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与夏侯诛杀了桥蕤,场面何其巨大,刘备岂能不风本来刘备亦欲引兵助江哲一臂之力,但是望着麾下区区三、两千,且重轻伤不等的士卒,刘备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是想来想去,刘备感觉不出兵甚是不妥,一来曹军此来乃是解自己等人之围,若是自己反倒不出力,那岂不是惹人笑话?二来嘛,刘备也担心日后有小人为此事对曹操进谗。说自己坐观两方争战,别有用于是刘备点起仅有的、还可战斗的八百士卒,并关羽、张飞,引兵出小沛,前来助江哲等人一臂之力。
但走到了袁将桥蕤营前的时候。却愕然发现曹兵已在收拾战场了。
夏侯远远就望见了那个关羽。心中冷笑着等刘备至眼前,哂笑说道,“这个想必就是刘使君吧?来此何为?帮我等掩埋袁卒尸体?哈哈!”
刘备面色涨红,身后跳出张飞。怒声说道,“我兄长乃是好心来助你等一臂之力,你却是恶言相向,岂有此理!吃我一矛!”
“翼德!”刘备重喝一声,止住张飞,随即对夏侯抱拳说道,“不曾帮得将军,备心中愧甚!”
望了眼刘备真挚的眼神,夏侯本还欲出言相戏的话语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抱拳淡淡说道,“不必了!本将军不需诸位将军,亦可诛此军!”
“是是!”刘备讪讪一笑,颇为羡慕地望着战场中来来往往的曹兵。再想想自己麾下士卒,心中暗叹一声。
正巧李通提着桥蕤首级而来,抱拳说道,“启禀大帅,末将已诛桥蕤!”
夏侯将刘备等人晾在一旁。笑着对李通说道,“文则,当为你记一大!”
言罢赵云亦至,抱拳说道,“云。不辱使命,已得袁将营寨!”
“好!”夏侯亦对赵云说道。“子龙将军当居第二功!”
刘备身后的关羽淡淡望了一眼赵云,闭目不言。
着说着,徐晃、方悦亦至。夏侯望着那些战战兢兢的袁术士卒,大笑说道,“我等三等同占第三功!”
徐晃、方悦亦欣喜拜谢,尤其是徐晃,早先为俘虏修建许都城墙之时他可没想到日后还能引兵上阵。由此心中对江哲更是感激,抱拳说道。“若论功劳,我等岂有先生功高”
“唔!”夏侯对众将说道,“非是先生出言提醒,我等取此地当费些周折,咦?先生呢?”
身边有人说道,“先生与高顺将军先归营塞去了,留下话。这边的一切事物皆有大帅一人处置!”
“啊?”夏侯扰扰头,深思片刻,沉声说道,“既然如此,徐将军、赵将军,还劳烦你二人将此些袁军押解回营!李将军,你便引两千军守桥蕤营塞一日,待我等日后行路之时再为损毁。”
“诺!”三将抱拳领命。
“将军且慢!”刘备见夏侯抬脚欲走,犹豫着上前说道。“多亏贵军,乃解我等兵祸之围,在下已在小沛备好美酒佳肴,欲请将军同去一饮此人好生烦躁!夏侯皱皱眉。沉声说道,“我乃将帅,岂能轻离营塞,你却是要我被先生责罚不成?”
“先生?”刘备喃喃念叨一自,诧异问道,“将军非是主帅?”
“废话!我自然是!”夏侯瞪了刘备一眼,凝声说道,“然便是我为主帅又怎得?在先生面前,我仅有做先锋的资格罢了!”
夏侯一席话直听得刘备一头雾水,这时他身边的关羽附耳对其兄说了几句。
刘备恍然大悟,惊叹说道,“原来竟是司徒江大人!不知这位大贤现存何处?”
此人哪来如此多话!夏侯面上渐渐显露不耐之色,不耐烦地说道。“先生自回营寨去了!”
