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戈果然就在不远处,以张扬的速度自然是转瞬即至。这个地方是个公园,现在这个时候这里早就闭园了。公园里黑乎乎的,可能也只有张扬这种人才能看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铜戈确实在这里,不过这会儿他的情况却不太妙。们网才是飞奔着出来找银戈的,找到这里的时候,银戈果然如张扬说的那样,被玉、虚子打死了。因为他和铜戈再人阳奉阴违,一边应付自己,一边给张扬通风报信的事情漏了陷。
铜戈是个急脾气,性子火爆。虽然明知道自己斗不过玉虚子,可是见到感情甚好的银戈丧命,便也不管不顾地跟他拼了。玉虚子既然干掉了银戈,自然也就不会放过铜戈了。见他冲来,便抽出法杖向他击去,玉虚子的法杖是金的,早年他还没有做掌门的时候,曾经道号金戈。那时候与铜戈他们一起被称为崆峒五老。只不过后来做了掌门,才改道号玉虚子,凌驾于其它四老之上了。
铜戈的功力本来就不及玉虚子。何况他的法技上次已经被张扬的法阵毁了。
现在空手对上玉虚子自然尽落下风。斗不多久就被玉虚子一杖打翻。
铜戈到在地上喘着粗气,自己心知难以幸免,也不起身,看向玉虚子的眼神却是目眦欲裂。
“嘿嘿!”看到铜戈恼恨的眼神。玉虚子阴阴地一笑:“怎么,还不服?你以为你们背着我捣鬼我就不知道了?你网才是不是去找那个姓张的医生了?”
到了这个地步,铜戈也不想再多说了,既然斗不过这家伙,那也没办法,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铜戈两眼一翻,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我知道你在心里骂我”玉虚子冷笑一声:“当年我当掌门你们几个就不服气。表面上虽然都不说什么,可暗地里没少给我使坏。”
“哼!你们不服我这个掌门。留你们这种废物何用?我这就送你去见那三个没用的家伙。”玉虚子说着将手一引,法杖上隐隐闪现出金光。便慢典地举了起来。
玉虚子的动作很慢,他一向很享受那种掌握他人生死的快感,现在既然已经吃定了铜戈,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果然,玉虚子看到铜戈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修炼到铜戈这样程度也算不容易了,现在要眼睁睁地被人一挂击杀,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只不过恐惧中海带着一丝愤懑和不甘。可是忽然,铜戈的眼光就望向玉、虚子身后,眼里浮上了一层笑意。
玉虚子一愣,下意识地就想扭头去看身后。可是微微一转念,便笑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想骗我,你以为我会上当吗?”
大抵喜欢**心计的人总觉的别人也似这样对自己,因此他总觉得铜戈网才的那笑意肯定是故意装出来骗自己的。或许他还存了侥幸心理。觉得还能奋力一拼,或者找个机会逃跑。或许他只是想临时前耍自己一下,让自己郁闷一下。
玉虚子决定不给铜戈这个机会,想骗自己没那么容易,要郁闷你自己郁闷去吧!于是玉虚子脸上也浮现出一个笑容,手上的法技金光更胜了。
铜戈这是却忽然一笑道:“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你杀了我也没啥。可是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张医生迟早会来收拾你!”
“收拾我?”玉虚子哈哈大笑:“笑话,他一个医生想对付我?
太自不量力了吧!”
玉虚子说着冷笑一声:“等我送你上了路就去找那个什么医生,我也不急着要他的命,你们四个不都是他害死的吗?我得替你们报仇啊!”
玉虚子仿佛越说越高兴,阴测测的道:“他伤了部凯,杀了你们四个。我最少也愕杀他五个人吧?他有亲人吧?有亲人我就杀他亲人,亲人杀光了我就杀他手下,反正得凑足了数,谁叫我是掌门呢?”
玉虚子说着又笑道:“怎么样。我对你不薄吧?还给你找了这么多人同路,陪你一起去见阎王爷!”
玉虚子说得得意,可是奇怪的是。铜戈似乎非但没有被他打击到,脸上的笑容反而愈加浓烈。玉虚子顿时恼羞成怒,骂道:“要笑你跟阎王爷笑去吧!”说着将手中的法杖抡圆了,狠狠地击下!
