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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七章: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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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海之中有四大妖王,明争暗斗不知道多少年,这在虚海之中并不算是什么秘密,但对于当事的几个妖王来说,听到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太美妙的事情,所以时敏脸色当下就是沉了下来,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又转过了脸,伸手接住了一只青色小鸟。

  那鸟伸着小爪子在时敏手掌上跳动了一下,然后朱红色小嘴一张,发出的却是清脆的女声,“殿下。”

  能跟在时敏身边的女子,林佳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夏丝竹,已经有些记不大清楚那人的声音,但还没有等她辨认仔细,那青鸟头一转,就看到她,发出尖锐的一声叫,说:“殿下,殿下,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时敏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问:“有什么事情?”

  再说话的时候,已经能听出确实是夏丝竹,那只青鸟同人一样转着脑袋四处看一看,在时敏快觉得不大耐烦的时候,终于是低下了头,说:“殿下,南山王来拜访好几次。”

  “为什么事?”

  “虫寄陆生失踪了,南山王说请将司马谦明交出来…”

  那一个时刻,无论是林佳秀还是时敏想必都会生出一种无力感,忍不住想要扶额想,又是司马谦明,这货究竟惹了多少事?

  时敏拧着眉头回答说:“这事情先让蔡顺羽处理,我很快就回来,不要再多说”

  “殿下”夏丝竹不甘地喊了一声,但看时敏脸色并不和善,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是悻悻地应了一声是,那青鸟就是变成了一张白纸,慢慢地烧了起来,变成了飞灰。

  虽然只是一次性的通讯用品,但据那夏丝竹说来,她可是相隔不知道几万里之外的虚海,居然还能如此清晰准确地与雾海之中的时敏通话,那种技术,在人类之中都是很少能见到,由此可见,世人都传妖兽愚昧不擅法术,也不一定全是正确。

  等那青鸟都化成了灰,时敏才回头看一看林佳秀,沉思着说:“那…现在就来看一看司马谦明究竟会不会来救你了。”

  林佳秀倒是想跑,但是那时敏即为妖王,总是会有过人之处,也不知道他下了什么禁锢,林佳秀根本就是动不了身,等时敏说完话,伸开五指往她身上一拍,一股妖气在手掌之下交织成一个奇怪的图形,林佳秀就是觉得浑身无力,所有的经脉都像是截断一样,一点灵气都是流通不出来,林佳秀还试着调动黑应龙珠,但那珠子也是没有丝毫动静,真真正正地失去了所有神通,甚至连乾坤袋与灵兽袋都打不开了。

  刚才夏丝竹所说的话,似乎也让时敏有些烦恼,一直皱着眉头没有舒展开过,想一想,拿了一个朱红色陶罐出来,手指一点,那陶罐就是滴溜溜地涨大了起来,汩汩地从陶罐四壁渗透出液体来,很快就将整个罐子装满,清澈见底清水一样,带了一些微微的妖气荡漾,有种莫名的危险感。

  “这是虚海的血水。”

  时敏说着,抓了林佳秀起来,将她泡在那一个陶罐之中,蘸了蘸点清水,在林佳秀眉心画了一个符文,林佳秀立刻就觉得那里面的清水变成了千钧重,压得她几乎要裂开一般,那些原本柔软温和的清水也仿佛利刃一样,流动时候,不断地切割着林佳秀的皮肤,伤口累累,鲜血缓慢地涌了出来,给这一罐清水注入了一些鲜艳的颜色。

  仔细观察了一下,感觉效果还可以,时敏这才是说:“在虚海的时候,时常会用这东西来审讯犯人,方便容易掌控,效果也挺好,感觉会很痛,不过要小心一点,用久了,很容易要人性命。司马谦明就在这附近吧,你说,他要是感觉到你危险,会不会现身出来?不过也难,你身上的血脉已经很淡了,或许很难让人觉察到。”

  时敏嘟嘟囔囔的,这一断话也不知道究竟是说给谁听,但林佳秀已经能很清晰感觉到所谓血水给她带来的痛楚,那是一种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痛,并不是特别剧烈,但却跟水一样极具侵蚀性,感觉都能从毛孔之中穿透进来,无数的小刀在身体里面搅动,几乎能将人催疯的痛,在痛晕过去的时候,林佳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有心思在想,这时敏竟然随身带了这么一种东西,真有够变态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林佳秀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拖出了那装血水的陶罐,似乎还吃了什么伤药,疼痛少了许多,身上也见不到什么明显的伤痕,但禁锢仍然还在,无论什么法术都用不了,抬头看的时候,正是凌晨最黑暗的时候,林佳秀随手折了一根树枝插在地上,说:“第一天。”