“如此失之交臂,实在可惜”刘备喃喃念叨一句,随即抱拳对夏侯说道,“备斗胆,不知可否让我去拜见拜见这位大贤?”
“你?”夏侯冷笑一声。
“你休要如此张狂?怎得?我兄长去不得?”刘备身后的张飞愤怒说道,就连关羽也微微睁开双目,凝视夏侯。
“那你便跟着吧!”夏侯冷笑着说了一句,随即转身拨马便走,走了一段,他勒住马儿,回身说道,“先生喜静,若是有胆,你等三人前来!”随即挑衅地望了眼关羽。策马直去,身边近卫自是紧跟而上。
“哼!此人甚是张狂!”张飞狠狠将手持的丈八蛇矛顿在地上,愤怒说道,“叫我老张说,我等回了小沛就走了,也不去见那什么司徒、司空“三弟勿要胡言!”关羽沉吟一声,对刘备说道,“兄长,我倒是见过那江司徒一面,温文儒雅、谈吐不凡,当是世间少有夫贤,若是兄长真欲投大将军,不如去见见此人“唔!”刘备颌首说道,“司徒江守义,为兄久闻其名,若是不得见其一面,甚是可惜,三弟,若是你不欲去,便领了此些兵马回小沛去吧。我与你二哥去便是!”
“大哥、二哥皆去小弟岂能不去?”张飞急忙说道。
“你要去也行!”刘备微微一笑,对张飞说道,“为兄知你性格鲁莽。若是你此去不发一言,为兄便带你去!”
弟依大哥之言,到了曹营小弟不发话,只喝酒便是!”
“你呀!”刘备摇头无奈说了一句。转身对身后不远处的八百兵马说道,“陈羽将军,还请你将将士引回小沛,备与两位兄弟当赴曹营一趟!”
“诺,末将遵命,还请主公放心!”一年轻将领抱拳说道。
不说刘备三人前往曹营而来,我等却说江哲处。
既然曹军已得胜局,江哲自然也与高顺两人并众近卫陷阵回了营塞。留下残局让夏侯自己收拾,这也是为帅所要掌握的。
不过夏侯跟着江哲那么久也沁犬曰跟的,莫说别的,照样画葫芦总会吧?
于是夏侯一来命将士将失去的同泽遗体带回,并其身上铠甲烧为灰烬,然后再将此些骨灰分别装入瓶中,贴上标签,等着回军之时转交与其家属。
这项将战死士卒就着皮质盔甲焚烧的之举,让曹军上下很是感叹,毕竟,在铠甲尤其珍贵的乱世,将一幅尚且完好的铠甲烧毁,这是何等的损失?
不说袁术,就说别的诸侯,岂会如此?他们只会将铠甲从战死的士卒身上录下,再将尸首焚烧,至于这件铠甲,自然有新近的士卒继承。
望着与自己同声同死、拼搏奋斗,但是战死之后却被录下铠甲焚烧至骨灰的同泽,新兵还好,若是老兵。望见这一幕心中会是一副怎样的心情?
虽说他们能理解如此上好的铠甲制作不易,但是心中的心情却是自己说了算的?
俗话说兔死狐悲便是这个道理。
江哲此举,便是用那区区铠甲的本钱,牢牢抓住了麾下将士的心,让他们觉得,就算是战死的将士。亦不会被抛弃,如此才会有人死命作战。
提高将士待遇、善待烈士家眷。皆是这个道理。
不过这会儿夏侯还不是很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错愕望着一些老兵望着熊熊燃烧的大火,眼中含泪,虽然夏侯自己心中亦是难受之极。
杀敌两千、俘虏三千余,但是麾下将士亦是折了近六百,初为主帅的夏侯望着捷报上的六百字样,心中矛盾不已,想了想,他还是起身去江哲帐中,让江哲为自己解惑。
江哲的营帐在中军中央,一大一小。大的乃是三女居地小的则是江哲睡卧之所,四面皆为重兵把守之的若是非得通报,那自然是入不得的。
江哲坐在床铺边上,静静地翻阅着斥候收集来的消息、战报,听着蔡琰轻柔婉转的琴声,早早便被江哲因深怕着凉塞入卧铺之中的秀儿唯有一脸爱意地望着自己夫君。
就连糜贞也不与江哲吵闹,安安静静在旁边坐着,若是江哲乏了,她便为江哲捏捏肩膀解乏,能让这位徐州城的千金小姐做到这份上,江哲心中还能说什么?