“阎王会听你的吗?好不害臊!”玉虚子将那金帐狠狠地抡下,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个冷冷的声音。
玉虚子大惊,也亏得他这一招还没使老,玉虚子也算应变奇速,法杖一转便将一束金光引得横飞出去,自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撞去,哧啦一声,将一旁的一株两人合抱粗细的大树电得一片焦黑。
玉虚子趁着这一击的空隙跳过一边,回头望去,却不见人影,只有一株焦黑一片的大树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玉虚子又是一惊,慌忙将手中的金杖舞成一片金光罩定自己。这才沉声喝道:“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哼,要我出来?凭你也配?”又是一个冷冷的。句起,依然在他的背后。
玉虚子心里发毛,手心已经见汗,一根金杖却急速舞动着,不敢有丝毫放松。暗自估摸了那声音发出的方向,也不转身,猛地一抖手,一道金光顿时反撞出去,噼啪爆响着撕裂了夜空。
可是这一次,玉虚子依然扑了个空。等他再次转身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对手。自己接连出手,却连对手的影子都没找到,玉虚子心下也有些骇然了。将金杖疾舞,四面八方地洒下一片金光。
玉虚子挥舞着法技倒也没指望自己这四处乱打能伤到对方,他现在不知对方为何而来,但是既然他阻止自己伤害铜戈,玉虚子自然就要利用一下,于是挥舞着金杖洒出一片金光之后,玉虚子忽然将法杖猛然抢向铜戈。既然你不让我杀,我偏要杀,我倒要看看你现身不现身?
铜戈见玉虚子被捉弄,正笑的高兴,忽然一片金光自向自己罩下。
铜戈心里一惊,他此刻没有了法杖,自然无法抵挡。玉虚子又是早就算计好了突然发难,他急切却又那里闪避的开。
玉虚子的金技猛然砸下,眼看就要把铜戈砸扁,忽然一只手凭空探进来,硬生生地把那金光圈撕开一个口子。将铜戈抓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地上被砸出个大坑。可是铜戈却忽然飘出金光的范围。玉虚子再抬眼看时,铜戈依然躺在地上。身边却多了个面带笑容的年轻人。
张扬是在笑,可是心里却有些愤怒,这斤。家伙对着自己连施杀手,还想棒杀铜戈引自己出来。张扬对铜戈并没有好感,如果他不在场。铜戈的死活和他也没啥关系。不过现在张扬已经发声警告了,这家伙还敢明目张胆地当着自己的面杀人,那就不得不给他点教了。
张扬在笑,可这笑容却似乎给玉虚子带来了极大的威压。玉虚子觉得这种威压似乎不仅仅来自于张扬本身,似乎还来自天上!
玉虚子的感觉不错,此刻虽然已是夜晚,而且今天的月光也不甚明朗,可是他还是能感真到头顶上滚滚而来的乌云。
此刻,这个小小的公园里已是黑云压顶。
仿佛是为了给玉虚子造成更大的威压,张扬伸脚踢了踢依旧被他扔在地上的铜戈道:“我说胖子,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掌门?”
张扬网才算是救了铜戈一命。虽说铜戈已经听天由命了,可是但见一丝生机,他也不愿就这么放弃。他也看出来张扬似乎根本在耍玉虚子。顿时又有了生的希望,对他叫自己胖子也不以为意。点点头道:
“以前他是掌门,可是他滥杀门下长老,现在也算不得掌门了”
铜戈这么说那是表明立场了。既然不承认玉虚子是掌门,那就是说自己和这个人没啥关系,你要杀就杀吧,别连累了我。
“你!”玉虚子大怒,恨不得上前一杖击毙了这斤小家伙。可是铜戈身边还有个神态自若的张扬,更重要的是这时候,压力越来于越重了。这种压力说不出是从哪里来的?玉虚子只觉得四面八方的压力扑面而来,压得他都喘不过起来。一颗心已经在慢慢下沉。
玉虚子自己喜欢从精神上折磨那些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人。可是此玄却感觉自己正被别人折磨。虽然背心还在冒汗,却感到从心底透出的深深的凉意。
平心而论,张扬不想戏秀玉虚子。他只是很生气,只是需要积聚能量,张扬虽然强大,却还没有到神仙的境界,想要让玉虚子灰飞烟灭也不是一举手就能办到的。
张扬在积聚能量,因为他已经起了杀意。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家伙大言不惭地说要从自己亲人开始杀起,杀完亲人杀手下,如此恶毒的人张扬怎能容得下他?
张扬的杀意一起,漫天的乌云便滚滚而来。他的功法可是以前在天界诛妖降魔的神功,即便尚未大成。这威势却也不同凡响。
玉虚子的功力不弱,在修真界,崆峒派不算是小派了,作为掌门他也算是修真界的高手了。可是现在对方还没有出手,他已经被那漫天的压力压得透不过气来。玉虚子此玄已经猜出对方是谁了,铜戈和银戈曾经说那今年轻的张医生非常厉害,看来这话不假。
可惜当时他还认为他们两个是因为自己惨败而找借口,故意夸大对方的实力。虽说鹤鸣、鹤放身上被封的禁咒非常古怪,他也没有把握解开。但是玉虚子却始终不相信一今后辈小子能有多强的实力。
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玉虚子不免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听银戈、铜戈的劝,老老实实地服斤。软,赔了人家的损失。虽然作为崆峒掌门这样做确实有些丢面子,可是比起生命来,面子算得什么?不是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可惜现在自己就算想做俊杰也晚了,人家未必肯放过自己!此刻的天际已经不仅仅是压顶的黑云,更传来了隐隐的雷声。张扬的怒火已经被点燃,渐渐升腾起来。这个曾经威风八面的天将的脾气可是被压制了很久了,现在占微点燃了,就不是那么容易熄灭的。
就连坐在地上的铜戈此刻也似心头发证,他其实并没有受伤,先前懒得起来是因为起来也逃不出、虚子的手心。此刻虽然玉虚子已经自顾不暇,难以威胁到他了,可是现在那漫天的压力和隆隆的雷声让他心下惊骇,隐隐有些颤抖不止的感觉,也许还是坐在稳妥点,省愕一会儿一个焦雷劈下来自己还得摔一跤!