  时敏坐在一边,微微阖着眼,看到林佳秀的举动,不由冷笑了一声,说:“别耍什么花样。”

  林佳秀也是笑了一下,说:“我只是在计算着,我能熬到几天才死。”

  时敏所拿出来的血水,很明显对于人身体有着巨大的危害,时敏的目的也不是想要林佳秀性命,而是要林佳秀一直处于一种濒危状态,想要不知道躲藏在何处的司马谦明有所觉察,从来引他出来,所以在浸泡的同时,在林佳秀身体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又是及时地拖了她出来,进行简单的医治,然后再沉到血水里面重新泡着,如此循环。

  都说持续的疼痛能使人麻木,再大的痛,忍啊忍,晕啊晕的,总会习惯,但是当这一种刑罚变得断断续续,才刚愈合的伤口突然之间又被割裂开,那种痛简直就是加倍地翻了上来,第二次泡到那血水里的时候,林佳秀差点没一下就晕了过去,那种强烈的痛楚只像是千万把刀子在她旧伤上切了又切,全身的骨头都要被拆散一样,只能是拼命地咬着嘴唇才能忍住就没叫出声。

  因为疼痛,对于时间的概念也是渐渐模糊起来,林佳秀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只知道地上的树枝已经插到七根,那同样也是林佳秀被浸泡到陶罐里面的次数,那一罐子水已经是满眼的血红色,都是被林佳秀流淌出来的鲜血所染红的,已经浓烈到一定程度,看起来与真正的人血并没有太多的不同。

  等林佳秀再一次清醒的时候,仍同前几次一样被随意地丢在附近空地上,身上的伤口也是被简单地处理过,正同时敏之前所说,很良好地让林佳秀保持了一种将死而不死的极度虚弱状态。

  费力地动了动身,从附近折了一截树枝插在地上,这么简单的动作也是费尽了林佳秀所有的力气,一下就是倒在地上,那血水之毒似乎已经深入骨髓,抽走了林佳秀全部的体力,眼前一黑,居然又是晕了过去,那时候林佳秀只想着,她的人生大概快要走到尽头了,这几次以来,晕眩的次数越来越是频繁,几乎很难有清醒的时候。

  过了很久,终于等林佳秀睁开了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灿烂的星空,大概是正是朔月,没有月亮的光芒,星星格外地闪亮,所有的乌云都是被这明亮的星光所驱散。

  居然还能看到星空,林佳秀不由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按理应该是到她被泡在血水里面的时候,但现在她还好好地躺在地上,离那恐怖的罐子有几步的距离,抬头四处看了看,更奇怪的是,也没有发现时敏的踪影,附近也没有残留什么痕迹,仿佛一下就消失了踪影。

  疑惑地坐了一会,只觉得浑身难受,头顶好像有无数个铁锤在不停敲打一般,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林佳秀禁受不住,晕眩无力,感觉很恶心想吐,但奇怪的是,却并不觉得怎么痛,或许也是因为已经痛过头,感觉不出来了。

  努力地侧耳倾听了一下,林佳秀也不知道究竟是有听到,还是没有听到,她只觉得自己的感觉似乎变得很迟钝,耳朵嗡嗡地响着,各种杂音,但她却已经分辨不出究竟是不是她自己的幻觉,所以这样的动作其实对于她来说已经没什么必要,因为根本什么都听不清楚了,只不过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而已。

  等林佳秀自己想明白这一个道理,她也没有再强求,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在附近树上折了一些树枝下来,气喘吁吁地又走了回来,只觉得额头上一阵的冷汗,费力地擦了擦遮挡视线的汗水,感觉视线就有些摇晃,看不清楚什么东西,林佳秀只能是伸手在地方摸索了一下,找了找原先几根树枝的位置,然后歪歪斜斜地将新折下的树枝给插了下去,组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图案。

  也不知道究竟成还是不成,林佳秀试探着将手放在那些树枝组成图形的中间,干涩地开了口:“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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