望着小妮子自己累得额头出汗犹自不说的模样,江哲心中唯有怜爱疼惜,幸好对于糜贞,秀儿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蔡琰嘛,除开一向以江哲为尊之外,也对这位调皮的‘妹妹,有几分好感与钦佩。
钦佩啥?钦佩她敢与江哲对着干呀!至少蔡琰是不敢的”
“先生!”一陷阵营士卒大步而入,口地禀道,“夏侯将军求见!”
“元让?哦,让他等下,我随后便出去!”江哲说了一句,转头拍拍糜贞肩膀说道,“歇息一会,看你累得!”
“嘻嘻!”糜贞嘟着嘴让江哲替自己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以前从来便只有秀儿与蔡琰让江哲这般”
“我出去一下,你们早点歇息。有什么事就叫我,我便在隔壁!”
江哲起身对三女说道。
“恩,夫君且去!”这肯定是秀儿与蔡琰说的。
“去吧去吧!”这显然是糜贞说的。
对三女笑了笑,江哲稍稍撩起些帐布便走了出去,叫床铺之上的秀儿看得心暖不已。
夏侯早已等候在帐外,见江哲出来,抱拳唤道,“先生”
“元让!”江哲笑呵时走了过去问道,“收尾事宜处理得如何?”
“末将便是为此事而来!”夏侯与江哲并走了几步,轻声说道,“先生叫我写捷报,但是惶心中白日中折损了那般多的将士,这‘捷报,二字,末将是如何也写不下去”
“哦?”诧异地望了一眼夏侯。江哲笑道,“早先哲为帅时曾写的。如今你却是写不得?”
夏侯沉默不语。
“呵呵!”微微一笑,江哲说道。“元让可是心叹折损的将士?
心叹那些将士死后在捷报上仅仅是一个数字?”
夏侯想了想,点头说道,“先生之言一语中的!某为将时尚且不觉得,然方才书写捷报之时,却久久下不得笔,我为帅”让其身死”唉!”
“那元让平日可有亏待将士之举?”
夏侯听罢大惊,急忙说道。“自从跟了先生之后,先生每每教导。厚敢说,不曾亏待一名将士!”
“如此你又有何心愧?”江哲淡淡一笑,轻声叹道,“打仗,如何有不死人的?你平日里对得起将士,对得起为你奋战而死的将士家眷,你又何必愧疚?我为何让你书写捷报,便是叫你明白,看似简单的数字代表的是一个个活生生的性命,非是我等夺取功劳的工具,日后若是你为帅我不在身旁,你亦要记得!”
“诺!”夏侯心中一凛,恭敬说道,“先生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誓必不忘!死去的将士其家眷必好生善待!”
“这还不够!”江哲凝声说道。“为了他们,我等更要尽快,结束这个乱世!”
“先生?”夏侯心中震惊。甚是信服地一抱拳。
忽然一曹兵匆匆而来,叩地禀道,“启禀将军。启禀先生。营地之外有三人说欲见先生一面,自称是”小沛刘备”
“刘备?”江哲心中猛地一惊。
“仅乃我之戏言”不曾想此三人当真敢来!”夏侯望了望江哲脸色,犹豫说道,“先生,天色已晚,不若让其明日再来?”
“不妥!如此非是待客之道!”江哲也不知心中是何感受,犹豫着说道,“元让,与我同去见见那刘备、刘玄德!”
那个烦人的家伙有什么好见的?夏侯暗暗嘀有了一句,抱拳说道。“诺!末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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