“不要欺人太甚!”玉虚子恨恨地说了句,仿佛是给自己打气,又仿佛是警告张扬。
可是这警告除了体现自己内心的虚弱之外,再起不到什么作用。
相反的,随着他的这声威胁,天空蓦然打了个沉闷的霹雳,虽然没有什么实际威力,那厚重沉闷的声音却撞击着玉虚子心灵。
“妈的!去死吧!”玉虚子终于受不了了,他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压力,大吼一声。不管不顾地扑向张扬。手中的金技也扬起一片金光。
所谓情急拼命,那气势也是惊人的。玉虚子被那压力压制了这么久。现在一旦爆发,也几乎将浑身的能量调动到了极致。一时间金光大盛,照的周围一片明亮。
“轰隆!”一声巨响,匹练般的闪电瞬间击中那团金色的光芒。
原本还是亮的耀眼的金光顿时就如同一个风雨中飘摇欲灭的微弱烛咙,,勉强闪烁着发出可怜的光芒。
闪电的光芒将整个公园照亮得如同白昼,张扬冷傲地看着那团依旧顽强地向自己逼近的金光,当然如果那还很能算金光的话!
玉虚子全身巨震,他全力一击散发出来的金色光芒瞬间就被压得只剩下可怜巴巴的一点微光。可是事到如今。玉虚子哪里还有得选择。只有拼尽全力向张扬猛扑,即便不能击伤他,若是能逼得他退开,或者还有一线生机?
又是一道闪电,比网才的更响更亮!玉虚子的护体金光顿时尽失,喉头一甜。样命忍住才没有让那血箭喷出。如昼的光亮中,张扬依旧背负双手傲然地站立在那里,不要说后退,就是伸手防备一下的意思都。
旁看到这一幕的铜戈已经在庆幸自己没有与张扬做对了。这等威势早已超出了他的认知,也许只有神仙显灵才有这等威力吧?
玉虚子心头已经在苦笑了,网才自己还在心里嘲笑铜戈,觉得他那笑容就是垂死的挣扎,或许只是想用那笑容让自己稍稍郁闷一下,可是自己现在似乎连摆出一个让对方郁闷的笑容的力量都没有了。就算笑出来恐怕也比哭还难看,徒增对反快感而已。
虽然距离张扬已经不远,这个距离对于一斤。修真看来说不过是转瞬即至,可是玉虚子却明白自己恐怕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眼前忽然那腾起一片亮光,那是一种极致的亮。瞬间溶化一切的亮。
铜戈吃惊地张大嘴,好半天不能思考。当那耀眼的白光终于消散。一切都重新归于黑暗的时候。天上的乌云才渐渐散去,却仍然发出意犹未尽的低吼。
公园还是公园,风依然轻轻的吹。树依然在随风摆动。可是这是寂灭了吗?铜戈终于恢复了思考能力,才想起张扬说的“要挫骨扬灰,连阎王都找不到!”不由心头巨震,此刻哪里还有玉虚子的影子?就仿佛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铜戈相信现在真的是连阎王都找不到他了!
“唔!”张扬拿着那根稍稍有些变形了的金杖把玩了一下,随手一甩插在铜戈面前道:“这东西你拿去玩儿吧!不要忘记把你们砸坏的公司恢复原样。还有,以后再让我知道你崆峒派敢对我的人不利,我灭你满门”
张扬说完便转身走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铜戈。铜戈呆坐良久才站起身来,向着张扬消失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行了斤。礼,心里道:这个,应该就是活神仙吧?
张扬电话铃再次响起,韩克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师父,你跑哪儿去了?怎么一转眼就没了影子?”
“唔,没什么,有点事要办!”张扬说着问道:“娅妮呢?找到她了吗?。
“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事情呢”韩克道:“娅妮在这儿呢!她网才忘带手机,上楼去取了,正好我们下楼,岔开了!”
“哦,我知道了,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就回来!”张扬说着挂了电话。一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涨宾馆!”张扬做进出租,随口吩咐一声。自己网才跑的太快。现在好像距离宾馆有些远了。
“先生,您网才听到打雷声了吗?”那司机发动汽车,忽然问道。
“啊,你也听到了啊?。
“那么响,能听不到吗?”那司机道:“那么响的雷却光打雷不下雨,真怪”
“怪吗?”张扬的心情似乎很好:“是挺怪的,老天有时候也要发发脾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