心中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沉重,因为查纳克病逝的消息已经传播遍了整个王都,而另一则消息则是然人们心中更是蒙上了一层阴影——皇室崩盘!帝国改朝换代!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民众们大多数都不能接受这个信息。
因为前后不到两天的时间,自己头顶的君主已经换了人,而街上巡逻的士兵也是换了装束——几个城区遭到了封锁,那是有着军营的几个城区一切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但是一切似乎又变了很多——总之这种感觉让民众微微有些不适应。
斯图王子上了马车,却是迟迟没有让下人挥动马鞭。
因为他有些不舍。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话在此刻让他深深的体会到了这种十分难受的感觉——眼看着本该属于自己的皇宫就这么拱手送给他人,斯图心里好受不了,但是他的目的已经达成,此刻去找巴顿侯爵的下场估计...还不如不去。
斯图很清楚,自己虽然帮助了这些叛军夺取这座百年古都,但是一切算起来自己根本连屁都不是,即使没有自己的帮助,这位侯爵一样能将这座城市拿下来,锦上添花永远没有雪中送炭让人记得清楚,斯图也明白自己的“王子”一位走到了尽头,以后的生活...可能会和小民那些市井一样吧。
虽然巴顿侯爵当初提出了让自己的在叛变成功以后享受荣华富贵,但是这些话听听就算了,斯图虽然年轻,到那时却一点都不傻,自己选的路已经是一条大逆不道的罪恶之路了,奢求更多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不过就这么走了?
斯图狠狠心,让自己的目光不在盯着远处的建筑群,挥了挥手,最终让让人扬起了马鞭。
不过在下一刻,一道寒光让一切成为了幻影——车夫捂着自己的喉咙直挺挺的向侧面歪倒,而手中的缰绳则是掉落在地!
“噗!”
匕首直直的透胸而出,斯图望着自己胸口突然间透出寒刃,却是最终叹了口气,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终究,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些贵族们的野心和残忍。
政治,永远不适合优柔寡断和犹豫不决的人的,斯图至死才明白这一点。
希利亚斯在几天之内发动了清洗——所谓的清洗,说白了和民众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上位贵族们遭到了一次彻底的洗牌,反正这些贵族都是知根知底的老油条,谁干过什么谁站在谁的立场都清楚的很,所以这场清洗进行起来异常快速而残忍——一夜之间,帝国的几个大贵族直接除名,连带着他们的所有仆人和家眷被秘密处决在了黑暗的地牢。
这一切普通人或许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事情,一切看起来都在朝这稳定方向发展——不过帝国核心部分的那些权贵们此刻并不安宁。
权利是一剂让人着魔的毒药,此刻这些贵族们除了在享受成功带来的快感的同时还在警惕着四周曾经的盟友会不会在下一刻倒戈——这都是说不定的事情,已经有几位贵族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自己的睡梦中而无法享受胜利的果实了。
一切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许多有些愣怔的坐在自己的书房内,窗外的阳光洒进屋里,一如昨天芙罗拉坐在这里的时候。
不过此刻许多的面前没有人,只有一个空空的扶手椅。
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但也称不上坏——如果有什么形容的话,就是脑子里太多需要他处理的事情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芙罗拉突然提出的要求实在是有些让许多无奈——说实话,许多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是芙罗拉亲口提出来实在是让许多有些吃惊,因为他一直认为这个选择权一直是放在自己的手里的,如果自己不说出来,或许芙罗拉一辈子都不会提出来。
但是许多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芙罗拉成长的速度——他很明白娶了芙罗拉,并不单单因为这位公主对自己有好感,说起来,一位帝国女皇自己投怀送抱,换了谁都不会说出拒绝二字的。
当然,虽然这位“女皇”此刻并没有了什么实际权力,或者说权力相对以前来说缩水很多——而且象征着皇室权利的近卫军与那些魔法团等此刻已经和芙罗拉失去了联系,如果许多愿意,芙罗拉此刻就是和平民一样的女孩儿,根本不能对谁发出什么号令,不过自己心中的那杆秤让许多继续承认了芙罗拉的女皇帝位,但是这就让自己面对着另一个难题——芙罗拉的要求是自己不能拒绝的,因为这是自己的上级自己的君主提出的命令,如果违抗,那就是“欺君”。
请原谅许多脑子里那些有点腐朽的概念——不过这恰恰也是许多的人格魅力之一,只要说到的就一定做到,许多此刻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这一切的原因换一个角度来说,出自精灵的祭祀希尔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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